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真与杨湛在大漠分别之后,便与商旅跟着孙伯然、田更等一路向着昆仑山去了。待到昆仑山山口之时,商旅们纷纷作别西去,剩下慕容云真与三位道长独上险峰。
望着雄浑壮阔、直入云端的昆仑山,慕容云真不禁感慨万分,忍不住要和诗一首;又想即将能够完成护剑侍所托,心中更是宽畅起来。慕容云真一宽畅,话语便就忽然多了起来。
“孙道长,这昆仑山逶迤挺拔,你们下一次山应该也挺不容易的吧?”慕容云真恭谦的问道。
孙伯然却得意一笑,答道:“我等在昆仑山修真多年,上山下山早已等闲视之。”
“孙道长真世外高人!”慕容云真忍不住叹道。
孙伯然却淡淡一笑,朝着前面急急的赶去了。
“田道长,欧冶天工前辈应该是位仙风道骨的不世高人吧?”慕容云真又回头向着田更憧憬的问道。
“师祖早已超凡入仙,岂是不世高人能比拟的了的?”田更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对对,路上也听那些商旅讲到昆仑大仙之事,听罢真是心中景仰。”慕容云真激动的说道。
一向不苟言笑的田更听罢却忽然望着慕容云真得意的说道:“妙哉,妙哉。”
“田道长何事如此开怀?”慕容云真好奇的问道。
“我观慕容少侠颇有灵秀之气,又对我昆仑派心驰神往,此去何不拜入我昆仑派门下?”田更说道。
“啊?”慕容云真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田更却是看着慕容云真得意一笑,然后急急的走了开来。前方的孙伯然、后面的宁得志顿时笑了起来。
书生的好处是满腹经纶、单纯真挚,但书生的坏处却是迂腐啰嗦。慕容云真才一停下,却又觉得好像心里有什么想问。但才一转过去,宁得志便故作高声喊道:“两位师兄等等我。”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如此情景,慕容云真却也只得无奈的苦笑一番。
“这人的话怎么这么多?”宁得志低声说道。
“哈哈,百无一用是书生。”田更却是大笑不已。
“二位师弟,一路上我发现这书生脚力稳健,内力充盈,绝非范范之辈。”孙伯然却迟疑着说道。
经孙伯然这么一说,田更和宁得志不禁诧异了起来,细细回想,好像又是这么一回事。
“此人若真的修为甚高,那么为何一路神神叨叨的,好像脑子不太正常一样?”宁得志好奇的说道。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孙伯然说道。
“我看他是故意装疯卖傻,刻意隐瞒自己的武功修为。说不定他是有什么目的。”田更警觉的说道。
“不错,此人来路不明,只说要见师祖,我们便带上了他,万一他是另有所图,可如何是好?”宁得志严肃的说道。
“对对,我昆仑派宝剑、秘籍甚多,历来被各路武林人士觊觎,说不定他也是为此而来。”田更说道
孙伯然却一直不说话,并非他不认同两位师弟的看法,但如果慕容云真果然是武功高强,且欲要图谋不轨的话,恐怕他们三个人也不一定对付的了。当务之急便是确定慕容云真是否真的武功高强。
忽然,孙伯然停下上山的步子,转而向着山麓走去。
“孙师兄,咱们上山怎么走这里了?”宁得志诧异的问道。
孙伯然却急忙打断他的发问,然后对着宁得志和田更使了个眼神。二人顿时心领神会,便调转方向跟着孙伯然去了。
走在最后面的慕容云真见这三人忽然改道,也是好奇,便加快脚力追了上去。
“三位道长,咱们上山怎么走这里去?”慕容云真不解的问道。
田更和宁得志却窘笑着说不出话来。
“我等在昆仑山呆了数十年,这里的每一条路都烂熟于心,不劳慕容少侠提点。”孙伯然不屑的说道。
慕容云真顿觉尴尬,只好傻笑着点头。
在山麓一番穿梭后,众人却发现前方溪流奔涌,原本浅浅的小河,如今已有数丈之宽。孙伯然于是御起轻功飞了过去,田更、宁得志也紧跟而上。孙伯然过了溪流后,却得意的望着对岸的慕容云真,心想他此刻绝对无法再隐藏自己的本领了。
慕容云真见到这苍山溪流漫涨之景却是惬意不已,脑海顿时浮现出一首唐诗,觉得颇为合景,于是慢条斯理的吟诵起来:“溪流清且深,松石复阴临。正尔可嘉处,胡为无赏心……”
见他这般磨蹭,孙伯然也是无奈至极,唯有对着他高声喊道:“慕容少侠,你到底过不过来?你再不来,我们可走了啊?”
慕容云真这才提气使出纵云功,弗一起身便跃过这头来了。
孙伯然和田更、宁得志三人看的哑口无言。这是何等精妙的轻功,再由这样一个年轻书生使出,谁见了不会惊异非常?
见三人一副震惊的表情,慕容云真便四下查看自己,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三人经此一幕,已确定慕容云真功夫远在三人之上,便心中大叫不妙。尤其是那孙伯然,此刻真是后悔不已,心想如果带他上山后果真对师祖不利,那自己岂不是昆仑派千古罪人了。
孙伯然一番沉思,忽然有了主意,于是二话不说的继续前行,田更和宁得志则忧心忡忡的尾随其后。
慕容云真见三人继续走,自己只得再跟了上去,却发现他们在这峭壁悬崖间穿行不止,不禁纳闷起来。
“难道这昆仑派并不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