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远想过自己的很多种死法,但就是没想到这种,他暗自责怪着自己的疏忽大意,因为韩玉笙对付袁世勋时的轻松随意,让他忘记了自己与袁世勋之间的修为差异,那天事情过后他们三人都集体把袁世勋给遗忘了。
陆季远裂开满是鲜血的嘴冲袁世勋笑了笑,“想要我的命就给个痛快,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一边的袁世贵看着被绑住的陆季远,惊疑不定的问到:“道友可是姓陆?”
“连我姓什么都知道了,看来你们是早就盯上我了!”
听了陆季远的回话,袁世贵忙把袁世勋请到一边,向他传音说到:“二少,他就是卖邀月符纸那个修士,您是怎么找到他的,怎么把他给伤成这样了?”
“什么?你说他就是那陆姓个修士!”听了袁世贵的话,袁世勋不由惊地叫出了声。
“是啊,我上次就是在他手中买的邀月符纸,我记得很清楚的。”袁世贵一再肯定的说。
袁世勋心中这下无法平静了:怎么会这么巧,这个姓陆的居然就是出售邀月符纸的修士,那邀月符纸一定是那天那个高阶修士炼制的。这可如何是好?我和这两人都结下了仇怨,如此一来他们是一定不会答应与我们袁家合作的。干脆,现在就把这个陆姓小修士杀了,这样就再也没人能找到他了,至于那个高阶修士嘛,到时候要真找到了,大不了我低头认个错,说不定他还有可能为我们袁家所用。对,就这样做!
心中打定了注意,袁世勋冷冷地看着陆季远,向一边的袁大传话到,“杀了他!”
接到指示的袁大走到陆季远面前,翻手拿出一把短剑,向着陆季远的丹田处狠狠地刺去。陆季远只觉下腹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而就在陆季远失去知觉的那一瞬,一道道五彩的光突然从他的身体里发出,然后形成了一个光罩把陆季远整个包裹了起来,这个光罩上闪着无数的符纹,这些闪现的符纹组成了一个阵法,是一个传送阵。
这个光罩一出现,袁世勋就有不好的预感,他马上招出了自己的飞剑向着陆季远飞射而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被五彩光罩包裹着的陆季远已经消失无踪了。
看着陆季远消失的地方,袁世勋脸色越来越黑,心里涌现出非常不好的预感,一刻钟后袁世勋带着手下的随从出了玉宇阁的门,把慕容玉莲送回了她住的地方,“慕容仙子,今天的事情还请你能为我保密,明天我会叫人奉上一些云霄城的特产,还请笑纳。”
“我会的,袁公子。玉莲在这儿就先谢过袁公子了。”慕容玉莲应下袁世勋的要求,欠身行了一礼。
此时在韩玉笙的洞府里,韩玉笙正双眉微皱地看着面前的陆季远,此时的陆季远依然被一个五彩光罩包裹着,双眼紧闭,蜷缩着身体,身上的法衣有好几次处都显出大片的血迹。
陆季远是在一刻多钟前突然出现的,雪儿正在做着每天的日常功课,突然一道五彩光芒从天而降,落在竹林的空地上,然后一个五彩光球慢慢显现出,在光球内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五彩光芒的出现也惊动了韩玉笙,他从竹屋里快步走出,一脸凝重地看着光球里的人影。
“爷爷,这是什么啊?”雪儿惊疑不定地看着五彩光球,问着走过来的韩玉笙。
五彩光球里的人影越来越凝实,渐渐伤势惨重的陆季远显出了身形。“小舅舅!怎么会是小舅舅!他这是怎么了,爷爷,您快看看他!”看清了光球里的人影,雪儿惊慌失措地捉住了韩玉笙的手。
韩玉笙安抚地拍了拍雪儿的手,上前仔细打量起光罩中的陆季远,伸手在光罩上轻轻一按,五彩的光罩就慢慢地消散开来,陆季远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住一样,慢慢地展平,平躺在了地上。韩玉笙把手搭在陆季远的右手心脉之上,把自己的灵气顺着陆季远的经脉探入他的身体。随着灵气在陆季远的体内经脉中游走,韩玉笙对他的伤势已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现在的陆季远五脏具伤,身上的骨头断了不下十根,经脉也有几处断裂,最糟糕的是,他的丹田被人用利器刺破,体内的真气具已消散。这么严重的伤,如得不到及时的医治,陆季远不但会修为不保,连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成问题。
韩玉笙先是给陆季远喂下了一颗丹药,以稳住他的伤势,避免伤势继续恶化。由于陆季远本身的修为太低,有很多功效非常好的丹药他都无法享用,韩玉笙皱眉仔细想了想,抬手一挥,陆季远的身体慢慢地飘浮了起来,停在了离地三尺的高度。
“我带季远回房疗伤,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韩玉笙安抚着雪儿安说到。
“嗯,爷爷是最历害的,一定能治好小舅舅。”雪儿用力地点着头,但含着泪的眼里却充满了担心。
雪儿一直守在韩玉笙的竹屋外,难忍心中焦虑地来回走动着,还时不时抬头看向竹屋的门。就这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走累了的雪儿在竹屋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双手抱膝,头靠在膝盖上,脸向着门的方向。
雪儿并没有发现,这种焦虑悲伤的情绪使她的神识地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在她的神识的带动之下,天空之上的月华之灵慢慢地在她的身边汇集,在她身体周围形成一圈乳白色的光晕,这光晕的颜色越来越深,而在她的身体里也充满了这种乳白色的灵气,清清凉凉地。这些灵气与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