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杨志、史可郎索超也分别挑了一匹马。索超挑的那匹马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色,一样是神俊异常。
这也是一匹烈马,但索超的骑术高超,很快就被他降服。
十匹马全部选定,八人八骑,另有两匹马跟在后面,向军营而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天近黄昏。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靠近军营,前面传来嘹亮雄浑的歌声,只见那宽阔的大路上,四个方块阵列踏着整齐的步伐从身后走来。
燕青坐在马背上,看到这奇特的情景,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说道:“这是……在做什么?”
旺财得意的说道:“这是军营里的军士在拉练,这是衙内制定的规定……”
几人勒住马,让过路旁,只见第一个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来到面前,见到高槛等人站在路边,走在前面的一名都头高喊一声:“向右看!”
全体军士立即偏头看向高槛等人,脚下并不停留,大步而去。
燕青见他们背后都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又见他们那整齐划一的动作,不禁更加好奇,又问道:“他们……背后背的是什么?”
旺财说道:“是黄土,衙内管这个叫武装越野,反正我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军士们好像已经习惯了,每天不练都不自在。”
“武装越野?我们大宋军营有这样的训练吗?”
燕青好奇的看向后面走来的方阵,也是一模一样的喊了一声,整齐划一的转头行注目礼,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过。
高槛笑道:“小乙兄弟觉得如何?”
燕青说道:“这些军汉被你训练得果真不一样,虽然我不懂,但感觉真的很好,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看着军营中与众不同的建筑,井然有序的秩序,燕青发自内心的说道:“高团练果真是统兵之才,屈就于这小小白马镇实在大材小用了。”
高槛说道:“小乙兄弟过奖了,你远道而来,不及休息便陪着我们去马场,实在抱歉。今天晚上我在荷花酒楼设宴,为小乙兄弟接风洗尘。”
几人将马匹交给了刘憨,前往白马镇荷花酒楼而去。
军营到荷花镇上不足三里,八人弃马步行,也不过半小时不到。
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商铺已经开始打烊,街道两旁的摊贩也开始收摊,行人也开始回家,街道上也就显得冷清起来。
白马镇毕竟是个小乡镇,不到三万人口,与大名府是无法对比的。
荷花酒楼是白马镇最大的酒楼,酒楼的东家便是刘喜。
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当然开在最繁华的荷花街,在酒楼的后面有一座硕大的荷花池,门前两颗合抱的垂柳。
再过半月便是中秋佳节了,垂柳的树叶已经开始枯黄飘零。
酒楼外,两串红色灯笼在微风中飘荡,将酒楼门前方圆几丈映照得一片通明。
酒楼的掌柜叫刘全,虽然只有四十岁出头,但看上去与一个六旬老头没多大区别,花白头发,满脸皱纹,看上去就觉得他十分老成练达。
见到高槛等人进了酒楼,赶紧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迎上,点头哈腰说道:“高团练,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酒楼中食客满座,几乎是座无虚席。旺财扫了一眼,说道:“刘掌柜,高团练今天来了客人,可还有僻静之处?”
刘全说道:“必须有啊,高团练来了,小店蓬荜生辉,怎么能没有地方……各位随我来,请!”
他侧身恭立一旁,指着楼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高槛、史可郎、杨志等人对荷花酒楼已经十分熟悉,举步向楼上走去。
荷花酒楼的二楼并非全是阁子,靠近街道一边是散座,靠近荷花塘的一边则是几间阁子。
散座上几乎也是满座,所有的食客大多是白马镇的,只有极少数的商旅在此歇脚。这些白马镇的百姓几乎都认识高槛,军营的工程在白马镇引起了极大的轰动,镇上的匠人全都参加了工程队,每家的年轻人也都有人前去参加建设。
特别是这一段时间,军营中那种特殊的拉练方式让白马镇的百姓十分好奇,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这其中当然会牵扯到军营的一号人物——高团练使。
见到高槛走上楼来,食客纷纷起身,抱拳喊着“高团练!”
高槛示意他们继续坐下吃酒吃菜,自己则在刘全的带领下直接去那间最大的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