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彰娶了容牧之后,因为新鲜感基本上是天天把她带在身边,去哪都要带着她。
清平对此一直都是默许状态,不过那容牧估计是看她不太顺眼,总是在后院遇到她的时候各种找茬,清平每次都是无视,她倒越来越得寸进尺,每天直接上门找麻烦。
因此下人们总是在那里抱怨,说新来的那个容牧有多么的飞扬跋扈,嚣张至极,谁都不放在眼里。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心思真是坏透了。
下人们讨论这些的时候,容牧正压在清平的身上。她挑起清平的一缕发丝,笑的娇俏妩媚:“夫人,你说奴家美,却又为何总是不看奴家呢?”
清平低垂着眼睑:“我无意与你起纷争。”
容牧的手猛地收紧,不过很快她又松开了手,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清平坐了起来,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终是忍不住低低地叹气。
虽然下人们经常传言容牧和清平不和,但是云辞舟不这么想。容牧虽然经常找清平的茬,但从来都只是在嘴上占便宜而已,实际的事情却是一件也没有做过,哪有人会这么找茬?
容牧的所做作为在云辞舟的眼里就像是在故意引起清平的注意,每天都非得在她的面前刷刷存在感不可。
随着流言的越加汹涌,王元彰杖毙了几个下人,他们不再敢在背后讨论这件事。不过因此也有很多人说王元彰真是宠妾灭妻,这样的做法对于一个高官来说实在是很令人不耻。
云辞舟倒是经常闲得没事干三天两头跑过去偷窥,引得顾御北非常不满,不过他最近有很多工作,就算她去其他地方他也不能跟着,每天披星戴月地去宫里,日子很是辛苦。
云辞舟天天跑王府,虽然说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但是好歹比听得靠谱。每天都能看到容牧到处搜集清平的消息,然后去各种地方和她偶遇,到头来还抱怨:“你怎么天天跟着我。”
这可真是太无理取闹了,云辞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容牧,如果她当初遇到的是这样的容牧,可能每过几天她就想把容牧给解决了。
不过清平的脾气也真的是好,无论容牧说什么她都是那么的淡定,或者说从来没放在心上,反而让容牧每次更加的生气。
云辞舟觉得这两人还真是有意思。
又是一个晴朗的下午,两人相遇在湖边,容牧一如既往地挑衅清平:“怎么老是遇到你,你是不是故意跟踪我?”
两人的侍女都离得远远的,大气不敢出,一个个都垂着头,就怕发生点什么。清平的视线滑到一旁的湖面上,语气清冷:“并没有。”说着就径直穿过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容牧不依不饶,一路跟着她进了院子:“奴家不管去哪都能遇到姐姐,这难道不是姐姐故意的?”
清平看着她,突然挥退了周围的侍女。她上前两步,凝视着容牧的眼睛。
这是清平第一这么直接地看着她,容牧突然感觉有些紧张。四周没有一个人,这让她心里无端生出了几分危机感。
“你确定让我说出来吗?”清平的声音依旧一如既往的冷,但是云辞舟总感觉其中夹杂了几分笑意。说这两人没什么她是不信的,这清平在容牧面前的自称永远是我,怎么这个家伙就听不出来呢?
“什么?”容牧有些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你一直在搜集我的消息。”清平不急不缓地说:“我身边的青雾和青芸都被你给收买了。”
容牧的脸色变了,清平逼近的身体让她感觉有些危险,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直接绊到了床脚,差点没摔在床上。她下意识地拉住清平的手,维持住自己的重心。
清平任由她这么拉着自己,但没有退后,她看着容牧,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就好像终年的雪山上出现了太阳,绽放出了花朵。容牧一时间惊讶地不能自己,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清平的下一句话彻底打散了她的思维。
“慕容……”
容牧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记得……”
她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清平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长发披散下来,吊着珠玉的发带散开,落吻轻柔,带着半世的眷恋。
云辞舟赶紧假装在看风景,这种事情还是别看为好。
容牧的脸顿时就全红了,在清平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她依旧处在震惊中无法缓神。
“调戏我的时候明明看起来那么热情。”清平附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勾人的沙哑:“现在却露出这么一副纯情的样子……是为了勾引我吗?”
容牧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的温度更甚几分,她想要坐起来,却迫于清平的动作而无法起身,只能羞愤地骂她:“流氓!”
“我真的很冤枉。”清平露出了有些无赖的笑容:“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容牧咬咬牙:“清平,你……”
“对不起。”
清平抱住了她,那声音似是叹息,又像是释怀:“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容牧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突然就觉得鼻子很酸。躺在熟悉的怀抱里,鼻翼间尽是熟悉的味道,那种像是兰花一样的气味,这么多年一直环绕在她的心头。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闻到了,却不想却在今天如愿以偿。
她反手抱住了她的腰,窝在她的怀里,突然就嚎啕大哭。
清平一下下摸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