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香听说了穿越的事,也知道倾君往往更能看清诡计,见其欲言又止,不禁跟着悬心。
“这几天你们小心守好吧!”倾君终于如是吩咐了一句。
见众人虽然答应,却隐约有些不解,倾君觉得说明白了也是好事。虽然即便她不提醒,这些人也会很小心地护卫院子安全。
于是,她将自己的分析告诉诸人。
倾君摇头苦笑。
“若是一般人,听见院子遇袭,即便再怎么虚情假意,总要先以关切为主,结果知府大人一句死活不问,反而急忙撇清。依我看,那个知府大人,八成是心虚了。”
是谁如此大胆?她自然知道知府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份胆量,但大胆的人究竟是谁,知府心里清楚得很。
倾君也猜着了。
其他人听她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不过有一点我不懂,若是在城里动手,是不是太过明目张胆,会惹人非议吧?”倾君虚心请教。
众人各自思考。
很快,有几个人有了各自的看法,且大家的看法出奇的一致:暗杀。
明香先说:“我倒听说过不少传闻,听说新皇登基后,最初的一两年里,陆续死了不少人,不是重病暴毙就是落水,还有贼人入室失手杀了的。从先皇内侍,到辞官的老臣,光是有名有姓的,死了就不下二十人。”
赵论道:“莫说是朝争,即便两军对阵,也有不少潜入敌营、暗杀主将的例子。”
倾君便猜此人定是行伍出身,或许和那个稷县的庄主一样,曾经也是刘隐的属下。
风一始也参与进来:“明香姑娘说的都是事实,这些事在京中闹得不小,百姓虽然不知究竟,但人心总归是不安的。朝廷里人人自危,那就更不用说了。”
“那时候王爷的日子甚是艰难。”赵论说着,露出回忆的模样。
倾君却还等着他说下文呢。
“如何艰难?”见赵论不说,她只能主动询问。
赵论神情凝重:“不瞒夫人,当时暴毙的,多半是先皇的心腹,或贴身服侍之人。而先皇驾崩时,除了先皇几个心腹老臣和内侍官外,就只有王爷在场了。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丧命,略微听到些风声的人,自然就要胡思乱想,当时京中有传言,说……”
赵论欲言又止。
倾君不禁着急,催着问道:“说什么?”
“有传言说王爷意图篡位,想要伪造先帝遗旨,那些人是因为不愿配合,才被王爷灭了口的。”
“放屁!”倾君脱口就骂。
无垢山庄的人没太大反应,极望楼的人不禁均是一愣。
倾君见众人侧目,着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古代女子端庄贤淑,别说“放屁”二字了,就是“屁”都羞于出口。她自己并非不懂规矩,只是一时情急就骂了。
再说了,这种情况下,骂一句“放屁”,也不算过分吧?
无奈地撇了撇嘴,倾君继续问赵论:“你跟王爷的日子久,听见他说过什么没?”
赵论摇头:“这件事王爷不提,但后来二公子闹着出府,时常给王爷添麻烦,搅得京城不安,我们自然也听见一些——二公子的意思,杀人的只怕是当今皇帝,而先皇属意的人选,圣旨指定的新君,其实正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