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马度的意料,这群人似乎不把自己的”精血”当一回事,也没把小命放在心上。当下就有人拿盆子,有人抽出刀准备剌自己脖子,马度赶忙的让朱文英把他们拦住。
献血可不是这个献法,多造孽呀!马度打开自己的急救箱,取出a.b血清和玻璃片,把ab血清分拨涂抹在玻璃片的两端,在伤者耳垂上取了血,分别涂抹在血清上,走到光线明亮的门口观察。
如果血液与a型血清不凝固,b型凝固,那么就是a型血。如果血液与a型血清凝固,b型不凝固,那就是b型血,ab型与ab血清都不凝固,o型血则反之。
这位赵大元帅则是a型,幸亏不是比例较少的ab型,不然怕是要浪费不少血清。
马度把玻璃用和喝酒精清洗过后,用干净的绷带擦干,重新抹上血清,对那些人道:“你们谁先验血?”
“俺先来!”之前揪马度衣领子的家伙,走到马度身前,把身上的盔甲衣服扯下来,抽出自己的腰刀递到马度的眼前,“来吧,用俺的血,说实话俺信不过你,但是大帅说了,俺也没办法。你要是害了大帅的性命,俺就是死了也不放过你的!”
说完再次把刀往前递了递,挺了挺干瘦的鸡胸,似乎为了方便马度下手,脖子还朝一旁歪了歪。
马度觉得没有必要给蠢货解释那么多,见他的手太脏,就踮着脚尖在他的耳垂上取了血抹在玻璃片上,很巧这家伙也是a型血,接着马度又验出来一个a型血的。
他用仅有的两个血袋在两人身上各取了五百毫升的血,那个叫大山的家伙问:“俺头又点晕,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你的血液质量不错,有的好活呢!是失血多了,你找个地方睡一觉吧。”那家伙却不干,在一扶着墙也不走,藏兵洞没有窗户,再加上门口又堵了那么多的人,赶也赶不走,马度只好用小碟子加上棉签做了几个简单的酒精灯。
马度一边做手术准备,一边问朱文英:“看赵元帅的年龄,应该有子嗣了吧。“
“有了!难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伤的还好’吗?”看朱文英拧巴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想错了。
“你误会了,我可能要割掉赵元帅的一颗肾,可能影响子嗣……”
常听专家们说一颗肾对生活没有影响,可从没见哪位专家去捐上一颗。
一颗肾确实能维持生命,让人活下来,可要说对生活没有影响那是假的,尤其是对泌尿生殖系统的影响很大,很有可能影响生育。
马度话一出口,守在屋里的几个亲兵又咋呼起来,就连趴在床榻上的伤者,也挣扎着说道,“某宁死也不做阉人!“
马度一拍脑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在他们眼里,裤裆里的蛋蛋才叫肾,只好苦笑着解释,“我说的肾是指腰子,不是你们想得那个。“
大山又不愿意了,“人割了一个腰子还能活?“
马度给伤者输好血,“滚一边去,再废话你们大帅就死了!”又对伤者道:“赵元帅准备好了吗,我要动手了!”
赵德胜似乎要攒足了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我壮年从军,受伤无数,还从来有这么严重的,非人力所能救,若是俺有个什么好歹,你们不要迁怒他人。”
马度在一旁听的直点头,这句话他喜欢听。
他又对朱文英道:“我要是又什么不测,你就把我手底下这些老兄弟都收了,跟着别人我不放心。”朱文英没有矫情,点头答应。
“还一句话,请替我转告国公,大丈夫战死沙场没什么可惜,只恨不能随他北定中原荡平鞑虏!”说完就倒头不起,没了动静。
“大帅!大帅!你不能走呀!”几个大老爷们顿时嚎啕大哭,跟死了亲爹似的,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也哭喊着往里面冲,真是难得的奇景了。
“都赶紧的闪开!不然人真的要死了!”马度大声呼喊着,不由得暗骂古人还真是够矫情。马度忽然觉得那些古装电视剧的狗血桥段都没那么狗血了。
“大帅还活着?赶紧的都给我出去,别耽搁救人!”这些人终于算回过神来了,还帮着维护秩序,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切开皮肉,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马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跟他预料的一样,箭矢只是从后腰射入到肾脏,造成大量失血。要是射得再深一点扎破了肠子,弄得满腔子的粪便,马度的那点抗生素怕是真不够用的。
不就是一个肾脏切除手术吗,那些贩卖器官的找个小诊所黑医生都能做,马度这个科班出身的一样能做,不过这也让他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处理好。
朱文英问:“好了吗?”又伸手摸了摸赵德胜的脉搏,感觉脉搏还在跳动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叫大山的亲兵焦急的问,“先生,我们大帅怎么还不醒。”口气已经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别着急,他的麻药还没……”我擦!马度眉毛一挑,老子好像没给他打麻药,连忙改口,“他失血过多,外加过于劳累。”很官方的说辞。
“你这个不是补血的吗?”大山指了指空空的血袋,“俺们人多有的是血,反正死不了人。”其他的亲兵也纷纷上来要求献血。
既然有人愿意献血,马度也不怕麻烦,最多浪费一点血清,顺便给这些献过血的人一一的登记造册。
只是输了两袋子血下去,这位赵大元帅还是不醒,马度给他量了一下血压也完全正常,马度只好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