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生前待我不薄,对于公主的死,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只因公主中毒的方式十分独特,我仔细问了粉黛当时的情况后,断定凶手是在公主房里的熏香中做了手脚”
“啊”
突然一声喊叫,是木江兀然抓紧了木长泾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捏的痛呼,顿时吸引众人侧目看去,只见二人神色惶惶身躯颤颤,十分可疑。
月玦只淡淡笑笑,只当自己没发现他二人的异样,继续说自己的,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小德子,去将东西拿出来。”
伯玉听命退下,月玦走到佑德身旁,“多谢佑德公公肯让自己的爱徒小德子跟随我出宫,这些日子里他可是帮了我许多大忙。”
“害,您谢老奴做什么,让小德子随您出宫侍奉,那是皇上的意思。”
那是皇上的意思,小德子是皇上的人,三言两语中,众人听明白了此点,皇上的人,没得怀疑。
片刻后小德子回来,一手提了熏香炉,一手端着一碗清水,肩上还背着一只黑色包袱,无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那只熏香炉被嘭的一声放到地上时,木江二人已要吓坐在地,又见代衡在一旁厉目警告,他二人不敢瘫坐,只能屈着腿弯强撑着。
“众位且看。”
月玦将鎏金香炉盖打开,接过伯玉递过来的匕首,轻刮了几下炉壁后,置入盛有清水的海碗中。
未几又取出银针探入水里,再取出时,众目睽睽之下,银针瞬间变成黑色。
“有毒!”“真的有毒!”“这熏香中怎么会有毒?”“是谁下的毒?”
一时之间各种惊呼各种不解充斥耳中,木江与木长泾只觉如催命咒一样。心里那面墙一下子崩塌,怎么补都补不回去,他们这是被发现了吗?
“这又如何?”代衡沉沉出声,冷笑道:“这熏香炉中有毒又能怎样,你又如何证明这毒不是你下的?能在公主就寝的房间里下毒的人,若非与公主十分亲近,自然没有这个机会吧?”
“这是自然,然也并非只有与公主亲近的人才能有机会,若是有人对公主府特别熟悉,发现了什么隐蔽的洞穴钻进凤栖院,趁着漆黑夜色自然也可得手。”
袱打开,里面是两身夜行衣,两双沾满白色石灰的布鞋,以及数根迷香。
“给木管家看看,这些是不是他的东西。”
小德子点头,将东西捧到木江身前,木江与木长泾顿时如见了鬼一样,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你你你这些东西,是哪里得来的?”
“你说呢,木管家?你当真以为我今日早些时候,是去和你消仇解怨的?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世间还当真有行凶杀人后连凶器都不处理的蠢货。”
见木江二人已要被吓破胆,代衡沉哼一声,“只怕是你月玦也会做栽赃嫁祸这等蠢事,木江是这府中的老人了,又怎会下毒谋害公主?”
闻言,木江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又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身子一挺,顿时反咬。
“是你!是你月玦!我回房时你就已经坐在屋里了,一定是你将这些东西藏在我房间里!我木江,绝对没有毒害公主!”
“绝对没有吗?”看着垂死挣扎的人,月玦淡淡轻笑,“如果木管家当真没有谋害公主,那木管家敢不敢现在去灵堂,对着公主的灵位发誓?”
“我我”木江吞了口口水,察觉到代衡剜在他身上如刀子一般的眼光时,木江咬紧了牙狠狠点头,“发誓就发誓,我有什么不敢的!”
“好,很好,木管家请。”
见月玦抬手示意,木江攥了攥拳在木长泾的搀扶下往灵堂挪着步子,众人也都纷纷往前凑想要看个热闹,然又顾忌代衡,一时不敢动。
“瑁王爷,您也请吧。”
秦楼安与佑德站在一处,此时她踮脚看月玦,现在,他是要开始钓代衡这条大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