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把两箱财宝均分给大家后,便带着总舵的弟子顺流而下,直奔浔阳去了。满江红和一干前去打捞沉船宝藏的弟兄载着几十箱金银珠宝回到总舵,自然是非常自豪,恨不能将当日打捞的惊险好好的给总舵弟子们讲上个三天三夜。
但才一下船,满江红便觉得这些人好心都忧心忡忡的样子,全然不是以前见堂主回来时的那番欢呼雀跃。满江红隐隐觉得总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拉着一个总坛弟子便问了起来。
“堂主……咱们的神鱼……”这位弟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满江红听到神鱼二字便心中一阵激动,急急的揪住他追问道:“神鱼怎么了?”
“神鱼……神鱼被丐帮的人偷吃了……”这位弟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声音小的只怕连他自己都未必听得清楚了。
满江红却盯着他看了一番,然后一把松开了手,却大笑了起来说道:“哈哈,水娃儿是想逗堂主开心是吧?咱们的神鱼养在总坛大堂的池子里,那帮乞丐就是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来我三江堂偷鱼吧?”
水娃儿见满江红这般开心的说话,心里更没有底了。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今堂主回来,总不能不告诉他吧?水娃儿于是又上前禀报,但是满江红却不当一回事的让他别说话,然后再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个元宝给他。
水娃儿心想堂主等下知道这事必定勃然大怒,哪里还敢接下元宝?
“你怎么便的这么不爽快了?”满江红生气的骂道,然后一把将元宝丢入水娃儿的怀中,便领着其他人将宝箱搬运到总坛去了。
前来接船的人见堂主不信水娃儿的话,却是个个担心不已,但谁也不敢再去提这个事情了。
只见满江红春风满面的来到总坛,却见鲶哥绑着四五个弟子跪在了大堂外,见满江红一过来,鲶哥便急急的上前跪下。
“鲶老二你这是做什么?”满江红好奇的问道。
“堂主,你去黄州后,负责守护神鱼的弟子麻痹大意,让神鱼游走了。”鲶哥羞愧的说道。
鲶哥做事向来谨慎,满江红听他如此一说,这才紧张起来。只见满江红神情凝重的奔向总舵大堂,却望着空荡荡的水池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被捆绑着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恐惧至极,纷纷猜测彼此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下场。
满江红在池子前发呆似的默默站立了许久,大家都知道神鱼对于三江堂的意义,也明白堂主此刻心中悲愤交加,所以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半句话。
“你们五个过来!”满江红忽然怒吼道。
“堂主饶命!堂主饶命!”那些被捆着的弟子纷纷求饶道。
见他们不敢过来,满江红便狠狠瞪了一眼,这些弟子顿时如见到阎王般的浑身酥软,却是被吓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见满江红气冲冲的跑过来,双手各拎住一名弟子,然后直接丢入池子里面去了。这些弟子纵然都熟水性,但如今手脚皆被束缚,才一入水池便急急的往下沉,连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满江红才一扔罢,便又回来提起两名弟子,看样子也是要丢入水池里去。此刻,鲶哥却急急的拦住满江红,一番好说歹说才总算让他停下来。
“这神鱼乃前任堂主远赴爪哇国求得,乃关系我三江堂风水运数,何其重大?这几个废人却让它走丢,不杀了他们,我满江红就不是三江堂的堂主。”满江红对着鲶哥愤怒的说道。
鲶哥当然知道这神鱼的意义,前任堂主之所以向爪哇国国主求取火龙鱼,一是因为传说中火龙鱼近乎龙种,尊贵非凡且有逢凶化吉之妙;另外也是当时三江堂各派势力纷争,一年三易堂主,导致帮会遭遇诸多灭顶之灾,急需这样的圣物镇邪避灾。说来也奇怪,自前任堂主从爪哇国求得这火龙鱼之后,三江堂再无严重内讧,而且一统了整条长江水域,这才在江湖上有些脸面地位。如此一来,大家便就更加信奉是火龙鱼庇佑的功劳,从此对它更加敬重起来。
“这些弟子固然有失,但最后还是找到了神鱼。”鲶哥急急的说道。
“找到了?在哪里?”满江红随即丢开手中的弟子,焦急的问道。
“堂主,还是先把水池里的弟兄救起来再说。”鲶哥忧心忡忡的说道。
满江红却对着池中翻滚的两人狠狠的白了一眼。见满江红不阻拦了,鲶哥这才叫其他人急忙下水池里去把那两个人捞起来。
“鲶老二,快点说。”满江红不耐烦的问道。
“那日我们见神鱼走丢,料想这神鱼生性喜欢清水,必不会游入大江大河之中去,所以便在浔阳城附近的山涧溪流中寻找。”鲶哥细细的说道。
“神鱼到底在哪里?说重点。”满江红不耐烦的说道。
“当我们找到城北山神庙外的清水谭时候,却看见一群叫花子在……”鲶哥说着却说不下去了。
“那些叫花子在干嘛?”满江红焦虑的问道。
“他们在生火烤了咱们的神鱼。”鲶哥哭笑不得的说道。
“没错,当我们一发现神鱼走丢了,便四处寻找,见到那些叫花子在烤我们的神鱼吃,我们便去理论,结果他们还和我们动起手来了。”另外的弟子也纷纷附和道。
“岂有此理!这些叫花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满江红勃然大怒道。
“当时他们人多,我又想堂主您不在,便只好等您回来再定夺。”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