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都市现代>渭北春雷>18回真丈夫倡导助学会 假男子掀翻野鸡窝
又赚了不少钱;这回说给你还赚钱,我好像成了她的摇钱树啦,心里就是不憋气呀!”

常大伯说:“这有啥哩,世上的世事就是这样,人和人不能比,有智者吃智,无知者吃力。你不要看人家挣钱,咱也需要人家挣呀,要不是她,咱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哩?”

柳枝说:“你说得对,咱们相隔几十里,谁认不得谁,不是有她介绍,根本不可能认识,介绍费就是应该给人家。看样子,你真是个明白事理的可靠人呀。”

他两个慢慢地走着说着,胖媒婆等不及了,缓缓开动了车。常大伯急着要喊,柳枝说:“别叫,她舍不得我这棵摇钱树,不会真走。”

果然,小车刚过玉顺门口又停下了,胖媒婆在上边不停地按喇叭。他两个走到玉顺门口,柳枝看着玉顺家大门说:“这是你兄弟玉顺家吧,你弟兄们的关系真好。他知道我是为了供儿子上大学才出嫁的,第一次上我家去,想都没想就答应每月给我一千元。我想,雷鸟先生每月才给五百,他开口就是一千。我当时非常激动,就满口答应了咱俩的事。你要不是有这么好的弟弟,指望咱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能供起我儿子上大学哩。------。”

柳枝还没说完,胖媒婆探出头大声喊道:“你不想走就住着算了,我真走啦。”

柳枝急忙上了车,还没来得及招手告别,那辆车便飞也似的去远了。常大伯一个人站在玉顺门口呆若木鸡,他完全明白了怎么回事。脑袋一下子变得就有老笼大,那颗今天才热起来的心又冰凉了,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之中,全身的经脉不动了,到处的血管也停了,胳膊和腿都硬了,就像木偶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还在常大伯家等着要喜糖的四慢叔等不及了,走出门左右一瞅,看到常大伯还在那儿呆站着就大声喊:“老常,老常,人都走得没影了,你还看啥哩,快回来发喜糖。”

常大伯全然不听,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四慢叔走过来绕他转了一圈,又伸手一摸,顿时大吃一惊,这老常怎么像庙里的神像一样,连温度都没有啦。

这个一辈子都不起性的四慢叔,竟破天荒地跑回自己家门,大声喊道:“老婆子,老婆子,快出来看呀!出了大事啦。老常,老常,他高兴得激动死啦!”

三快婆正在厨房切面,听到喊声急忙走出来问:“咋啦,咋啦,你胡喊叫啥哩,好好的人怎么会死?”

四慢叔又说:“你不信出去看嘛,人还在玉顺门口僵站着。”

三快婆边走边说:“尽胡说哩,人死了还能站得住吗?快过去往回扶,他大概喜糊涂啦。”

三快婆飞快地跑到跟前摸着、叫着,还是没有反应,四慢叔随后跟过来说:“找个有电话的人,快打幺二零吧。”

三快婆说:“打啥一二零哩,先架回去,我有办法。”

老两口一边一个,把常大伯架回他家,放在胖媒婆睡过的那张竹床上,胡乱捏着揉着叫了半晌,常大伯渐渐地缓过神说:“我没事,你们回去吧。等玉顺回来就给他说,叫他马上去给人家见个话,就说今天这事我不愿意,我,我坚决不愿意。”

三快婆傻眼了,四慢叔也傻了,两个人就像常大伯刚才的样子站了好大一会,三快婆才给老伴说:“你先在门口看着玉顺,回来了马上给我说,我回去把饭做好再来换你。”

三快婆回去了,四慢叔靠在自己门前的柳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玉顺家的大门。

常大伯好像是:伏天的旱苗没有水,初春的绿叶被霜摧,中秋的果实遭雹打,寒冬又有北风吹。难道说:善飞的鸟儿折羽翅,顽强的老牛挣断筋?只见他:魂魄飘忽不远去,身躯在床成一堆。屋里寂静无声响,西山无光天又黑。

常大伯一个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胳膊腿蜷曲着,侧身躺在竹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他睡着睡着,仿佛听到妻子在耳边叫他;‘喂,喂,合子他爸,天都快亮了,还不赶快起来磨镰。’

他恍恍惚惚地说:‘操你的心,镰早磨好了。’妻子又说:‘那你也该起来了,我把水都烧开了,咱们吃点喝点,赶快上地。’

他动了动身子说:‘急啥哩,还没打铃。’妻子摇着他说:‘你灵醒一点,地都分了,各干各的,谁给谁打铃哩。’

他急忙起身穿好衣裳,和妻子一同吃了馍,喝了水,给肩膀上搭条毛巾,戴上草帽,拿了块磨刀石,临走又提了一铝壶开水,在门后取下昨晚磨好的镰刀。孩子们还在炕上呼呼大睡,他们悄悄地开门出去,又轻轻地把门合上,二人并肩向地里走去。

东方露出一点鱼肚白色,地球下边的太阳又从那儿悄悄地往上爬。村子里的路坑坑洼洼、突兀不平,不见一个行人,只有他俩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

他边走边说:‘娃他妈,可能太早了,人家还没起来,路也看不清,咱们等会再走吧。’

妻子说:‘不早,不早,到地里天就大亮了。现在上地,不听铃声不等人,咱们趁天凉早去,多割一点,中午天热了早点回家,就不用受热罪啦。’

二人来到自己地头,天色正好大亮,妻子抬头看了看说:‘你看,你看,那边已经有人割到地中间啦。你还说咱们来得太早,再等一会,人家就割到头了。’

他不再说话,看清自己的地畔挥镰就割,二人合摊一畦地,他在前边割半畦,下捆绳,妻子在后边割半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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