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云真才走了几步,石屋中便有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只见这中年人披肩散发,胡须也乱作一团,若非身上还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恐怕真要误以为是乞丐了。
但这个中年道人才一出石屋,便侵身到慕容云真眼前来了。慕容云真也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后连连说道:“在下前往昆仑山,一时迷了路,误闯府上,还请见谅!还请见谅!”
中年道人却冷冷的盯住慕容云真,仿佛审问犯人般的望了他许久,最后才说道:“你去昆仑山做什么?莫非也是去偷宝剑、抢秘籍的?”
“非也,非也。在下是受人之托去拜访欧冶天工前辈的。”慕容云真急忙解释道。
“欧冶天工前辈?……谁是欧冶天工前辈?谁是欧冶天工前辈?”中年道人在山谷中不停的自言自语道。
慕容云真于是长叹一声,然后无奈的转身而去。在他看来,这个中年道人疯疯癫癫的,分明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但慕容云真才一转过去,这中年道人便就追了上来,身手敏捷简直匪夷所思。
“你为何拦住我去路?”慕容云真好奇的问道。
“是谁让你来要找那欧冶天工前辈的?是谁让你来找那欧冶天工前辈的?”中年道人抓住慕容云真焦急的问道。
“晚辈乃受人所托……。”慕容云真说着说着却迟疑了,因为他不知道护剑侍名字,也不愿意在这荒郊野岭透露过多的信息。
“受人所托?是什么人?姓甚名谁?可是那张退之?”中年人近乎发狂的问道。
慕容云真完全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便没有回答。但慕容云真又觉得他颇为可怜,便取出几颗碎银放在了他的手中。
却见那中年道人将碎银一丢,然后恶狠狠的盯住慕容云真说道:“张退之,你这个叛徒,你今天来可是要谋害师父的?”
话语未落,中年道人已经长剑在手,然后又对着慕容云真斜斜一刺,顿时一道犀利的剑气迎面射来。慕容云真急急提气跃起,才算勉强避开。但先前自己所站的地方,一块大石上面顿时多了一个窟窿。
中年道人似乎并不罢休,一击不中反而继续追来,只见他所使剑法阴险诡异,招招相连却处处直取要害所在,慕容云真虽然御出纵云功几番逃脱,但却狼狈至极。
而山的那头,孙伯然、田更和宁得志却饶有兴致的观看一通。
“这小子果然身手不凡,连那疯子都杀他不得。若他真的对师祖不利,我们带他上山可就闯下大祸了。”孙伯然悻悻的说道。
田更亦是点点头,赞同孙伯然的看法。
“原来孙师兄是要引他去找疯子,难怪不走上山的路,而要来这里。但如果他找师祖真的有事,我们这样做岂不是要遭受责罚?”宁得志问道。
“师祖闭关多年,早已不问世事,外人来访定有企图。就算他没有企图,死了也是疯子所为,与我们何干?”孙伯然说道。
“那我们还是赶紧走,别再扯上什么关系。”宁得志担忧的说道。
三人于是速速离去。
这中年道人的剑法实在诡异犀利,慕容云真几番陷入险境,几乎命丧当场。但中年道人却忽然收起剑不打了,只剩慕容云真一人还在山谷间如无头苍蝇般的奔走。
“你跑够了没有?”中年道人颇不耐烦的说道。
“我若不跑,岂不是要被你杀了。”慕容云真依旧御着纵云功来回游走。
中年道人却对着慕容云真射出一颗石子,慕容云真顿时觉得脚下发麻,这才停了下来。原来那中年道人刚才射出石子点了慕容云真脚上的穴道,再无法顺畅的使用纵云功了。
见那中年道人提剑向自己走来,慕容云真心中大骇,只道自己走到了昆仑山,终究还是无法完成他人所托。。
“可是护剑侍托你来见师父的?”中年道人忽然急急的问道。
慕容云真却一阵诧异,他如何知道护剑侍的?但随即又迟疑着说道““道长,你不是……”
“你也道我是疯了,对吧?”中年道人不悦的说道。
“原来道长没疯?”慕容云真激动的说道。
“废话,我若是疯了,就凭你纵云功能脱得了身?”中年道人不屑的说道。
“那道长为何装疯,还对我一番穷追猛打?”慕容云真不解的问道。
“只叹世人都奸佞狡猾,我若不更加狡诈,如何能避开小人陷害?”中年道人望着对面的山崖无奈的感叹道。
原来他早就发现孙伯然等人刚才在那头探望,便佯装追杀慕容云真,直到看见他们走了,这才收手。
“道长如何知道护剑侍前辈托我来昆仑山的?”慕容云真忽然想起来便问道。
“因为你使用的纵云功和你手中之剑。”中年道人默默的说道。
“你也知道这些?”慕容云真更是诧异的说道。
中年道人却不说话,只是陷入一阵沉思之中,久久才忧伤的说道:“始皇圣剑在你手中,那护剑侍必定是遭遇不测了。”
慕容云真点点头,也是心中难过。
“你不去找剑圣,却转而来昆仑,难道候剑侍也遇难了?”中年道人忽然警觉的说道。
“候剑侍?”慕容云真不解的问道。
中年道人于是详细说出其中缘由。原来当年公子扶苏黯然归隐之后,负责看守始皇圣剑的护剑侍几番找寻,终于发现他隐于商阳山。但此时项刘大军已经颠覆秦国,公子扶苏心灰意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