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输数题后,被酸倒牙,泪眼朦胧的柔嘉不干了,一把将诗集抢过来:“该我出题了,我不管,就该我了!”
她坐没坐相,双腿凌空跪在石凳上,上半身趴出去,和霖哥哥靠的很近。她随手翻过几页书,流转波光的妩媚眼睛转了转,轻咳一声,“听好了哦,上一句是‘山有木兮木有枝’……”
岳霖浅笑:“这么简单,心悦君兮君不知。”
“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作鸳鸯不羡仙。”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还有呢,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嗯……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岳霖终于发现不对劲,“这是我给你的诗集么,为何全是这些腻腻乎乎的诗?”
柔嘉吃糖吃到饱,满脸理所应当,揉着腮帮子:“我都快酸死了,总得用甜的来调剂呀!”
他气的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心:“瞎胡闹。”
目睹此情此景,赵构和张去为都颇为言语不能。张去为呆了片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小的看岳公子,貌似有些断袖的倾向,岳少保也不管管么……”
赵构唇线绷紧,视线牢牢的锁定着那唇红齿白,面容姣好到连姑娘都自叹不如的小书童,“你看那个书童,神态似谁?”
张去为再一细瞧,也大感惊讶:“官家这么一说……倒真有些类刑后……”
赵构自言自语道:“若是朕向岳飞要了这个书童……”
刚刚才从岳公子断袖的震惊中回过神,马上陷入官家准备断袖的更大震惊中的张去为,结结巴巴的道:“这……这……官家……您从前不好这口……”
“朕现在也不好这口,”赵构以为他想岔了,沉声斥责道,“朕的意思是,如若朕将此书童带回宫,让他做个太监,陪伴在朕身边,岳卿可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