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波切大巫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过来找我!但我怎么能让他这样就走,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三胖和雨,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补周就激动了。
他对波切说到:“大巫,你不要安排莫晓芳和他们同住,好不好?”他的眼神中带着急切和渴望,看得我心里一阵毛躁,这小子又欠揍了!
波切望着补周,忽然就冷哼了一声,扔下了一句:“还未大婚,你若想和她同住,是于礼数不合!我们寨子可不是什么野蛮人!远来是客,客人住在一起,很正常!”
补周急了,他说到:“大巫,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不想烈周已经上前来,重重的给了补周一个耳光,大喝到:“你要质疑大巫的决定?”
补周讪讪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我心里看得暗爽,我当然能理解补周的意思,他是不想莫晓芳和我同住而已,没奢望能和莫晓芳住到一块儿去。不过,活该,我第一次觉得烈周和那干尸也有可爱的地方啊。
这出闹剧演完,那波切大巫似乎觉得丢脸,带着人转身就准备离去,可我怎么能任由他离去,我大喊到:“等等!”
波切转身望着我,而烈周则是哼了一声,那个桥兰却是媚眼如丝的转过身来,望着我说到:“小弟弟,你舍不得我吗?”
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心,直接无视她,而是对波切大巫说到:“你们不是想要我吗?我来了,可来的目的是为了我的朋友,我朋友在哪里?”
波切大巫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几眼,才不疾不徐的说到:“你觉得你到了寨子之后,还有什么本钱威胁我吗?“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很是认真的对波切大巫说到:“我是一个疯子,真的!我一疯会弄死自己,不管用任何方式。”
我料定了活着的我,比死去的我对波切他们有意义的多,所以我当然有些威胁他们的本钱,我在赌,赌他们是不是敢赌我会不会弄死自己!毕竟三胖和雨对他们的意义不大,他们存在的价值不过也只是为了引我上钩。
波切的神色变化不定,过了半天他才说到:“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可是你的确成功了。你的朋友就在那屋子里,两天后,我来找你,那时候你想让他们离开也可以。不过,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相比于汉人,苗人是一个直接的多的民族,他们对阴谋诡计的爱好远远没有汉人那么狂热,这个波切说话真的很直接,可我也没有奢望自己来了这里,能过什么好日子。
可为什么要两天后?我望着波切走得急急忙忙的背影,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波切走后,剩下的那些苗人对我可没那么客气,几乎是像赶鸭子一样的,就把我赶进这座吊脚楼,相反,他们对莫晓芳倒还保持着几分客气。
我心里酸酸的想,压寨夫人吧,待遇就是不一样!该死的莫晓芳为什么不开口否认些什么?难道她对补周是青梅竹马,芳心暗许?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胡思乱想,可现在却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三胖和雨,我怕他们受到了折磨,另外我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
进了吊脚楼,那些苗人就走了,我叫住其中一个,问到:“我的朋友在哪儿?”
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回答我:“你自己不会找吗?”然后也走了,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寨子的苗人对于汉人好像充满了敌意。
我懒得计较,待他们走后,我就拉着慧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始寻找,终于在倒数第三个房间门被我踢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手都在颤抖,我的兄弟,好在你们平安。
可这俩家伙完全不知道我的到来,大白天的,竟然睡得像猪一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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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客厅里,我们围坐在火塘前,三胖对着我哭得跟个女人似的,而雨要好一点儿,但两个眼圈也是红红的。
莫晓芳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慧能则殷勤的帮三胖擦着眼泪,至于我,尽量维持着冷静的任三胖和雨宣泄情绪。
在两年前,我设想过很多次我们兄弟相见的场景,却不想在今天,这两个家伙被我一叫醒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哭,三胖是逮着我的手臂大哭,而雨则是不停的掉眼泪。
想着莫晓芳一个人在客厅等着,我觉得不好意思,好容易才把这两个家伙带到客厅,可没想到他们还是哭。
他们越哭,我的拳头就捏的越紧,到底是什么样的非人虐待,才让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哭成这样啊?
又是几分钟过去,这俩家伙才平静了一点儿,可我眼眶却红了,我忍着,问到:“你们挨打了吗?”
他们摇头。
“你们被下蛊了?”
摇头。
“被辱骂了?”
摇头。
在我问了好几个问题之后,雨才说到:“道良,有烟吗?给根儿烟。”三胖也跟着要了一根儿,直到香烟点着,他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才感觉到,这下两人是真的平静了。
雨对我说到:“道良,我们没有受到任何的折磨,除了一开始的两天,有几个苗人总是来找我们麻烦,借口打我们,给我们吃的也很差。但是后来,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