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面早围上了许多百姓,大家都是看看热闹。人头不住地往前凑过去。苏复虏见花府对面是个酒楼,便也没有往人群中挤。径直上了二楼,在窗边找了个位子做了,要了壶茶和一些瓜子干果,自在欣赏。
过不多时,那牌楼上下来个老者走上了擂台,先朝着牌楼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过身来冲着台下道:“我家主人,立足这凤栖城近十载。蒙街坊邻居扶持,城中百姓信任。生意甚是兴隆,值此中秋佳节。我家主人备上白银千两,绸缎百匹。面向四方豪杰,广开迎宾之门,且作了这招贤纳士的台子。今天下大局难安,所以共邀能者,聚于我家主人身旁。为了城中百姓鞠躬尽瘁。”言毕,礼鼓数十响。那老者又道:“我且给大家说一说规矩。由于正值佳节,所以今天的比武,不作性命相搏,只做切磋缠斗。大家切不可用什么兵刃暗器,毒虫毒草之类的害人。只一个对一个,点到即止,你方唱罢我登场。切不要一拥而上啊。”说着缓了口气儿,又道:“既然是比武,所以定会有输有赢。今日的比武,只在花家人和这天下豪杰面前决出,也算是为了大家友好。各方英雄应以打倒花家人为目的,互作攻守。但是牢记,这仅仅是比武切磋,切莫记仇。大家乡里乡亲的,若是为这事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时限以月上枝头为限,那时候还留在擂台上的,自然是那赢家胜者。当然,若是没有人敢于上来挑战,那届时还留在台上的,也算是胜者。而且为了大家公平起见,输了的人,不能再上擂台。胜者不光可以独享这白银绸缎,也可以供职于花府。共谋将来。”说着上来个壮汉,持着个卷轴,摊开来道:“此次比武规则如下,一,携带兵刃判负;二,暗箭伤人判负;三,落下擂台判负;四,举手投降判负;五,同流合污判负。”连喊三遍,方才下得台去。那老者又冲牌楼鞠了一躬,苏复虏看见牌楼上的那男子佝偻着身子点了点头。
“鸣炮开鼓。”老者喊了一声。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炮声和鼓声,一齐轰响。苏复虏皱了皱眉头,也不作言语。自在吃茶。
这炮鼓声息了之后,俨然这比武已然开始。台下看热闹的人有大把,却各自有自己的算盘,现在正直晌午,哪怕是铁人,却也撑不到那月上枝头。所以虽然百姓你推我搡,呼三喝四的让身旁人上去比试,倒也无人上前。一时间乱糟糟的,搞的花府人好生尴尬。
苏复虏斜眼望去,却看见那牌楼正首的病秧子唤过了个人来,叮嘱了几句。不多时,一个青衣家丁已经走了上去。趾高气扬的作揖道:“咱家叫花铁。是这花府的一个下人。你们平日里,有被我揍过的,也有被我骂过的,还有被我吐过口水的。现在可能是你们这辈子唯一一次教训大爷我的机会,有胆子的上来一步,大爷我揍过你们一次,还会再揍上一次。”苏复虏听到这番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花铁的话儿倒真管用,话音还没落,却有个铁汉走了上去。那人满脸麻子,生的膀大腰圆,道:“你这厮,平日里欺负我欺负的紧了。且让爷来会一会你。”说着摆了个架势,就欲扑来。
花铁眯着眼睛瞅了瞅那铁汉,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卖香油的张大麻子。让大爷我来教训教训你这张臭嘴。”说着飞身抢上,连出数拳。却是那些地痞无赖,街头殴斗的招式。不多时,张麻子已经被踢上了好几脚,又挨了几下拳头。俨然已经吃亏不少。可那张麻子,虽然不会武功,却生的好生粗壮,尽管动作愚鲁迟缓,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挨得住。那花铁打了几下,笑嘻嘻的,道:“却是个无知莽夫。”突地变了招式,使了个扫堂腿。绊倒了张麻子。闪身上去骑在张麻子身上,一拳拳的往脸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道:“敢上来挑衅爷,看爷今天好好修理你。”不多时,那张麻子脸上已然血流如注,台下的人不住叫嚷,有人喊:“张麻子,你就认输了吧。”还有人喊:“张麻子顶住啊。”一时间倒也热闹得紧。花铁一边打一边叫嚷,道:“还不认输,那爷非得打死你不可。”张麻子任由脸上的拳头不住地招呼,厉声喊道:“爷就是死了也不认输。”说着又挨了数拳。渐渐的,华铁打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拳速也慢了下来。
那张麻子的脸已然被打成了血脸,却仍在坚持着。眼瞅着快要不行了,突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抱住了骑在自己身上的花铁,直勾勾的就往擂台下冲。那花铁想必是平时里被酒色掏的虚了,打这半天早已没了气力。那里还有什么本事反抗?张麻子抱着他的身子,冲到台边,也不撒步,直直的撞了下去。二人皆摔于擂台外面,只是那花铁在下,从这三丈多高的台子上面被人压将下来。当场就吐血晕死过去了。牌楼上花家的人见状,无不捂住脑袋摆手叹气。那张麻子,虽说身子强健,但是这样一头撞下来,也是受伤不浅。但早已被身边的百姓扶了起来,张麻子回了回神,看到躺在地上的花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