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处走来,不是故作巧遇的商姝妤又是谁。

莨夏本就因为自己的婚事搓了一肚子火,她自由惯了,可门当户对在帝王之家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莨夏身无长物,父亲不过是六品外官,现在虽然左迁至京中,却不知官运是否亨通。

莨夏从不想屈居人下,哪怕对方是成墨云也不可以。

眼前一株早银春开得正灿。莨夏想也没想就摘了下来,随手扔进花丛里。

“王妃对待无辜的花儿是不是太残忍了?”商姝妤恰如其分地出现在人后。

莨夏依旧在摆弄手下这一株残花,没有扭过头来看她,也没有将她当回事。只是随意的笑了笑,“我就想知道这府中的花儿我能折几枝。”

商姝妤脸色微霁,转而笑道,“府中一草一木皆归晋王殿下所有。你我都无权干涉。”

“所以,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莨夏语中带笑,手下又豪不留情的将那一株残花连根拔起。一把扔到备车回来的锦灏手里,“去问问你们晋王,我拔了这株花。要怎么处置?”

“王妃,您说笑了。”锦灏恭敬地低头回话,“哪怕这花园所有的花。只要您高兴,卑职这就去铲平。”

“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有些人偏偏就不呢!”莨夏拍了拍手上的湿土,环视周遭看热闹的丫鬟和婆子,懒懒的道,“就这些个在场的,今儿把园子给我移平了。我明天来看。”

“是,王妃。”锦灏接令,对为首的婆子道,“张嬷,带大家去干活儿吧。”

那被叫做张嬷的人凝着莨夏看了半天,将要发作。

锦灏已站出来道,“张嬷,直视主子是大过。去领赏钱走人吧!”

张嬷想要辩解,怎奈锦灏不给她机会,“来人,将张嬷下去。”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穿出几人,训练有素,将张嬷拉走了。

莨夏这才单独看了一眼缴着帕子的商姝妤,道,“商小姐。我若是你,定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说罢,对锦灏道,“不用送了,明日一早这院子若平不了,我不介意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换掉。”

这不是危言耸听,锦灏心知肚明。他恭敬地道,“一定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莨夏已悠闲地晃到院子门口,她看着眼前偌大的园子,明日就光秃秃一片了。懒懒对着花木挥了挥手,锦灏上前来为她带路,“王妃,主子让我一定将您送回去。”

莨夏没有再拒绝,跟着锦灏去了养马的后院儿,姌鸢已经在等。

回到酒肆的时候,洛水他们正好回来,说起白天的事,彧凌又是一套一套的。

他们出去找房子,城里还真有两处合适的,两进的院子,一应俱全。

莨夏问洛水,洛水说那房子还不错,只是那房子在晋阳富户旁边,虽然房子没的说,可是邻居的口碑却极差。

洛水想了想又道,“不然我们可以住的远一些,城北也有合适的房子。”

莨夏略做思考,决定还是要住在晋王府附近,不为别的,惹祸也比别人快着点。

四人正在定房子的事,房门被敲了三下,随即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有您的拜贴。”

一听拜贴二字,莨夏感到莫名其妙,彧凌隔着门回绝,“我家主人在此没有亲朋,不收拜贴。”

那小二听了,识趣地退了下去。

晋阳不比苏城可以任由他们折腾。虽然莨夏没有向任何人妥协的意思,态度也极为明确,那便是昂首挺胸做人,任何人不能踩到自己的底线。

四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日夜兼程的各位早已人疲马乏。

洗了澡便各自休息了。

莨夏是被洛水的脚步声闹醒的。自出门以来,莨夏一行人都格外警惕,苏城的事虽说表面上解决了,灭了徐氏一家三口。可听徐夫人最后的意思,她是受人指使。那谁能指使得了她,莨夏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一路上遇见的不太平就没断过,不是打家劫舍,就是拦路要钱。变着法子讨债的人太多,莨夏开始还好商好量,最后直接上手。能用拳头解决的都不动嘴。

这会儿洛水在酒肆二楼走动,莨夏一下警惕起来。摸了斗篷披上,穿鞋下地。就听彧凌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听得彧凌跑了一段路之后,突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莨夏随之奔出门去。就见酒肆一楼的空地上站着三个人,打扮其貌不扬,长相却是一模一样。

是三胞胎。

来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奇就奇在他们心有灵犀。

洛水见莨夏出来,惊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不出来等你们拆房啊!”莨夏不以为然道,说话间手扶栏杆颇有些气势。

“这位就是卿家小姐吧?”楼下其中一个人见这气势心里怎会没点数。

“你们半夜来此,有何指教?”莨夏冷声问。

被美女这么一问,痞子气便来了,那人猥琐地笑道,“我兄弟三人在此,说来拜访您也不信。”

洛水见此,提剑而下,一瞬间已在那不敬之人眼前,“怎么?不等我们哥三自报家门就要动手了?”

“没用!”洛水哪管这些,你只要是来寻仇的,关你事哪家的,都不能留活口。这是莨夏站在楼上她需要收敛,手起剑落,一块肉疙瘩就从那人嘴里掉了出来。惶恐之情无以言表。

莨夏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对洛水道,“问出底细,受谁之时。”

洛水点点头,揪起早已吓得魂飞的手跟前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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