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倒道:“是。”
雷公道长道:“你用的是啥药,真神。”
南不倒只是莞尔一笑,道:“前辈命大,没事。”
情况危急,没功夫闲扯,南不倒起身,旋即站在三哥身旁,与三哥一起,注视苇丛动态。
此时,巫灵杰与小龙头已将倒扣的乌篷船翻转,巫灵杰脱下外衣,将船内擦拭一遍,抱起道长,将他放入乌篷船。
水塘北岸,鬼头鳄与金毛水怪,纠集十余杀手,举着灯笼火把,在岸上鼓噪呐喊:“来人哪,柳三哥在这儿呢。”
三哥对南不倒道:“不倒,你上船,与巫兄一起,护送道长去水塘北,击退鬼头鳄。”
南不倒道:“那,你呢?”
三哥道:“我在这儿顶一阵子再说,我自有办法。”
南不倒犹豫片刻,脚尖一点,落在船头。
三哥对小龙头道:“小龙,你也去,水下就交给你啦,别让水鬼靠近乌篷船。”
“是。”小龙头纵身起跳,咕噜一声,扎入水下。
三哥对巫灵杰道:“巫兄,快,划船去北岸。”
巫灵杰点点头,坐在船尾,操起桨,在岸上一点,乌篷船离岸而去。
船刚离岸,哗啦啦一声响,苇丛中跳出十余名杀手来,呈弧状,手执灯笼火把,将三哥围了起来,带头的正是老妖狼。
老妖狼大笑道:“哈哈,想必你是柳三哥吧,穿得跟哥们一个样,好玩吧,其实,只要你答应加入我帮,本帮主就自动退位让贤,让你来尝尝当帮主的滋味,更好玩,怎样?”
三哥笑道:“咦,当真?”
老妖狼道:“本帮主的话,一言九鼎,决无戏言,你几时听说过,本帮主说过瞎话?”
三哥道:“那倒确实没,哎,这样行不行,哥当几天帮主试试,要是味道确实不错,哥就当,味道不咋的,哥就不当,行么?”
老妖狼道:“本帮主是正经的,你好像是在过家家。”
三哥道:“哥跟你好说好商量,你却当哥在寻开心。”
老妖狼道:“若你拿定主意了,可以一试。”
三哥嘻嘻一笑,叹道:“哎,不瞒你说,你只是看了个表面,好像哥做人十分风光,其实,哥在家中根本没有话语权,说啥啥不是,说啥也没用,这叫一家不知一家事呀。”
老妖狼道:“此话怎讲?”
三哥道:“自从结婚后,哥就作不了主啦,家中一切,老婆说了算,她叫往东,不敢往西,哥得回家跟老婆再商量商量,她批准了,哥才能当,她不批,就是当皇帝,哥也不敢。”
老妖狼知三哥在插科打诨,恼道:“本帮主,一片诚意,你却浮尔不当正经,柳三哥,以你如今的功力,自忖能挡得住我等合力围攻么?”
三哥笑道:“哈,哥心中真没底,不过,挡得住得挡,挡不住,也得挡,总不能缴械投降吧,哥脸皮薄,丢不起这个面子。”
老妖狼大怒,喝道:“弟兄们,并肩子上!”
老妖狼弯刀一掠,一式衡山派的“白猿摘果”,一道白光向三哥脖子上撩去,瘸腿狼、谋财狼、大sè_láng、毒眼狼及白脸曹操、毒蜈蚣等随即跟进,蜂拥而上,刀枪剑戟齐上,将三哥困在垓心,三哥虽武艺高强,无奈真气不济,只是一味依仗精妙的剑术,左支右绌,勉力支撑,因剑身真气欠缺,威力究竟有限,一时,险象横生,情势十分危急。
乌篷船将及水塘北岸,南不倒见三哥危急,对巫灵杰道:“巫兄,把船开回去,救三哥。”
巫灵杰吆喝一声,调转船头,往回划。
老妖狼叫嚣道:“弟兄们,加把劲,三哥快完啦。”
南不倒大急,催促巫灵杰道:“快,快快,再划快点!”
巫灵杰的桨划得如风吹一般,船如离弦之箭,向水塘南岸电射而去,南不倒却依旧觉得太慢。
忽听得,老妖狼“啊呀”一声绝叫,右肩中了一镖,鲜血飞溅,一肩濡红,手一松,当啷啷声响,弯刀落地。
老妖狼愕然,道:“柳三哥的柳叶镖?”
瘸腿狼将老妖狼拉到一旁,叫道:“不,帮主,这镖发自身后,当心,有内鬼。”
内鬼?
众人心头一惊,俱各后撤两步,顿时,三哥压力卸却一半,岂肯就此收手,趁热打铁,趁势挥剑向众狼发起一波攻击。
白脸曹操等纷纷后撤,首尾无法兼顾。
还没等众狼明白过来,暗器“咻咻”之声又起,果真,身后飞镖呜咽,向众人袭来,两名杀手,回头探望,两镖正中咽喉,当即,鲜血狂飙,惨叫倒地。
老妖狼狂呼:“弟兄们,小心身后内鬼。”
一时,众狼前瞻后顾,不胜惶恐。
那飞镖“咻咻”之声,三哥太熟悉了,那种节奏,那种利刃破空的尖锐怒啸之声,不是出自丁飘蓬之手,还能出自谁之手!
飘蓬来得好极,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镖镖打在一窝狼的要害上,还把老妖狼给废了,哈哈,好戏开场啰。
三哥对着飞镖发来的方向,用腹语喊道:“飘蓬,此处凶险,见好就收,快撤。”
用腹语对远处的人喊话,最耗真气,不过,为了兄弟安全,还是不惜用腹语,喊了一嗓子。
不知飘蓬听到没,但愿能听到。
一时,众狼大惊,前有三哥,后有飞镖,不免前后瞻顾,无心恋战,三哥打起精神,一式“无中生有”,剑头一挑,向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