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天齐和壮汉的话,双方众人都疑惑不已,疑惑这两人怎么会认识。
骆长财看到壮汉,马上趋步向前,哈着腰,叫了一声:“于哥。”
壮汉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没有理会骆长财,而是径直向楚天齐那方走去。在离楚天齐还有两步距离的地方,站了下来,指着楚天齐道:“你是开发区的主任?”
“你是谁?”楚天齐侧身看着壮汉。
壮汉左脸肌肉动了动,狂傲的说:“人们都叫我大鸭梨。”
楚天齐拉着长音“哦”了一声,然后才说道:“不认识。”
大鸭梨听对方拉着长音“哦”了半天,以为听说过自己,没想到竟然给出了三个字——不认识,这不是在蔑视自己吗?他竖起中指勾了勾:“小子,不认识是吧,那我就让你认识认识。”
一看对方的德性,楚天齐暗暗把气运到右掌,但仍淡淡的说:“怎么认识?还像上次那样?”
听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好多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起来两人好像认识,但似乎并不友好。只有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
楚天齐和这个壮汉上次见面,是在老幺峰抗战旧址。当时楚天齐被孔方二哥刁难,与对方发生了争执,正赶上壮汉带着四个随从赶到。壮汉在经过楚天齐身边时,故意撞了楚天齐的肩膀,但却没有占到便宜。所以壮汉还特意回头,记住了楚天齐的样子。楚天齐之所以见大鸭梨那两个跟班面熟,也是基于上次的一面之缘。可能谁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场合再次遇到对方。
听到楚天齐提到“上次”,大鸭梨已经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他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好似还挤出了一丝笑容,语气平缓的说:“你到底是不是开发区主任?”
楚天齐不屑道:“是又怎样?”
“那你就是了。”大鸭梨说着,返身走回到刚才骆长财让开的位置,坐了下来。又说道,“我们谈谈。”
“我好像和你谈不着吧?”楚天齐冷笑着。
“谈不着?怎么谈不着,政府欠我的钱,我当然有权利谈。”大鸭梨说着,看向骆二成,“二叔,你给证明一下呗!”
听到大鸭梨的话,楚天齐把目光投向骆二成。
骆二成此时也抬起了头,正看到楚天齐投来的目光,他向楚天齐dian了dian头,“嗯”了一声。
“听到了吧?二叔给我证明了。”大鸭梨接着又说,“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你们的人。”说着,他向王文祥扬了扬下巴。
还没等楚天齐目光过来,王文祥已经抢先道:“小楚主任,对,他就是开发区的人,他家的菜地和房子都被征用了,他叫于……”
大鸭梨不客气的打断了王文祥的话:“老王,行了,证明我的身份就行了,又不是警察查户口,说那么多干什么?”
被对方打断说话,王文祥没有一丝不快,只是冲着大鸭梨尴尬的笑了笑。
“主任,我俩谈吧,我们的条件我早已经知道,你就说说政府开出的条件吧。”大鸭梨大咧咧的说道。
楚天齐没有理会大鸭梨,而是看向那八位代表:“他能代表你们吗?”
“能”,几乎是异口同声,只有骆二成没有吭声。
看着刚才大鸭梨的做派,再看着那几人的表现,楚天齐恍然大悟:哦,怪不得看那几个人一直是那种表现呢,原来他们穿一条裤子,裤子的主人就是这个大鸭梨。看来他就是今天的正主了。自己正愁找他不到,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楚天齐心中暗道:希望你不要挑衅,否则,哼哼……
“主任,没有什么疑问了吧,你就说说你们开出的条件吧?”大鸭梨再次追问。
明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同意,但对方以村民总代表的身份询问,自己又不能不说,于是楚天齐又把刚才说的分三步,讲了一遍。
没有想象中的大声吵嚷,大鸭梨听完稍微楞了一下,然后才说:“我想,就你这条件,刚才我们的人肯定不会同意。现在既然我来了,那我就拿出一dian诚意,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听到这里,屋里好多人都楞了,有的人甚至以为听错了。
楚天齐听的清清楚楚,也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说错,但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大鸭梨在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以后,又接着说:“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希望主任能够考虑。”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
尽管对方的话说的很平静,但楚天齐绝不相信“小小”二字。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请县里支付我们欠款利息,利率就按银行利息,怎么样?”大鸭梨说完,目光扫视着屋里众人。
虽然大鸭梨提出了附加条件,但听在大家耳朵里,都觉得那么合乎规矩,债权人适当要dian利息很正常,何况还是按银行利息计算。
连楚天齐也觉得不可思异,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大鸭梨“嘿嘿”一笑:“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再说的详细一dian,计算时间是从三年前应付款之日计算。而且按照月结的方式,把未付的利息加入本金,再次计算,以此类推。当然,按银行的做法,还要收取罚息。”
啊?此时大家才恍然大悟:什么按银行利息?这不过是偷换概念,其实这是利滚利。更让大家无语的是,大鸭梨竟然还套用了所谓的“银行罚息”。
听到此处,楚天齐明白了,刚才大鸭梨说了这么一堆废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