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槛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燕青笑道:“衙内在翠云楼惊人一语,已经满城皆知,那王守中就算是再大胆,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只是……”
高槛见燕青有些犹豫,说道:“小乙兄弟有话直说无妨。”
燕青说道:“自衙内离开大名府后,梁家便将梁小玉关了起来,不许她走出梁府半步,直到月前才不再禁足。”
高槛诧然道:“为何要对她禁足?”
燕青说道:“那日在翠云楼,衙内公开说出那番话,小玉的父亲可是在场的。他们既然知道衙内看上了小玉,而且又曾远赴清风山救出她,梁家已经将你视为准女婿。前些日子解除禁足,但只要她出门,必定跟着数人,说是保护她安全,实际是限制了她的自由。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杜绝他人闲话。”
高槛颇感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未来让王守中死心的一句话,居然给梁小玉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与麻烦。
燕青又说道:“不过衙内放心,小玉姑娘很好,我来白马镇前的一天,她去醉仙楼找到了我。我知道她是想问你的情况,于是我就告诉了她,我会来白马镇看你。她知道后,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回,我告诉她最多十日。”
高槛心中明白,梁小玉问燕青什么时候回,其实就是想等他回来后,自己好去打听消息。
史可郎突然说道:“衙内若是真心喜欢梁小玉,小人这便回一趟大名府将她接来……”
高槛一愣,看向史可郎说道:“你说什么呢?你想强抢民女啊?”
史可郎说道:“小人看得出来,小玉姑娘也是喜欢衙内的,衙内既然说出要娶她,何必再遮遮掩掩。”
高槛说道:“我与她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就是我必须减肥成虎三郎……”
燕青上下打量高槛,说道:“难怪我总感觉衙内有了很大变化,却原来是为了佳人在减肥。你如今的体型,已经与几个月前天差地别,已经不能说胖了,是健壮!”
稍稍停顿,又问道:“虎三郎又是谁?为什么要减肥成他一样?”
高槛意兴索然的说道:“小玉姑娘喜欢的就是虎三郎,所以才拿我去和他比的,想要我半年内减肥成他那样,简直是痴人做梦。”
鲁智深放下手中酒碗说道:“嗨呀,衙内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难道那虎三郎是皮包骨不成?”
高槛愕然道:“我……现在真不胖了?”
史可郎说道:“虽然说不上瘦,但也说不上胖了,小乙哥说得对,是健壮。”
高槛心中窃喜,恨不得立即去后面荷花塘中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
吃完酒,已经亥时两刻,鲁智深已经吃得红光满面,昏昏欲睡。
结账时,刘全无论如何也不敢收钱,但高槛说道:“公是公,私是私,今天是我请朋友吃酒,怎能不付账?”
楞是要旺财丢下几两银子,这才离开。
出了酒楼,燕青说道:“衙内与各位将军且回去,小乙自有去处。”
高槛问道:“你远道而来,如何会有去处?”
燕青说道:“衙内忘记了,主人的养马场在白马镇,我经常前来,如何不熟悉这地方?往前不远便是白马客栈,我去那里歇息一晚,明日我再去军营寻你们便是。”
高槛示意旺财、来福去将喝得有些脚下轻浮的燕青扶住,说道:“小乙兄弟,你既然到了我的地盘,岂能让你去睡客栈?你且随我回军营,今夜我与你抵足夜谈,如何?”
燕青说道:“军营中哪来住处,都是军士们住的地方,我便不去捣乱了。”
高槛笑道:“我说有就有,你只管随我前去便是,总不能让你露宿军营。”
燕青无奈,只有追随前去,到了军营门口,高槛命一名军士将鲁智深送回他的府邸。杨志、索超、史可郎倒是没吃多少酒,便自行回去。
来福、旺财扶了燕青往军营中走去,在军营左侧的第一栋两层楼的青砖房,便是军营中的驿馆,也就是军队招待所。
驿馆的房子每间房都置办了两张床,与现代的宾馆极为相似。
进了房中,燕青显然一愣,回头看看外面燃着蜡烛的走廊,又看看房中,问道:“莫非……这就是军营?”
来福、旺财扶着他来到床边,这才离去。
燕青虽然对这里很好奇,可是酒意上涌,再也坚持不住,倒床便熟睡了。
次日清晨,天尚未亮,一阵军鼓声将他惊醒,耳边传来那首奇怪的歌声。他一骨碌爬起,见高槛果真与他同房而睡,此时正在另一张床上酣睡未醒。
听着外面的鼓声、歌声,透过窗户看着天际闪烁的寒星,他诧然自语道:“这……军营莫非深更半夜也操练的?”
心中好奇,跳下床来除了房间,向校场走去。
只见校场六只火盆熊熊燃烧,将校场映照得一片通明,军营中的军士纷纷向校场中跑去,很快列成整齐的方阵。
校场两旁的八面军鼓擂响,将台上一名旗令官挥动手中两色彩旗,方阵前的都头发出:“立正!”
“稍息!”
“向右看齐!”
等等一系列口令,军士们则根据口令整齐队伍,最后四人一排,在正副都头的带领下,迈着整齐步伐,跑出了军营。
这阵仗,虽然与他昨日下午看到他们归营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此时看来,还是感到无比震撼。
四个方阵跑出军营,而另一百多名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