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盘坐在木屋内,小白蛇围绕在他周围玩耍,身形忽隐忽现,时而出现在他肩头,忽尔又到了竹床上。
屋外轻微的细响声传来,他睁开双目,朝小白蛇微一招手,小白蛇身形一闪一现到了他身侧,唐宁点了点它脑袋,小白蛇嗖的一下钻入灵兽袋中。
不多时,屋外敲门声响起:“唐师叔,弟子有事禀奏。”
“进来吧!”
方圆推门而入,向他躬身行了一礼。
“什么事儿?”
“弟子得到消息,一个时辰前望西川发生大动乱,整座阁楼方圆数十亩之地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阁内窦家子弟死伤不少。”方圆道。
他知晓唐宁自来秦川后和窦家修士走的很近,更时常到望西川饮酒耍乐,是以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来禀知他。
“望西川动乱?可知是什么人干的?”唐宁惊疑道,他这刚担任望西川管事没有几日,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念头就是,窦家在搞鬼,这场所谓的动乱是专门对针对他而来。
对于窦家邀请他担任那什么管事,本来就是不怀好意,他心知肚明,却还是将计就计应允了,一者,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二者,他想看看窦家葫芦里搞什么名堂,三者,是为了更接近窦家。
只是没想到才这么几日,窦家就忍不住了,给他来这么一出。
“暂时还不知晓,有传闻说是望西川内那些女修发生暴乱,杀了窦家修士,逃走了。”
唐宁心中冷笑不已,女修暴乱?这个理由未免太蹩脚了,那些女修他亦见过不少,都是修为一二层的修士,暴乱,怎么暴乱?
定是窦家搞得鬼,只是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他相信,窦家很快便会找上自己,倒要看看窦家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我知晓了,你继续打探此事,一有其他消息立刻告知于我。”
“是。”
………
飞龙山,巍峨雄阔的大殿内,一个又一个消息传至窦文才耳中,他脸色十分难看,女修集体叛乱?究竟是什么人搞得鬼?窦博伦和窦炳之在知晓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带领着窦家子弟前往望西川,去抓捕那些逃走的女子,只留下他坐镇府中。
“父亲。”窦英杰走进殿中行了一礼。
“究竟怎么回事?弄清楚了吗?”
“儿问了许多当时在场的修士,他们说,不知怎的,只听得几声巨响,他们赶忙出来看时,见一男子领着那群女修冲出厅殿,窦宣和窦桓想要阻止他们,被那男子当场击杀。”
“他们出了阁楼,便一哄而散各自逃遁,元青盯上那男子,紧追不舍,反被其所杀,在离望西川楼之东八十里找到了他尸体。”
“那人什么修为?”窦文才问道
“据说炼气十层修为。”
窦文才道:“元青亦是炼气十层修为,术法不弱,乃我窦家新一代弟子中佼佼者,且其身上还有一副战甲,怎么可能被他所杀,是不是此人背后还有什么同党?”
“这个,儿暂时不知。”
“雁玉呢?她怎么样?”
“事发之前,浮云观那边也出了意外,远海,轩阳两人被杀,只有窦忠逃了出去,他被那男子一路追杀到落霞郡附近,于是到望西川求救。
雁玉知晓消息后,带着窦鸣、窦宣赶往浮云观,故事发之时不再阁楼中,现正在抓捕逃散的女修。”
“你是说,在浮云观那名男子与后来出来在望西川阁楼的男子是同一人?”
“是,窦鸣认出了那个男子,之前来到咱们望西川阁楼两次,父亲,这件事是有预谋的。此人思虑缜密,先是在浮云观大开杀戒,远海、轩阳和其他看守的人都是死在他手上,又将那些关押女子全部放了,一路追杀窦忠,将他往望西川方向赶。”
“待雁玉得到消息带人离开后,和那些女修里应外合,杀了窦宣、窦桓、子建,连元青也被他们杀害,其中子建是死于咱们的元灵弩箭之下,儿担心这后面恐怕是有人授意。”
窦文才沉默思索了好一会儿道:“你立刻去找唐宁,将此事告知于他,请他出手相助,查明事情原因,他是望西川的管事,现在出了这等事,也该他出出力了。”
“是。”窦英杰应道,出了殿内,御起飞剑,往东而去。
……………
乌云蔽日,狂风呼啸,落霞郡外,梧桐树下,鸡皮鹤发曲背躬腰的老妇倚在树下,怔怔的看着远方,但实际了她什么都看不清,轰隆一声雷鸣响起,男子悄无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窦英杰一路东行,来到唐宁木屋处,开口道:“晚辈窦英杰,奉家父之命有要事拜见唐前辈。”
唐宁盘坐在屋内从入定中睁开双目。
终于来了。他一挥手,一道灵力激射而出,木门无风自开。
“进来吧!”
窦英杰入瞭门内,行了一礼:“唐前辈,望西川阁楼发生暴乱,有人在兴风作浪,家父恳请前辈出手相助。”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且慢慢道来。”
“是,玉泉郡城东外百余里有一道观,名烟霞观,是我窦家传授修行秘法之所在,昨日约莫午时左右,有一男子无故杀我窦家二名修士,又尽数屠尽我窦家子弟十余人,并劫走身具灵根的女子数十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望西川阁楼内的子弟得到消息后,立马赶赴烟霞观,岂料那男子早已煽动阁楼内女修,内神通外鬼,趁阁楼守卫薄弱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