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看向马群,见马群中一匹通体洁白,唯有四只马蹄红毛遮盖的白马昂首站立,犹如鹤立鸡群,心中欢喜,指着它说道:“我就要那一匹了。”
白马王子、白马王子,首先得骑白马不是?
林达说道:“高团练好眼力,这匹可是我们这里的马王,叫雪地红。马是好马,只是……性子暴烈,一般人驾驭不了……”
旺财及时上前说道:“我们衙内是一般人吗?”
林达一愣:“衙内?”
燕青摆手示意让他不要多问,笑道:“既然高团练喜欢那匹雪地红,便是它了,林达,你去牵来给高团练试试。”
旺财早就屁颠屁颠的向那匹白马走去,边走边说:“我去……”
到得白马面前,伸手往马辔上抓去。不料白马好像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张嘴露出两排森森白牙,向他手腕咬去。
旺财吓得“妈呀”一声,赶紧缩手掉头就跑,转身跑得急了,脚下一绊,“扑通”摔倒在地,来福见状,赶紧上去拖了他使劲往后面拽。
好在白马好像只是吓吓他,并没有追来,见旺财摔得狼狈,连着打了两个响鼻,仿似在向他示威。
林达上前将白马牵来,说道:“高团练,真正的好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这匹雪地红目前还没有人骑上去过,若是高团练将它降服了,它则一辈子只忠于你一人。”
开始旺财去牵这匹白马时,白马的反应他看得清楚,虽然没有咬到旺财,但也让他心中吃了一惊。
看着林达递过来马辔,有些迟疑。这匹马性子烈是没跑了,自己骑马的技术连三流都算不上,想要驾驭它,只怕会被他摔得爹妈不认。
他知道,有人在驯服野马时,被活活摔死或踩死的都有,别人那还算得上是高手了,自己这个菜鸟,只怕一上去就会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但自己亲自看上的马,却因为是烈马而退却不要了,人倒是摔不着了,脸却毫无保留的摔地上了。
他只得麻着胆子接过缰绳,心中祈祷:“别咬我……别咬我……”
林达松开手,退开两步,说道:“高团练,试试?”
自己的个子也不矮了,一米七出头,可看这匹马还得仰视。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这匹马也在看他,两只马.眼中充满敌意。
他摆摆手,示意林达退开点,然后准备上马。
来福、旺财紧张的看着高槛与那匹白马,见它并没有像开始那样想要咬人,心中稍稍宽慰。
鲁智深、杨志、史可郎、索超全都退过一边,有些紧张的盯着高槛与那匹白马。这几个人除了索超擅长骑马,其他三人也和高槛一样是菜鸟。
高槛抓住缰绳,冲着他们有点尴尬、紧张的一笑,伸脚往马镫上踏去,随即双手紧紧抓住马鞍上的鞍桥,翻身跨了上去,稳稳的坐在了上面。
奇怪的是白马居然纹丝不动,仿似没有察觉有人已经上了马背。
他紧张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左手抓住缰绳,右手松开,正准备挥手致意。林达急忙喊道:“小心!”
两个字刚出口,只见白马仰头一声长嘶,随即人立而起,高槛骤然一惊,赶紧双手紧紧抓住鞍桥,随即只见白买癫狂了一般,前跳后蹦,左右摆动,想要将马背上的高槛甩下来。
林达高喊:“高团练抓紧了!千万别松手。”
高槛感觉自己在瞬间便被颠得全身骨头散了架,几次差点松手摔落下来。好在他这半年多来一直苦苦练习棍法,体力、臂力、腕力已经今非昔比,否则以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状态,早就被摔得七荤八素、哭爹喊妈了。
白马足足跳了近十分钟,发现始终无法将马背上的人摔落下来,然后仰头一声长嘶,撒腿就跑,往山坡上疾驰而去。
这一下当真是风驰电掣,耳边风声呼呼,眼前景物飞速后退,他紧张得紧紧抓住鞍桥,伏低身子,任由马鬃扑打脸上,不敢看向前面,只敢侧脸看向一旁。
史可郎、旺财、来福惊叫一声:“衙内!”
纷纷拔腿去追,可他们怎么追得上奔马?转眼便只见白马驮着高槛消失在山坡另一侧,不见了身影。
来福紧张问道:“衙内……衙内不会有危险吧?”
旺财说道:“你个乌鸦嘴别乱说,衙内神勇无敌,能有什么危险?”
林达说道:“没事,开始没颠下来就没事了,这一路疾跑,是白马要发泄一下,同时也是在试试骑在它背上之人的胆量。”
来福、旺财这才定下心来,扯着脖子看向白马消失的方向,但久久不见回来。
白马驮着高槛飞驰电掣般的疾驰,转眼翻过两座山头,跑到了一个山头的山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紧跟着连打几个响鼻,然后安静下来,前蹄在草地上刨着,显得有些不安。
高槛被颠得浑身散了架,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吐又吐不出来,紧紧伏在马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还好,没有被颠下来,小命算是保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坐正身子,左手缰绳轻轻一拉,白马立即调转马头。他试着双腿一夹,白马便缓缓向山坡下走去。
高槛心中窃喜:这算是降服了?他不禁有些得意,什么烈马,我就骑你了……
不管什么马,只要被降服了,它便会乖乖听话,至于要它怎么听话,就在于骑手的水平了。
高槛显然没有什么水平,他骑得最多的马是剧组那久经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