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解释王爷肯相信,那我便说来,若王爷心里已认定是我毒杀了公主,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我看你是没得狡辩了吧?”
“我又未曾毒害公主,又何需狡辩?另外,王爷如果仅凭这几人的片面之词就要认定我是凶手,未免有失公允,令人难以信服。”
“哼,难道这几人的证辞还不够吗?”
“自然不够,他们只是听到公主的声音,看到公主从我院子里跑出去,却不曾亲眼看到是我下毒杀害公主。而这些反倒说明,公主从我院里出去的时候还未曾出事,是回到凤栖院后才中了毒。”
听到这里,在一旁暗暗窃喜的木江木长泾二人顿时喜意全消,恐惧又重新笼上心头。按照他们的猜想,公主就是进房开门时吸入毒烟才死的
“事到如今你竟还敢抵赖,依本王看,分明是你在祈慕院对公主下手才惊吓的公主高声尖叫,可你却一时未得逞。然公主逃跑后你却仍不肯收手,一路追到凤栖院将公主残忍杀害!”
“好家伙,这还真照着木江二人说的编,可真没意思啊。”
人群后的楚妖不屑嗤笑,只因此时众臣又开始了对月玦的声讨,纷纷请求代衡处死月玦为公主报仇,所以无人听到他说话。
“王爷当公主是傻子,还是将公主看作不懂事的孩子?如果公主在祈慕院中受到我的迫害,逃跑后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叫府里的人保护她?可当时在院外的洒扫的几个小厮侍婢,可没说听到公主要人保护她而抓拿我。”
“是啊,正常人的反应,遇到危险逃跑后,肯定见着个人就喊救命啊!何况公主看到的还是她自己府中的下人,自然可以依靠,公主又不是哑巴,若月玦当真要害她,她还会不求救?”
憋了很久的谢容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其他人闻言也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见众臣有倒戈之象,代衡沉喝一声:“够了,你要杀害公主,公主自然担惊害怕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才未叫人保护她,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王爷说的也有道理,可我若有证人,证明公主回到凤栖院时脑子十分清醒,且就是在自己院子里出了事中的毒,又当如何?”
“证人?”代衡横扫府中众人,带着威胁沉哼一声,“你们,谁可以证明适才他说的话?”
“回王爷,奴婢奴婢可以证明。”
秦楼安尽量想象着粉黛遇到这种事后的神情与说话的语气,低垂着头从角落里走出来。
“回王爷,奴婢粉黛,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今日早上公主从祈慕院回到凤栖院时确实是好好的,没受伤也未曾收到惊吓”
秦楼安低声啜泣,抬袖擦把眼泪,“可没想到公主一进屋就突然倒地不起,奴婢落后一步吓坏了,这才赶紧让人去寻玦太子,可玦太子来后,公主已经七窍流血无力回天了”
谢容见状强行憋笑,害怕被人看出来,悄悄往谢荀与云别岫身后躲了躲。他还是第一次见哭着说自己七窍流血无力回天的,妙啊
“你这丫头!既然是公主的贴身婢女,那可是最最清楚公主情况的人了,怎么不早站出来说话,险些让玦太子蒙冤受屈,着实是该打!”
佑德临场发挥极力配合,扬起拂尘便要往秦楼安身上打,可到底是忍住了。
“罢罢罢,你这丫头忠心耿耿服侍公主多年,看在公主的面子上,老奴便饶了你这回”
说着,佑德开始陪着“粉黛”一起哭,瞬时场面十分悲恸,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适才佑德一番话,明面上是在责骂粉黛,可实际却是暗指粉黛这个衷心耿耿的贴身婢女的话,才最为可信,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焉能听不出来。
不曾想到突然冒出来个粉黛,木江伯侄不知如何是好,代衡一时同样无措,粉黛的话,确实要比那几个小厮侍婢的话更令人可信。
“既然王爷不说话了,那就容我说两句吧。”
扯着袖子擦眼泪的秦楼安悄悄看了眼月玦,这个不善于主动出手的人,终于要开始反击了,而他一旦出手,敌人非崩即溃,无半点还手之力。
代衡现在是当真不知道说什么,冷冷扫了月玦一眼算是默许,其实,也根本由不得他不同意。
“当时我听到公主出事后急忙到了凤栖院,发现公主头朝里脚朝外的趴到在地,口鼻出血,全身冰凉,已经奄奄一息。这些粉黛可以作证,去祈慕院叫我前来的小厮也可以作证。”
“粉黛”配合得点点头,人群中一个提前嘱托好的小厮站出来作证,众人无话可说。
“然我来的还是太晚了,公主所中剧毒实乃凶猛,已侵入心脉无力回天。如果各位不信,现在在场的雪国师,谢家主,皆乃当世名医圣手,虽未经皇上允许不宜查看公主尸身,然医者父母心,二位自可前去凤栖院查看。”
“哪里哪里,荀所会不过雕虫小技,不敢在玦太子面前班门弄斧。既然玦太子说公主剧毒侵入心脉,那自是没错,荀便不贻笑大方了。不知雪国师可去一看?”
“不必,我与他比试过医术,我输了。”
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不甘不愿,二人都是十分配合。见此,秦楼安庆幸谢荀来了,同样庆幸他知道了她假死的事,更庆幸雪子耽竟肯认输。
众人见这两位都不质疑月玦的医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