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要出家!

云沫闻之,脸上的瞬间表情大变。

难怪,昨天,阿澈来见她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还让她帮着何向前打点闻香楼的生意,原来竟是……

难怪,荀老王爷这般着急,永定王府人丁单薄,永定王,永定王妃早逝多年,如今的永定王府嫡系一脉,只有阿澈一支独苗,早前,荀老王爷为了阿澈的病,不理朝中事务,访遍了天下名医,如今,阿澈的病终于好了,却要在护国寺出家为僧,他怎能不着急。

虽然云沫仅在年宴上,与荀老王爷有过一面之缘,但也看得出,今日见面,荀老王爷明显比上次苍老了许多。

这些年,这个老人家为了阿澈,真是操碎了心。

“云丫头,老夫求你了,你去帮我劝劝澈儿吧,如今,怕是只有你能劝澈儿回心转意了。”荀老王爷眼巴巴的看着云沫,甚至,放下了高贵的身段,用乞求的语气在与云沫说话。

他人老,心却跟明镜似的,看出,荀澈对云沫的感情不一般,如今,云沫已经嫁入了摄政王府,他知道,前来请云沫去劝说荀澈,有些情理不合,但是,除了这么做,别无他法。

荀老王爷是朝中元老级人物,云沫一个晚辈,哪里受得起,赶紧道:“荀老王爷,您哪里的话,阿澈是我的朋友,能帮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燕璃,我想……”云沫与荀老王爷说完,侧着脸来将燕璃望着。

燕璃是她的夫,她此去护国寺劝说荀澈,心中希望燕璃能够同意。

“什么都别说了,我陪你去。”云沫只将话说了一半,但是燕璃知道,她想干什么,“来人,备车。”

“是。”他扬眉,往厅外看了一眼,直接吩咐备车。

如今,他对荀澈,再没什么好忌惮了,云儿与他已经有两个孩子了,纵使荀澈对云儿的感情再深,也只能将其藏在心底,而且,他相信,云儿对他是一心一意的。

云沫用温暖的眼神盯着燕璃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激。

“荀老王爷,您且回府,我会尽力,说服阿澈放弃出家为僧的念头。”云沫收起对燕璃的感激,将目光转到荀老王爷的身上。

荀老王爷对燕璃,云沫夫妇俩感激万分。

此事迫在眉睫,燕璃吩咐摄政王府的人护送荀老王爷回永定王府后,就与云沫乘坐马车,急匆匆出城,往郊外的护国寺而去。

马车上,云沫移手到燕璃的膝盖上,将他的手握住,“燕璃,谢谢你那么相信我。”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在这男权时代,难得身边这个男人这么信任她。

“你是我的妻,我给予你信任,理所应当。”燕璃反握住云沫的手,将她纤细白嫩的柔荑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如是珍宝。

车轴吱呀吱呀的碾过官道,马车平稳快速的往前赶……

此时,护国寺这边。

“荀施主,你尘缘未了,恕老衲不能给你剃度。”护国寺的方丈了尘大师亲自见了荀澈。

护国寺大雄宝殿之中,荀澈一袭素白的衣袍,虔诚无比的跪在金身佛像前,皓清的眸子微闭,双手合十。

“了尘大师,我一心向佛,还望了尘大师能成全我。”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盯着荀澈的三千墨发,叹了一口气,“荀施主,三千烦恼丝易断,但是,心中烦恼却不易除,你若向佛,佛祖便在你心中,剃不剃度,又有何区别,你还是回去吧,阿弥陀佛。”

了尘大师的话在耳边,荀澈却未将眼睛睁开,“了尘大师,我心意已决,你若不帮我剃度,我便一直跪在这大雄宝殿之中。”

“荀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了尘大师有些无奈。

护国寺位于京郊,片刻后,燕璃,云沫风尘仆仆的赶到。

马车停在护国寺山下,燕璃搀扶着云沫下车,云沫下车后,盯着眼前高高的石阶,估摸着,没有两刻钟时间,是爬不上去的。

“来不及了……”她说了四个字,直接御风飞起,朝着山上去。

燕璃赶紧追上去,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护国寺赶。

云沫一口气御风到护国寺门前,看见,一个小和尚正在门前打扫飘落在地的松针,走上前去,急切的问:“小师傅,永定王府的世子,现在在何处?”

永定王府的世子?不就是要求方丈大师给剃度的那位俊俏公子吗?

小和尚挠着后脑勺想了想,回答云沫,“女施主,那位公子现在在大雄宝典,方丈大师正在给他……”

“正在给他剃度?”

云沫顺着小和尚的话猜测,心里一凉,“完了,完了,还是来晚了。”

咻!

没等小和尚把话说完,她再次御风,咻的一下,向风刮过,眨眼功夫,消失在了小和尚的眼前,朝着大雄宝殿而去。

燕璃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跑快了,不小心绊倒。

云沫找到大雄宝典,才喘了一口气。

今天,就算荀澈被剃成了光头,她也要将他给拽回去。

头发没了,会长出来,可是,绝对不能让阿澈辜负了夙月,夙月为了阿澈,忍痛挖骨,这红尘中的债还没还清呢,他怎可以出家为僧。

“了尘大师,您不能给这个人剃度,他还有情债没还清。”云沫喘了一口气,挺着大肚子,却大步流星的走进大雄宝殿,进殿之后,正看见了尘大师手里拿着剪刀,站在荀澈的身旁,荀澈跪在蒲团上,三千墨发如染,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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