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好消息,来自巴格达的志愿者组成的援军已经向东方出发了,再晚些时候,是由皇太子麦海亚统帅的三万名援军,也将从库法起程。
这三万名士兵不比呼罗珊省本地,充斥着大量新兵和志愿者的各支部队。乃是追随大埃米尔久经沙场的常备军,其中至少一万是常驻库法城的呼罗珊禁卫军,其他则是被怀疑可能在对拉赫曼战场上,可能会出现不稳的叙利亚人和也门人组成。
与其让他们和那些同样信仰同样地区甚至家族出身的敌人作战,把他们用在东方是毫无问题的。
通过阿姆河走廊的阻击战拖延那些塞里斯人的脚步,有足够的时间,发动冬季攻势,用讨伐呼罗珊境内那些地方暴动武装练兵,以完成军队的整备和磨砺。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这些暴动武装,大多数人并没有任何与塞里斯人挂钩的迹象,而是满足于所获得财富和土地,作着成为领主和贵族的美梦。
真正让他皱紧眉头的,是放在他面前的一本圣训,被置换掉的页数中邪的是沦陷的地区送回来的情报。
这是作为战场的浒罗城中,一只避难的商队发回来的消息,其中某人的家族在当地已经好生活几代了,所以避开了当地贵族居民为了讨好信赖的统治者,而对亲近阿拉比亚势力的清算,属于首席大臣和邮驿大臣转交的几条直属内线之一。
作为一名被迫临时兼职的密探和客观的场外目击者,他相对忠实的发挥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们的铠甲相当的坚实,如果第一次没能砍开,那就没有下次;他们矛比我们的更长更难以砍断,他们的刀剑锋利而坚韧,就算是最好的弯刀也可以挡格住,要刺穿我们的防护就像锥子刺破羊皮一样的简单;而且人人都有备换的副武器,这让与之战斗的对手往往无所适从;
一名塞里斯士兵可能是射手也可能是长矛手,甚至可以变成刀盾步兵;最可怕的是他们对弓弩的广泛使用,连为他们输送辎重的民工和马夫也配有一定比例的这种武器;
只要有足够的预警,敌人还没接近前,就必须承受可观的伤亡,而在他们驻扎的战场有一种能够迅速飞上天空的物体,让远远来袭的敌人无所遁形。
他们利用马背行军的机动能力也好不逊色,配备数量远大于人数的马匹或是驮畜,这让他们可以轮换着从两腿行进的艰苦跋涉中解放出来,大量随军行进的马车运送的辎重,为他们提供强大的活动能力。只要有少许准备的时间,他们就能用大车就地组成难以攻克的营垒。
这让大多数情况下得突袭和伏击的效果大打折扣,他们的士兵在大多数情况下表现的冷漠残酷而配合默契,且拥有足够的厮杀经验而不畏惧伤亡,哪怕被冲破打散阵型,无论是体力还是士气,都可以在小群体作战的情况继续坚持更长的时间。
他们还有各个民族组成仆从军作为补充,无论是狂热而野蛮的游牧士兵,还是善于突击和攀越的山地部族,在这些民族各自专长的领域内,都是令人头疼的对手。他们从某种程度上弥补了主力部队在各种环境下作战所受到的限制和削弱。
我甚至注意到,这些仆从军有部分穆斯林在为他们作战,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似乎熟悉我们作战风格和战术对策,这也让我们同胞在河外的继续抵抗,造成极大的危害。
在装备和补给,战术水准都不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唯一能依仗的是战士们的勇气,战斗技巧和沙漠作战的经验,利用地理环境与之周旋。
但是这些阿拉比亚勇士的血,还是不可避免的流淌在阿姆河两岸,那些敌人将他们的头穿在尖桩上,分布在道路两旁作为向导和路标。
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被那些贪慕金钱和名利的当地百姓的“杰作”,一名阿拉比亚士兵可以从那些敌人手中换到一小群羊、一匹马,或是一袋钱币,免半年税赋的承诺,这也让当地的穆斯林男子,遭到了不必要的杀戮和迫害。
有信仰不坚定之辈,甚至因此抛弃了至大的荣光,去接触那不洁之物,以证明自己已经抛弃了穆斯林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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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鹿城外。
一只千里镜中,无数灰黑袍服的士兵正在列队。
沙漠民族特有的灯笼裤,窄口大袖衫,被用皮革衬子紧紧扎在,覆盖肩背的链子甲或是锁环甲中,士兵们仅有一顶皮盔或是包头巾或是毡边帽;
哈里夫等头目们是鳞甲或是叶子甲,镶铁片的圆盔和圆尖盔是最常见的装备;军官们穿得是更为坚实的条状钢锢起来的紧身扎甲,拥有更加精美的平顶盔或是多瓣盔,插着鸟羽或是雉尾。
一些高级军官的头盔上用金银或是裘皮镶边,护甲的胸口和肩臂上还刻绘有代表家族和出身的纹饰,他们的亲兵们穿着颜色各异的大氅,骄傲的站在身后。
这些人中,至少有两位全身披挂,灿亮如雪的埃米尔,他们的亲兵也是武装到了牙齿,连呼吸都笼罩在黑黝黝铁网的面罩中,只有一双眼睛,时刻警惕而敏锐的顾盼左右。
在他们的层层指挥下,
仅有弯刀和弓的轻骑兵列队在,持枪的披甲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