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人已吓得屁滚尿流,说话都不利索了。
兄弟三人里,没被洛水盯住的那人突然往门外跑去。
洛水手中长剑丢到空中,反手再握回手里,已是极为顺手,手下使力,剑未脱手就听彧凌着急道,“给我留一个呀!”
说话间,人已出现在门口,轻吐一口气,直接喷到那逃跑的人脸上,“我可不杀你,我让你欲仙欲死。”
说话间那人身体就失去了控制,在大厅里开始脱衣服。
这下,洛水手里的这位已精神奔溃,连哭带喊,“我说,我说。”
他这么一哭,把酒肆的伙计们都吵的披了衣服出来看热闹。
“是,是,是王府,是王府派我们来的。”那人就差跪地求饶了。莨夏听闻他这么说,笑道,“嘴里没一句实话,要舌头真是多余。”
“饶命,饶命,我说,我说。”那人被一句话识破,这回再不敢耍心眼了,“是城北大营。”
“放屁!”洛水手起,那人在手里就软下去了,嚎啕着,“我就说说实话没用吧,哇……”
“城北梁营会要你们这群废物?”洛水纳闷,莨夏却道,“放了他们吧!”
“小姐,你不会是信了他的鬼话吧?”洛水心有不甘,直到彧凌拉住她,“四爷,放开他吧。”
洛水不情愿地松开手,一脚踹的那人倒飞出老远。
当即跳上二楼,对莨夏道,“那人胡说八道。”
“嗯。”莨夏敷衍地应了一句,至始至终没见姌鸢出来。
眼看着那三人就要离开,莨夏骇然惊出一身冷汗,对在楼梯口晃悠的彧凌急道,“拦下!”
而她已跑到洛水与姌鸢同住的屋里。
一进门,肆虐的冷风灌满衣袖。莨夏暗骂一声,“卑鄙。”
紧随其后进来的洛水由是一惊,旋即转出门去。
待莨夏出了门去,已见一人尸体横陈在大厅之上,血溅了一地。
“说,谁派你们来的。你再不说,我把他也杀了。”洛水举着剑,手下抓着那被彧凌毒的疯疯癫癫的人。问将才与他们兜了底的那人。
“哎呀,救命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啊……救,救命啊……”那人眼看着自家兄弟命丧当场,此时求生地**已经超越了怕,他瞪着眼看着洛水手里的兄弟,大喊着后退,伺机逃走。
“彧凌。”莨夏的声音清冷而死寂,仿佛冬日的冰尽数凝结。
彧凌本来只在远处看着这出好戏,像耍猴一般。被莨夏一叫,他抬头看向楼上那人,“门主,何事?”
“等洛水发完气,将楼下收拾干净再上楼。”莨夏看了看这场面,她强行压住洛水只会适得其反。况且姌鸢与洛水在一个屋里吃住半年,早已有了情分。
洛水虽在发火,这火却是为姌鸢而起,并非私欲,她着急地抬头看了一眼莨夏,就害怕莨夏撒手不管姌鸢了。
洛水这一抬头,莨夏对她点了点头,声音柔和了许多,却依旧冰冷,“完了上楼,我有事交代。”
说完,便进屋去了。
晋阳城在莨夏来的第一日便深深的记住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先是晋王亲自来接她入府,进王府门的时候也是跟着晋王走了正门而非角门。进到王府之后,王爷罚了前院的男丁,到走之前又亲自罚了后院的女眷。这炙偷侥睦锒际遣豢芍眯拧E人觉得她胆大包天,男人觉得她不守妇道。偏偏就有人不长眼,明明白天看见她的与众不同,到了晚上还来找晦气,不幸血溅当场。
洛水料理完这三个不长眼的之后,上了楼去。胆大一点的小二是目睹了全程的,就在他松了口气要转到回去睡的时候,突然被点了名。
那女人直勾勾盯着他,伸出一只手指着他,“你,去帮他收拾。”
那小二吓得忙点头,去厅中央抬尸体。
谁知,他刚过去就闻见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不多时,那三个人就化成一摊臭气熏天的血水。
那化人的小哥儿笑嘻嘻地对他道,“地上收拾干净了,我家门主最讨厌脏。对,收拾干净。”
小二吞咽了一口,那人虽笑着,可他却知道那人化骨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表情。惊吓程度不次于被杀人的少女指着。
他猛的点了点头,翻滚着喉结不敢说话,去后院拿打扫工具。
彧凌噔噔噔欢快地跑上楼,直接推开莨夏的房门进去,就见洛水跪在莨夏跟前。
“门主,不是吧?”彧凌尴尬地往莨夏跟前儿靠了靠,为洛水辩解,“洛姐杀人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回应他的是洛水的怒视,“不知道就闭嘴。”
“得,您继续。”彧凌没讨到好,找了个小兀凳坐下,乖乖等着莨夏说事。
“彧凌,天一亮你就出城,去梁家大营送一封信。”果然,莨夏一开口就有吩咐。
彧凌道,“好,那鸢姐姐不救了吗?”
“你想怎么救?”莨夏反问他。
彧凌一听问他,比划着道,“找到幕后,杀他个片甲不留。”
“我很好奇上一任毒宗宗主是不是瞎子。即便是瞎子,耳朵应该好使才是。”莨夏端起冷茶,又放下,左右不知道该怎么调教这俩活宝。
“我没见过老宗主,不过听人说没什么建树,把自己活活呕死了。”彧凌不以为然,愣是没听出莨夏在骂他。
洛水倒是嫣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