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混蛋!”容牧的声音很是含糊。
“我是混蛋。”清平顺从地附和。
“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个骗子!”容牧揪住她的衣服。
清平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回应。她的沉默让容牧顿时慌乱不已,她抬头看向清平,就撞进了一双包含痛苦的眼睛。
那其中深沉的悲伤就像是深海,几乎能将人吞没。容牧顿时就慌了神,也顾不上哭了,赶紧就准备松手,却不想再次被清平拉进了怀里。
“对不起。”清平的声音低的几乎快要听不见,但是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容牧还是听到了她的话。
“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清平紧紧搂着她,她闭上了眼睛,似是不想自己的眼泪落下来:“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假死,然后我将你偷偷接过来……”
“但是我后来突然就找不到你了。”清平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慌乱:“我不敢想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告诉自己你只是离开了。直到我看到你的尸体……”
容牧抱紧了她,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清平,她揽住了她的腰,安慰她:“我没有死,那是清越故意弄的。”
“我就知道是他。”清平的声音猛地低了好几度,她的语气平淡,其中的杀意却毫无遮拦地暴露了出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神情又柔和了下来,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温柔爱恋:“不过没关系的,很快我就能布置好一切。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去花都看看吗?到时候我就带你去花都,带你去浮都。”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容牧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滴在清平的手上。清平顿时焦急起来:“为什么哭了?”她亲吻着她的脸颊:“明明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却天天让你哭,我真是该死。”
“我这是高兴。”容牧瞪她:“别总是死不死的,说点好听的。”
清平有些呆萌地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她说:“慕容,你真美。”
容牧的脸顿时又红了,她敲清平:“真是的,就不能多说几句吗?”
两人在床上滚做一团,看起来好不开心。云辞舟拖着下巴看着她们,感觉自己也有些被传染了。
回想她们刚刚说的话,她顿感这两人一路的坎坷。
如果可能的话帮一把好了,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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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友相逢,自然是要给她们留点二人空间。本来云辞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打算再去王府,却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她正在画画的时候,东方渝爬墙进来告诉她了一个消息。
清平被罚了,还被禁足。
“这是怎么回事?”云辞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清平私下的财产被王元彰发现了?那也不太可能啊,被发现会只是禁足吗?
“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小妾。”东方渝不认识容牧,对她没什么印象:“我的消息说,是因为容牧从清平那里离开的时候眼睛很肿,看起来像是哭了。王元彰一怒之下就罚了清平十鞭,然后把她给禁足了。”说着他有些嘲讽地笑了:“还正三品,连个证据都没有就乱来,估计很快就要倒台了。”
“他自己不倒,我们可以帮一把。”云辞舟敲了敲桌面,笑容有些阴郁:“你想要王府的财产吗?”
东方渝原本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顿时就收敛了许多,他凑近云辞舟的脸,笑容轻佻:“怎么,你看王元彰不爽?”紧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皱紧眉头:“你不会是看上清平了吧?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做最大的那一个!”
“你脑子有问题吧?”云辞舟觉得东方渝简直病得不轻:“还最大的那一个,你是不是傻了?”
东方渝搂住了她的肩膀,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为什么突然对王府出手?”
“我想整垮王府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云辞舟推开他贴近的脸:“别贴过来,谢谢合作。”
“你真的不是喜欢清平?”东方渝问。
“清平有喜欢的人!”她咬牙切齿:“你的手在摸哪里?”
东方渝这才将她腿上的手收了回来,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既然你这么希望了……”他放下茶杯,笑容宠溺:“为师自然是要帮你实现了。”
“价格?”云辞舟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这完全是习惯反应,大脑都没经过思考就说了出来。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她立刻就意识到大事不好,果不其然,原本还笑的很是温柔的东方渝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辞舟甚至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非要和我分的那么清楚吗?”
云辞舟据理力争:“搞垮王元彰这种大事当然要分的比较清楚了,毕竟他还是一个正三品的大臣……”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并不是觉得心虚,而是对面东方渝浑身的气势简直差到了一定境界,她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很可能就会被砍死了。
东方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云辞舟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和我是合作,而不是雇佣与被雇佣。”他眯起眼睛,凑近了她的脸:“原来都不会这样,现在突然分的这么清楚,你莫非是想把我甩了?”
云辞舟感觉自己的脑回路和他应该不是在一个维度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东方渝冰冷地笑了:“我告诉你,一开始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