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王妃将手里的菜单往前奋力一扔,几乎要扔在沈琛的脸上,人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你还有什么脸面指责我?!如果不是你这个丧门星进门,我会跟王爷离心?景行会为了我憎恨他的父亲?!这一切的灾难都是你带进来的,你这个从来没有安好心,童年便克死父母亲的灾星,克死了你父母不算,还把你的族人也都克死了,你都没地方去了,否则但凡是沈家还有一个人在,你怎么会进我们家的门?!”
这番话说的刻毒至极,临江王妃身边的秦妈妈不安的瞪大了眼睛,急忙尴尬的上前拦住临江王妃“王妃,您快别说了,这些气话哪里能说呢?”一面又转过头去朝着沈琛笑“侯爷别放在心上,这是王妃气急了,气急了才这么说的”
“是不是气急了,王妃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随◢梦◢小◢说Щ”沈琛面不改色的一脚踩在那菜单上,冷淡的看着那烫金的大红色的封面落下了自己的脚印,对着上头的临江王妃如同是对一个最陌生的路人“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那就不必藏着遮着了,好叫王妃知道,我住在这里,是因为我的舅父是王府的主人,是因为我的母亲是他的亲妹妹,王府作主的还不是你,如果有一天,这王府是你说了算了,我也不会再踏进这道门。至于你说的楚景行的死,你要是执迷不悟,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他不忠不孝不义,这样的人,再死十次,也是理所应当,让他那么痛快且还保留了尊严的死,已经是我手下留情。这回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王妃既然不想操办我的婚礼,那正好,我也不想碍了王妃的眼,更不想我的妻子也跟着我一样来受这些不该受的委屈,你大可直接去跟圣上和父王表明,我绝不会有二话!”
他说完,再也没有看临江王妃一眼,转身就出了房门。
临江王妃从来没有受过沈琛这么强烈的抵触,更没有被沈琛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一时之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忍无可忍的将手边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怒气冲冲的指着沈琛的背影大骂。
秦妈妈又气又急,急忙去拦她“王妃!您何必跟他逞口舌之利呢?!这件事都根本无处去说的您真是”
秦妈妈急忙替临江王妃拍背顺气,心里对于临江王妃的怒气很茫然“您不是都已经计划好了吗?等他成了亲,自然有他好受的”
临江王妃心里烦躁异常,猛地推开了她的手,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当然也知道跟沈琛起冲突是不明智的,可是她原本计划的好好的计划被打乱了,哪里真的就能那么容易接受呢?
费尽了心思,还以为沈琛一定是会死在房山的,可是现在沈琛没死就算了,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竟然还来她面前挑衅,说什么楚景行该死的这些鬼话,真是叫人忍无可忍!
她暴怒的猛地攥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被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而给惊醒,伸手拿了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自己手里的血迹,平缓了语气坐在了主位上“这件事本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你不要说漏嘴了。、”
她看了秦妈妈一眼,带着警告冷笑“知道这件事的,我身边除了你,没有被人,去跟徐家联系的,也只有你丈夫而已,你们两口子是我身边最得用的人,什么都是我给的,要是背叛了我,你们可知道后果!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沈琛说的言之凿凿,临江王妃心里的确是有些担心他会掌握证据,可是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出面过,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只要秦妈妈两口子嘴巴紧,也不怕沈琛会翻出花样来。
秦妈妈被她的目光看的心里发麻,急忙再三的表明自己的忠心,生怕临江王妃会质疑她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一家子的命都是握在临江王妃手里的,哪里敢去跟临江王妃做鬼,牵扯的实在是太深了,几乎做的每一件坏事都有他们的份,他们再蠢也知道绝不能说出来的。
临江王妃没什么耐心了,挥挥手叫她站起来,又冷笑了一声对她说“既然他都说了,不要我操办这个婚礼,那你就去跟王爷说一声,这个婚事我不能管了,再管下去,到时候婚礼出些什么幺蛾子,岂不是还是都要赖在我的头上?”
秦妈妈有些迟疑“王妃,这样怕是不好吧?王爷原本便已经若是再这样说的话,会不会触怒王爷?”
毕竟临江王重视沈琛是大家都知道的。
临江王妃冷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要我办婚礼,不想让他妻子也受委屈,你没听见他是怎么说的吗?这是他自己说的,又不是我主动不给办的,要怪也怪不到我身上,这短短几天,我就看看还有谁能给他操办起这个婚事来!这个不省心的逆子!”
秦妈妈觉得不大好,却也没有法子,只好去跟临江王妃转移话题“对了王妃,侯爷回来了,清霜那边”
“让她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再要是不长进,老天都帮不了他!”临江王妃已经丝毫没有兴致,冷然道“到底能不能绑住沈琛的心,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秦妈妈应了一声是,知道临江王妃正在气头,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也就不再多说,退了出来去找吟霜,想让吟霜去小厨房要些燕窝粥来给临江王妃平心静气,谁知道吟霜却不在,只好摇了摇头,去找底下的丫头办事了。
吟霜却正在沈琛跟前,她向来在临江王妃跟前都是少言寡语的,算得上是话少的,所以沈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