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小妹却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笑说:
“上次三班的张家贤给我一张贺卡,被王城看见了,拿过去就给撕了。”
“他想干吗?”我配合着吃惊地问。
“我也不知道。”朱小妹腼腆地笑道,“后来他一直没理我,我也没理他,昨天他才主动和我说话。”好骄傲自己受欢迎的程度!
她脸上的得意令我想笑,我问:
“那你到底喜欢谁,王城还是张家贤?”
“我也不知道,我得看看。那你呢?你喜欢哪个姑娘?我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能入你的法眼。”
“我没想过。再说也没人喜欢我。”
“喜欢你的肯定有,不过你看不上而已!”朱小妹嘟囔着嘴。
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继续听着朱小妹说:
“我觉得你应该除了考试外,再做点别的事情。”
“我没别的事做。”我好笑地道。
“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朱小妹很热心。
“没有,这所学校没有我喜欢的类型。”
“你说说,也许有。”
我想了想,笑答:“我喜欢的人不需要很有钱,她要成熟、漂亮、有才华、有涵养、起码不会让我发疯的。”
朱小妹却很认真:“你很注重外表吗?”
“没有,但起码她长得不能像只大恐龙似的。”
“嘿嘿!如果你想找这样的,恐怕你得回到侏罗纪时代”
“我没说找那样的,那你呢?你又怎么想?”
“我倒无所谓,只要对我好就行,我不注重容貌。”
“反正都是想,干吗不把要求定高一点?”
“你念过那首诗吗?‘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祂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听过,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
“你不觉得这首诗很美吗?”朱小妹很陶醉。
“还行吧,就是听不懂。”
“你真是的!”朱小妹不满地说,“这首诗的意思是,人和人都是命中注定,爱情也是命中注定。我呢,就想平平淡淡的。我妈说了,等我上了大学,就给我买辆车。等我毕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就可以跟我的另一半结婚。”
“是吗?你就那么喜欢结婚?”我对她的理想嗤之以鼻,不过也没表露出来。
“当然了,那是我最大的梦想。”朱小妹神采飞扬地说,“我要有一个永远爱我的另一半和我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你怎么知道你的另一半会永远爱你?”我凉凉地问。
“当然是用感觉啦!”朱小妹一脸理所当然。
“感觉?你又没特异功能,你怎么知道你的感觉就那么准?”
“我的感觉当然准,像你这种死板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总之呢,我就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朱小妹伸伸胳膊,接着又有一个念头,笑问,“哎,杨小弟,我们俩是好朋友吧,我问你,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爱上同一个男生,你会把他让给我吗?”
“你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先且不说我很正常,不是**,况且我和你看上同一个男生的几率基本上小于火星撞地球的几率。”我才不会看上一只章鱼哩!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
“为什么?你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吗?”
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她怎么扯在这个话题上,不过我还是说:“无所谓,不过我喜欢的不会是娇滴滴的姑娘,动不动就说分手,遇事只会找我来发嗲的那种。”我回答,望望天上的太阳,有点不耐烦,“好啦,你也看够了吧?这么热的天我们坐在这儿干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再进去?你就不想看看书吗?下午要考物理。”
“好啦好啦,进就进吧!”朱小妹被打击积极性,又听见提考试,所以也没兴趣了。
一天的考试已经让我筋疲力尽,即将放学时,老师又宣布明天每人要交两块抹布。班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所谓的交抹布就是去买两块廉价的白毛巾,因为嫌从家里带来的半旧的抹布不干净。这就意味着又要多花几块钱。正当我感到讨厌之际,又一个消息宣布,明天每人要交二百五十二元午饭加卷子、练习册钱,这又让我愣了愣,紧接着她的心沉了下来。
铃声早已打完,放学的学生们如逃出牢笼一般尽情享受自己多日未见的斜阳,因为考了试,所以今天放学很早,大家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边走边讨论要去哪儿玩。可我却只能拒绝我朋友们的好意,我惦念家中的母亲,更记挂明天要交的钱,我不确定家里有没有钱。正在这时,背后有人喊我:
“杨樊……杨樊……”
我回头一看,是一直与我一起回家的同学陶福海,我忙站住脚,等他跑近,笑说:
“我还以为你和他们走了。”
“没有,我今天值日。”
“你今天值日?”
“嗯。你陪我去买点东西呗。”
“好啊。”
我们学校附近就有一家大型超市,周围的学生总会来这里闲逛,里边卖文具的老板都认识我们,见我们来很是热情。我是很少在这里买东西的,我嫌贵,觉得这儿卖的东西根本不值那个价,就是在骗小孩,所以我一般都是陪人来。更何况我今天也没什么心思,明天要交钱的事让我的心情糟透了。
“你不买几支笔吗?过几天就考试了。”陶福海挑着水性笔,问。其实那些东西在平常人来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