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点扯了。
先皇大好的江山,不传给亲生儿子,非要传给刘隐?为什么?就因为刘隐曾几次救他性命,还是因为刘隐心怀天下,人品过硬?
倾君不太能相信这个说法。
她也不相信刘隐意图篡改圣旨。
自己穿来的时间虽然短,但刘隐在她面前,反倒是最不加遮掩的,刘隐的隐忍和苦逼她都看在眼里,他骨子里那股被压抑的狂妄,她也能感受得到。
他不会做那么卑劣的事,想要皇位,他早就名刀明枪地去抢了。
不过刘府的势力太大,江湖上左一个山庄,又一个堂,要说没有搞事情的心,好像也不太对。
“有件事还要问一下。”倾君试探道,“那凌波堂是什么来头?”
赵论等人脸上一变。
这就不是传闻了,事实如何,他们身为极望楼隐卫,可是早就知道的。
但这话能说么?
苏阳瞥见隐月剑,立即决定对倾君坦白。
“自唐灭以来,天下分立多少政权,只有汉一支最得民心,历经百年,国力日渐强大,疆土也不断扩大,虽然比李唐仍有不及,但所差的也不过是些边陲之地,汉家江山的核心地域,都被几人汉皇陆续收了回来。”
终于要讲历史了!
倾君心里莫名紧张。
而既然这个乱世政权国号是“汉”,国主多半是姓刘的。
刘隐的身世,也就呼之欲出了。
“到了孝宗皇帝时,却生出一件坏事。”苏阳不自觉地顿住,过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先帝睿宗因过度操劳国事,早早离开了人世,孝宗皇帝即位时,年仅八岁,时皇太后殷氏便临朝听政,对朝堂之事大加干涉。睿宗皇帝虽有遗旨,命三个老臣共同监国,但孝宗皇帝万事都听母亲的,这大权终究还是落在了太后手中。”
苏阳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一众隐卫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尤其赵论,一样地叹气之后,竟跟着讲起旧事来。
赵论接着道:“殷氏野心颇大,一心想效法前朝女帝武氏,把朝政弄了个乱七八糟,孝宗皇帝十一岁时,三个监国的老臣就都被害死了,据说孝宗皇帝已经能辨认是非,为此和太后理论,被太后身边的太监杀死了。”
“这事我倒是听过。”司马望接话道,“有说是太后自己失手,让太监顶罪的,也有说孝宗皇帝太过年轻,眼见着生母为祸,有感孝道与为君之道不能两全,愤而自尽的。”
赵论点头:“这个说法倒是可信些,毕竟孝宗皇帝驾崩不久,殷太后就疯癫了。后宗亲、老臣们共同商讨,从宗室里推出了几个孩子,结果一个个的不是急病猝死,就是遭遇横祸落下残疾。”
魏平忍不住插了一句:“据说五年里竟换了三个皇帝。”
赵论微微一笑:“正是这话。所有刘氏子侄都避得远远的,但有一人避不得,那就是经过八年,已经长到十岁的睿宗次子,淑妃文氏所出。”
倾君略一琢磨,正想睿宗的次子是否是刘隐先祖,外头便嚷了起来。
“醒了,醒了!王爷醒了!”
众人均是一怔。
跟着,便一齐涌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