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唯有娘最亲,为儿甘愿卖自身。
好男当重倡大义,真诚助学无私心。
假借服务没好意,实为暗娼有罪责。
谁料假凤不求凰,野鸡落网再难飞。
哥哥有大恩,弟弟记在心,为兄成好事,甘愿吃暗亏。
花蝶变假身,美梦难成真,别说农村僻,法网同样恢。
闲话太多没意义,紧接上文说正事。上文说道:五一节这天,胖媒婆自己开着小车,拉柳枝到常大伯家见面。玉顺全家外出旅游,多亏有对门的三快婆帮忙做饭,她调的凉麺吃得胖媒婆特别高兴,事情也办得非常顺利,柳枝和常大伯当场表示没有意见。
胖媒婆得意洋洋地说:“我胖鸳鸯办事,就没有不成的。说媒吗,就跟配眼镜一样,主要看和光不和光,知道能行就说,自己看不行的事就别跑冤枉路。”
三快婆不服气地说:“再别吹啦,我看不是你的本事大,而是运气好,碰到好说话的人啦。要是遇上难缠的主,叫你跑十回八回都不给话,还能这么顺当吗?”
胖媒婆兴奋地说:“对,对,你说得不错,我的运气就是好,尽碰些好说话的人。后边还有个大客户,求我给他说件小事,口气大的不得了,说什么‘你要是给我把这事办成了,我给你的答谢费,叫你一辈子都吃不了’。不说闲话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
三快婆又说:“尽胡吹哩,无非是说个情人,包个二奶什么的,就能给多少缺德钱?”
胖媒婆神秘地说:“信不信由你,我这信息可不能轻易泄露。老常,你两个的事既然成了,也该有所表示呀。年轻人都送定情信物哩,老年人也不能空口说白话呀。”
常大伯回房取了一百元,塞到柳枝手里说:“我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拿着吧,别嫌少。”
柳枝接住钱说:“咱这老农民,用啥金银珠宝哩,这就最实用啦。我来也没带啥,身上只有一块手帕,刚才还擦过嘴,我还是把这钱转送你吧。”
柳枝掏出手帕,和钱一起递给常大伯,常大伯只拿了手帕说:“这就好,表示个心意吗,我会好好珍惜的。”说罢,把手帕折叠好,装进自己口袋。
胖媒婆见常大伯只顾看着柳枝,对自己一点表示也没有,她就提醒说:“老常,你这回舒服了,我还难受着哩。最近油价涨的,来一趟真不容易呀。”
常大伯说:“油价涨了,不知道啊。我还是几个月前灌了一壶油,到现在还没吃完哩。”
胖媒婆大声说:“我说的是汽油,汽车吃的油,我才不管人吃的油涨价不涨价哩。”
常大伯又说:“汽车吃的油,那我更不知道了。我的自行车一年半载只用一次拖拉机用过的废机油,你说那种油与我有啥关系,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三快婆拍了他一下说:“唉呀,你真是个笨蛋,她是问你要油钱哩。”
常大伯恍然大悟,连忙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一点,该给,该给。你是为我跑事,这油钱当然该由我出。”说罢,拉着三快婆走到门外小声问:“给多少?”
三快婆伸了五个手指,常大伯又说:“:“是五十。”常大伯嘟囔着说:“就给五十,她这车跑了几十里路,能烧多少油吗?我的零钱不够。”
三快婆说:“我家有卖了羊奶的钱,全是零钱,我去给你数五十吧。”常大伯的‘行’字还没出口,她就进了自家大门。不大一会,三快婆的老汉,‘四慢叔’出来了。
四慢叔手里拿着一把钱,慢腾腾地走进门说:“她做饭去了,叫我给你把钱送过来,你们数数吧。老常,你得给我写张手续,这钱可是我每天割草挣来的。”
常大伯一把夺过钱说:“唉呀,再别耍怪啦,要啥手续哩,我还能亏了你。”
四慢叔偏着头说:“唉,经济手续吗,路数要走到哩。你是当过会计的人,能写会算,今天就是再高兴,写张手续能耽误多少时间?还是写写吧。”
常大伯没有理他,把钱往胖媒婆手里一塞说:“别客气,零钱也能用,拿着加油去吧。”
胖媒婆把那些五毛、一块的零钱往桌子上一扔说:“不要了,不要了,叫我用那些钱,唉——,我还嫌丢人。柳嫂,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啦。”
胖媒婆不等柳枝答应,自己就走出大门,挤进她那显得窄小的车门里。常大伯拾起桌子上的钱要给她送去,柳枝拦住他说:“她不要才好哩,放在家里还能办点正事。”
常大伯没有拿钱走出门,赶到小车跟前说:“他姨,油钱我下次给你补上,来一次五十,两次就是一百,三次百五,如果需要四次,我就给你二百,绝对不是零钱。”
胖媒婆朝他摆摆手,笑嘻嘻地说:“免了,免了,我在乎那几个钱吗。去叫柳枝快走,我还有事哩。指望挣你们农民的钱,一辈子也难发家致富。”
常大伯进屋催柳枝快走,柳枝说:“急啥哩,咱慢慢走着,让她等会怕啥?”常大伯说:“我怕她生气,把咱的事撂下不管了。”
柳枝说:“不管才好哩,那就给你把介绍费省下了。”
常大伯说:“唉,咱不能做那种不道德的事,该给人家的就要给哩。她说媒也是一种职业,不管干啥的都要养家糊口、过日子哩,咱怎么能干过河拆桥的事?”
柳枝说:“你不知道,她把我说给那个雷鸟先生就赚了不少钱,后来叫我离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