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也插口说到:“是啊,太绝望了,这吊脚楼里除了床,什么也没有,我们却被限制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每天除了睡觉,吃饭没有别的事情好做,有人告诉我们,你不来,我们就准备被关一辈子吧。”
“是啊,也有人来,让我们说出你的具体下落,和谁在一起,只要抓到了你,我们就可以离开。我们一点都没说,哥儿我已经做好被关一辈子的准备了。”雨接着说到。
这时,我的眼泪才掉了下来,是啊,在一座什么都没有的吊脚楼生活一辈子,这样的感觉除了绝望,还有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折磨,怪不得这俩家伙见到我,会哭成这样!可他们也是真的汉子,就算这样,也没出卖我,我如何不感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到了寨子,三胖和雨的活动范围也不被限制在小楼了,至少我抱着出气的想法带着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没人拦住我们。
但是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这栋小楼面前的院子,和背后的小树林,其它的民居是万万不能靠近,一出了这个范围,就会被礼貌的请回去。
我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暂时不想和这个寨子的人起什么冲突,也就退回到该属于我们的活动范围。
这样带着雨和三胖出来走了一圈,他们挺激动的,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是自由!
晚饭很丰盛,看得出来,这个黑岩苗寨的人也没有怠慢我们,但是要说他们有什么好心,打死我也不信,吃饭的时候,雨小声的问我:“道良啊,你行啊,把女神都给拐来了,咋回事儿?”
我很奇怪的问雨:“谁是女神啊?”
雨小声对我说:“还能有谁?莫晓芳啊!只有她才能叫女神啊,高高在上的,不爱理人。比起来,晓芬妹子才是人间精灵啊。”
我无语,懒得理会雨扯淡,还是人三胖好,该吃吃,该喝喝,对莫晓芳和我一起来,没一点儿想法,人家一个‘芳心’就维系在刘春燕身上。
是夜,我把慧能哄睡着了,莫晓芳也回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我带着三胖和雨来到了这栋小楼后面的小树林。
这个小树林不大,就在那悬崖的边上,是唯一一个被没黑色岩石围住的地方,也没必要围起来。当然,这也是他们让我们放心活动在这里的原因。
我看了看远处,那些苗人还是挺负责的守在我们小楼的周围,见我们三个溜达进了小树林,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难不成我们还会跳崖跑了吗?跳下去就是个死!
我们一直步行到了悬崖边上才停下,我在这里坐下了,然后招呼雨和三胖坐在我身边,我一手揽住一个,说到:“这段日子,你们受苦了。”
这不是我矫情,而是自真心实意的说话,三胖听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至于雨则说到:“咱们哥们儿,谁跟谁啊?哥儿我就当见识了一回。”
可我不会忘记他们痛哭的样子,但是兄弟之间不需要多说,我摸出三支烟,然后我们一人一支,三个男人,就这样坐在悬崖边上抽烟,沉默,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
过了许久,我才问到:“你们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雨说到:“还能为什么?我们去昆明,在路上被抓的。其实,每一次出去月堰寨子都会派人保护我们的,就那一次,我们还没走出大山呢,保护我们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个的昏睡过去,叫都叫不醒,然后出来几个拿猎枪的汉子,我们就被威胁着带来了这里。”
三胖吐了一口烟说到:“那时老子还以为遇见土匪了,差点没喊我不女人,你们带我走干嘛啊。”
三胖的话惹得我们三个哈哈大笑,其实男儿身在天地,有经历也是一种幸福,在事情过后,笑着回忆也满充实的。
笑过以后,我掐灭了烟,认真的对雨和三胖说到:“我觉得我被盯上了。”
雨说:“你这不废话吗?几年前你就被这个寨子盯上了。”
三胖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俩家伙神经咋就那么粗大?我无语的摇摇头,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说给三胖和雨听了,什么完以后,我说到:“我到昆明,这行踪是秘密的,我刚才已经证实了,这个寨子是不知道我的行踪的,那么你们说是谁?”
我这一说,三胖和雨都愣住了,说真的,我的行踪安排,除了月堰苗寨少数几个人,他们和我那一脉的人知道以外,别人还真不知道。
不过三胖是个粗神经,他说到:“你瞎想什么呢,反正别人对你没恶意,说的话也是真的,你担心个屁啊。”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到:“不管有没有恶意,那个神秘人给我说的都是事实。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叫你们出来吗?”
我忽然严肃了起来,搞的三胖和雨也一愣,我没有看他们,而是盯着远处影影绰绰群山的黑影说到:“那封信真正的内容不在信里,而是在信封上。信封上有一排铅笔写的小字,上面写着,三老人远行,注意保护慧能,寨子里有叛徒!”
“什么?”三胖和雨几乎是同时出声。
我重新拿出一支烟说到:“我当时没敢看信,就盯着信封看了一会儿,就现了那排小字,后来想着六姐是寨子里的人,我就把那排字抹去了。我一直是抱着不太相信的态度,可是我去寨子根本就没看见我师父他们,我就有几分相信了,后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