相比阿拉比亚人占据主体民族,伍麦叶王朝,阿巴斯王朝的版图更大,民族无疑更具有国际性,阿拉比亚人只是其中之一,相比以部落联盟为统治架构的伍麦叶王朝,阿拔斯人建立起来的是一个波斯式官僚集权帝国,所以要面对的问题和挑战也比伍麦叶人更见严重。而哈里发显然太过执着与那位古莱氏族之鹰的宿命之战,而忽略其他的方面。
因此这些内忧外患,可以说是一种威胁和挑战,但也可说是一种机遇或是考验,只要能撑过这个最关键的阶段,让王朝有余力抽出手来,从容的击败这些内忧外患的因素,被挫败的外部敌人和被肃清的内部隐患,那将让王朝的凝聚和声望达到一更前所未有的层次,成为阿巴斯王朝数十年上百年后的将来,更加巩固和强大的根基。
在拜占庭收买和说服那些权贵的外交成果已经显现,在他们的努力下,受困与被意大利问题的君士坦丁方面,严厉限制了下亚希军区的军事动作。
至于与阿拉比亚纠缠了上百年的可萨人,问题更简单,里海草原的大溃败,再加上因为可汗病倒后的继承人问题,可萨汗国的上层纷乱不休,暂且也自顾无暇。亚美尼亚问题的最大两支幕后黑轴,都已经偃旗息鼓。
而大臣的长子叶海亚已经前往大不里士,只要确保亚美尼亚的马萨耶特拉要塞群和西里西亚的马西萨要塞群,还在王朝的掌握中,无论亚美尼亚的局势如何败坏,或是拜占庭人的小亚细亚军区发生如何的变故,都有一个迅速介入战略要冲和节点,,土地的得失只是暂时的。
这次亚美尼亚的叛乱大潮中,常年受到压制而几乎衰微的已经淡出人们视线的老牌军事贵族马克米扬家族,突然发起来的军事行动让王朝的统治有些措手不及,这也让让亲附王朝的代理人——巴拉克图温家族,在当地的统治根基几乎被连根拔起,土地和财产都被马克米扬家族及其追随者所瓜分,仅有少量亲族逃出来,
随大埃米尔出征的数千亚美尼亚骑兵,也成了无主的丧家之犬。为了夺回自己的时代领地和地位权势,他们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取王朝的帮助。有他们作为向导和前驱,重新回到亚美尼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前提是对马克米扬人派出足够分量的外交使者,作为叛乱者的旗帜和世系的古老贵族,给予一个荣耀的头衔或是更加宽大的自治权利,是控制住亚美尼亚既阿塞拜疆局势的权宜之计,如果总督不够的就算是地区王公,甚至许诺以小亚美尼亚的王冠也行。
这是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但是作为***徒古老贵族,接受穆斯林王朝的王冠,这无疑会在其内部产生巨大的冲击。只要能善加利用,因为那些反对王朝统治而聚集到一起的各个阶层将崩解离析,就算是罗马人也无法坐视,无论接受与否,马克米扬家族与君士坦丁的裂隙,自然而然的产生。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底牌没用动用,就是以信仰为号召的,将穆斯林世界全面发动起来的圣战,这种圣战是定期举行的,只是规模不等,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做缓冲,他可以把大部分阿拉比亚的青壮年都武装起来,投入战争中。
当然这样做对国家实力和权威的巨大损害也是不可逆转,就如当年阿布穆斯林的但罗斯之战,也就发动了呼罗珊及其附近几个省份的民众来进行圣战而已。而且圣战这的号召,对已同样出身阿拉比亚穆斯林的拉赫曼来说,却是毫无意义的。
此外,除了正常收入之外,王朝本来的还有部分不定期的收益来源。
一部分属于众多藩属政权进贡的财货和物产,其中既有印度西北部信德和旁遮普的王公们,也有来自东非海岸的黑人国家和柏柏尔人政权,一度还包括拜占庭和可萨人的国家,不过现在这一部分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另一部分来自国内,按照惯例,大臣有权查抄失宠的各地长官的财产;按照惯例,各地长官也有权侵占下级官吏和平民的财产,哈里发更有权把免职的大臣的财产全部没收3。因此在王朝的体制下,是变相鼓励战争虏获和贪墨搜刮的,因为他们的身家最终会成为国库的一部分。
财产被没收的人,大半是被处死刑的。最后专门为此创设了一个查抄局,作为政府的一个常设机关。因此通过宫廷大臣和各省总督、官员的更替,在首席大臣手上,其实还有一大批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当然这笔资金是很大臣本身的家产,联系在一起的。
由于受到海贸损失的影响,大臣家族在国内沿海港口的投资也大为缩水,所以能拿出来的流动资金,是有限的。
“或许该查抄几个总督的家产来补充国库了”。
他这样想着,叫来***官,草拟了一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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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罗珊,宏伟高大的木鹿城总督官邸,形色匆匆的官员和文吏,在波斯风格蔓花雕饰的廊下穿流不息,为卡塔赫全权总督带来最新的消息或是带走乾坤独断的命令和训示。
偶尔也有大声求饶的倒霉蛋,被膀大腰粗的总督护卫拖出去,变成广场上高悬的干尸之一。
越过沙漠的骑兵部队在阿姆河畔惨败,逃回来的人不足十分之一的消息,让这位无时无刻不为王朝殚精竭虑的老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随着被几句被新鲜挂上城头横杆的尸体,军队中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