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女人以为她在演电视剧那种祸国殃民的妖精吗?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在那时,还真没有演,她就是沉迷于这种鲜血的味道
这时,莫晓芳已经仔细的查探了我的手腕,估计没什么问题,因为我看见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很郑重的对桥兰说到:“请你叫我莫晓芳,不要叫我妹楼”
桥兰那个疯女人现在哪里会理会她,只是咬着自己的指甲,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痴痴傻傻的笑着,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那声音苍老之极,却没有老年人的厚重,倒是有股说不出来的腐朽的意味
他说到:“莫晓芳,我苗人大好的名字你不用,偏偏要用汉人的名字,这可是辱没了我们苗人的骄傲啊”
是那个诡异的老头儿,很突兀的就走了过来,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原本面对着烈周和桥兰底气都很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却没由来的在背上起了一串儿鸡皮疙瘩
莫晓芳表现的比我镇定,她只是说到:“波切大巫,汉人名只是为了方便,我曾许愿,我的苗人名,只有寨子里的人能叫”
妹楼,那么怪的名字,还是莫晓芳好听,我这样想着,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不去想不去看那个叫波切的诡异老头儿,可他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气让人的心思就是要汪在他身上,偏偏他身上有一种让我难受的气味,那是死气!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灵觉那么强,为什么要感觉到那股令人难受的气息?
波切面对莫晓芳的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想与莫晓芳计较的样子,而是一把逮住了我的手腕,我本能的想挣脱,却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儿气力那么大,我根本挣脱不得
他望着我笑,然后伸出枯瘦的手,用他那不必桥兰短的指甲,轻轻的挑了一点儿我手腕还没完全止住的鲜血,然后同样放进了嘴里,闭上眼,一副静心感受的样子
我看得一阵难受,这个寨子的人是咋回事儿?鬼那么恐怖的东西,都没有吃肉喝血的,人们还怕到要死,他们一上来,就两个人对我的鲜血那么感兴趣,怎么不让人难受?
过了好一阵儿,那波切才睁开眼睛,忽然就咧嘴笑了,那笑容在一张枯瘦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比月堰苗寨的大巫不知道难看了多少倍
因为有皱纹的脸笑起来,至少你能感觉像个人样儿,没有皱纹,那么枯瘦的脸,你就只能想到干尸!
“很好,很好的鲜血,它很活跃,很喜欢他们没有骗我们”波切几乎是兴奋的在大喊
谁很活跃?是什么人又没有骗他们?我心里简直疑惑的要疯了,可惜没有人有兴趣给我答案,波切喊了一声:“回寨!”然后转身就走,跟着他,那壮汉烈周,疯子女人桥兰也同样转身走了
莫晓芳的脸色很难看,全身都在颤抖,以至于要靠着我才能站赚我扶着她问到:“你怎么了?”
莫晓芳摇摇头,对我说到:“本命蛊动静大了些,没事,先进寨子,找到雨和三胖再说”
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的寨子大门,黑烟苗寨是吗?不管你是魔鬼之寨,邪恶之地,还是地狱,我李道良都来了,而我道家山字脉的传人既然敢堂堂正正的来,也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我们三人随人群走进了寨子,才现目测和身临其境永远都是两回事儿,就好比我目测这个寨子原来有鸡蛋那么大,走进来才现,哦,它其实有月饼那么大。
和月堰苗寨不同的是,这个寨子虽然很大,人数却没有月堰苗寨那么多,远远没有那种热闹和生气,我以为我在寨子里能看见很多‘干尸’,毕竟高金村和我说过,这是一个魔鬼之寨,有一群强留在世间的‘死人’,可事实却不是那样的,这个寨子里几乎都是年轻人,连老人都几乎没有一个。
我原本以为这些年轻人莫不就是老人吧,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没有感觉到那股子让人难受的死气,他们是充满生机的。
另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月堰苗寨有一种鲜活的,跟时代相连的进步的气息,而黑烟苗寨一进来感觉到的却是一种原始的古朴,这里的人我现会说汉话的不多,几乎都是男人会说汉话,其余的都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苗语。
这个寨子的建筑上装饰着奇怪的,看着有些恐怖的花纹,让人不想细看,另外还竖立着几座雕像,雕像是一个男人,栩栩如生,真实到仅仅是雕像,你都能感觉到那股冲天的煞气和威严。
我有些佩服这些黑苗或者是他们先祖的手艺,也随口问到莫晓芬:“那雕像是谁啊?”
莫晓芬平静的回答:“他们最崇拜的祖仙,蚩尤。”
蚩尤?那个大反派?我们明明是炎黄子孙,他们却是敌人蚩尤的子孙?真他娘的反社会!
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寨子的富足,遍地饲养的鸡鸭,家家户户都挂着很多的腊肉腊肠,苗寨特有的米仓,他们有好多
他娘的,自己过地主的生活,而底下村子的人,想到这里,我的心有一些沉重
几乎走了半个小时,人群已经散了大半,走在前面的一行人才在一座很大的吊脚楼前停下了,那个波切大巫转身过来,对我们三人说到:“远来是客,你们就在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