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不会了吗?”
“起码能缓解一下他那想死的心情吧。”
走在回老宅的路上,两个人现在完全屏蔽了周围的视线,开始了两个人的甜蜜时光。
“你很在意钟意的心情,看来你小时候跟他的关系真的很好。”
“钟家和我们家的关系并不亲厚,可钟意的性格却是他们家的另类,又血性,不自私,有着一颗救人的心,却偏偏不愿意当一个善人。”
“有的人心善面恶,有人的心恶面善,我更倾向于前者。”
“其实钟家能在玄门之中左右逢源,除了卓绝的医术,还有就是为人处世的手段。钟家有很多中医良方,都是祖传的秘方,包括这包膏药。效果显著,极为难得。曾经钟家有人提过,想要用这药方申请专利,然后推广使用,即能造福于人,又能创造财富。可钟家的老辈却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在他们看来钟家不缺钱,缺的是人脉。人为了救命,又有什么是不舍得付出的呢?曾有一个财阀的总裁,患了癌症,只是为了延长十年的寿命,就拱手给钟家开出了二十亿的账单,只可惜,他的命太硬,就会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不过钟家也是从这里看出,钱财远没有权利来的稳固,所以钟家面子上做一套,里子里不齿的事也不少。我可以这样说,如果有足够的条件存在,钟家也会成为左丘的敌人。”
“所以你才会在钟意继承钟家之后,让他遣走了跟他同一代的兄弟姐妹?”
“钟家的那些兄弟,心思如狼似虎,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就算有一两个温吞的性子,背后还有不争气的爸妈挑事。既然他下不了手,那我就帮他一把,把潜在的威胁都一并铲除。”
“可你就没有想过,他也许会放不下这份亲情。”
“如果是一份可以成为你累赘的亲情,你要它干嘛?明知道越是接近它,越是心灰意冷,又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同时还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易珩转头看向越泽,沉深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干净利落的坚持,“我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因为这样做只会让我更痛苦。”
“可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至亲呢?”
问出这句话,越泽也是愣在了原地,急切的声音宣泄着他的情绪,而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如此的激动?
四目相对——
易珩:“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
越泽慢慢的别开头,隐藏起心中的那份激动,轻声回答:“如果对方是你的母亲,还有在不就的将来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兄弟姐妹,你又会怎么选择?会因为左丘的组训,真的将他们永远放逐吗?让他们从你的人生中消失,从此不再有父母……成为一个孤儿?”
易珩没有回答,她的思绪不由的在飘……
易珩从来没有上过学,她的童年就是属于左丘的每一个边边角角。
她甚至知道偌大的树林子有多少个鸟窝,哪座山头的蚁后开始举办了新一轮的“封后大典”,所以她的童年说不上枯燥,却也仅仅是和父母有着短暂童年时光的记忆。
其实她知道爸爸很爱妈妈,而妈妈也同样爱着爸爸,并不是那些小孩子说的那样。
妈妈不是爸爸抢回来的,也不是不爱她,只不过她爱不了。身为左丘的继承人,爷爷甚至用出了全部的精力在训练她,其实很多时候她能感觉到一种紧迫感,就像追着时间在赛跑。
而她渐渐长大懂事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更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爷爷总是把她放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所谓的任务,也会让她带足了人手。
所以与其说她缺少母爱,不如说她更害怕这种缠缠绵绵的亲情。
爷爷说:左丘的继承人要不得就是眼泪,如果你怯懦了,就顶不起头顶的这片天。
奶奶说:人总要学着长大,而越早的学会流下眼泪和汗水,就会获得更多的幸福。
爸爸说:闺女,受了委屈。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爸给你顶着。
而她的妈妈也只会说一句:听话,所有人都是在为了你好。
可有一天,她却要让自己的母亲放弃肚子里的孩子,只因为那条组训。
她突然看见庄筱蝶朝她扑了过来,表情狰狞的对她嘶吼着:“你还我的孩子,就是你傻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你的亲兄弟啊……”
还有父亲那愤怒又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眶都是红的,抿紧唇角,渗出了一股鲜血……
失去至亲的痛苦,让这个男人的眼中只有悔恨和自责,而瞬间他的两鬓全是华发。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越泽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双漆黑的眼瞳彷若融进了无尽黑暗的空洞,“你这样做就是自私的想要去拥有一切,而你同一条幼小的生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我没有,我没想这样做,我没有,没有……”
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片昏暗,冷汗从少女的脸上滚落下来。
易珩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是僵硬的,她的手指紧绷的攥紧,开始有些抽筋。
是做梦吗?
紧咬的牙关渐渐松弛下来,两腮的肌肉都变得酸痛起来,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从床上坐了起来,少女脸色苍白到已经毫无血色,她更是不敢在继续睡下去,噩梦一向对她颇多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