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到书房,就看到四爷坐在椅子上喘气。她唬了一跳,拉了他的手腕就号脉。脉象很好,只是稍微的有点受了惊吓?
瞬间,她的心就噗通噗通的跳动了起来,什么事能把四爷给吓住了?
反过来说,这能把四爷给吓住的事,得有多怕人?
她吓的也学着他往常摩挲自己的样子去摩挲他,一句话都不急着问。
四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桐桐在干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事说着,就拉她坐在一边,一起挤在躺椅上说话。
林雨桐这才问说: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脑子有点乱。四爷低声把事情说了:真真不是看错了,那长相,没有十成的像,也有八九成。
林雨桐消化了半天才道:你是说如今的皇帝是理亲王
不是二哥,是跟二哥长的一样。四爷说完又觉得这么说也不对,就又道:许是就是二哥,只是不是以前的二哥
这个林雨桐听明白了。就跟四爷从来不把他跟史书中记载的四爷看做是同一个人一样。他们许是同一个人,但不同的时空不同的经历,叫他们成了又不一样的人。
她这么说,四爷就点头:是这个意思。
所以,四爷看见了熟人,但熟人未必就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就是那种我心里觉得你是亲人,但是偏偏你不觉得是。太亲近了,你说我有毛病,甚至还得怀疑我是不是别有用心。可要是疏远了,可那明明就是在异时空漂泊了好久才遇到的‘亲人’。她自己思量了一回,就觉得好虐。
她脸上的表情把四爷看的牙疼,继而又有些怅然:也好,给别人当臣子,想要心甘情愿也是难。但是他们便也罢了。他们跪了我,我跪了他们或许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要是这么想,好像是心里能好受点了。
然后林雨桐就问:那这位太上皇不会长的也肖似故人吧?
是说像皇阿玛吗?
四爷揉了揉额头,没有说话。
林雨桐赶紧岔开话题:他们找你干什么?为了那个泥塑的事?
四爷睁开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他坐起身来:那东西自然叫他动心,这玩意要是真行,这对他而言,是一大政绩。在太上皇这么打脸的情况下,他需要政绩站稳脚跟。而秋闱能拿到解元,叫他看到了咱们的价值。知道春闱过后,我便是那能用的人。而能叫他这么走一趟那是因为,我姓贾。宁国府荣国府,乃是太上皇的老人。虽然后来跟先太子,如今的义忠亲王有了牵扯,但是义忠亲王死了,人死了,坏的都看不见了,只剩下好的了。太上皇不管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对老臣都是有所优容的。他这是想叫我明着奔着太上皇,暗地里奔着他。所以,忠顺王问自己明白了吗?他必须说明白了。若是不明白,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这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只能做不能说的。
林雨桐听明白了这话了:也就是说,还不能真太远着贾家了。咱们这是奉旨亲近的?
四爷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哦!那这倒是好办了。
但紧跟着的,林雨桐就想起一件事来:先太子没了,又有了个太上皇如今你又说那像是大爷和二爷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又怕叫人听去了,所以,这大爷二爷的称呼,是再合适没有的了。她就道:那这逼宫的人
四爷摇头:这就是我今儿拿不准的地方。还真怕因为长的肖似的缘故,叫我自己判断失误了。这事,不急着下判断。他说着,就顿了一下,你别忘了,提到这个义忠亲王老千岁的时候,用了一个词叫‘坏了事的’。这个事是怎么坏的,是谁从根子上先坏的?咱们如今身在事外,根本就看不明白。先这么着吧,这边既然暗示我要好好的准备恩科,要以贾家人的身份站立朝堂,先按着他们的路子走便是了。走一步看一步
林雨桐都替四爷愁了,这要是宫里那位真长的跟人家皇阿玛一个样,又该如何呢?
事就是这么个事,好处也不是没有。林雨桐就现,四爷过了最开始的迷茫期之后,亢奋的不行了。果然,还是疑似故人的byiss攻克起来更有成就感。
比如他大半夜的睡不着,悄悄摸摸的把林雨桐折腾醒,就是为了问一句:你说,那义忠亲王长的是什么样?
林雨桐刚想说,说不定长的像是你呢。可睁开眼,看见他眼睛亮闪闪的,她赶紧把话咽下去,斩钉截铁的道:肯定像老八。
四爷‘嗯’了一声,又躺平了。林雨桐都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就又听见他嘀咕一声:我也这么想,肯定是他没错了。
林雨桐险些咳嗽出声,好吧!你要是这么想觉得舒服了一点,你就这么想吧。
你只想着太子是因为老八在背后耍阴的给阴下来的,却怎么不想最后还是你取代了太子的。这要是世事真有轮回,那怎么一定是老八被太子干掉,而不是你被太子干掉呢?
算了!他一直坚信他是好弟弟好哥哥来着,反正是好人。坏事都不是他干的。黑了心肝的还总自认为他捧着的是一颗红心,这事看破还是不能说破的。
许是跟着他自认为的故人较劲了,最近可认真了。真拿出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