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一例外光着上身,被用绳子串成一串串,垂头丧气跌跌撞撞的拖拉在马后,行进在过腰的繁茂野草中。后面随军商人驾驭的沉沉篷车上,沾染着生前主人鲜血的骑兵盾牌、头盔、弯刀和旗帜一起,在车厢里密密叠在一起,
然后他们包围了一处位于河口的大型聚居地,主体是巨大的木头教堂,以及围绕周边搭建起来的诸多仓房和屋舍、商栈的建筑群。
因此这里既是一处传教点,同时也是一座城垒,在火攻焚城的威胁下,里面的拜占庭教士和他们所庇护的当地百姓,终于决定有条件的投降,以换取他们带着随身财物和武器,安全撤回国内的承诺。
这对君士坦丁为首孜孜不倦在东方和北方草原上进行传教的教会,是一种巨大失败和耻辱,但是克里米亚为首的三个军区,刚刚在干涉战争中遭受一场惨痛的失利,大部分的jing锐野战部队,只能靠剩余的戍防部队和农兵军团来困守堡垒,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庇护他们。
那些教士高呼主之名,劝慰着这些被迫失去家园而一步三回头的人们。
他们是如此依依不舍的望着这片挥洒下大片汗水和心血的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游牧骑兵,轻而易举的闯入他们白手起家建立起来的房舍翻找抢劫,占据了城寨的制高点,将东方风味中的旗幡,高高的cha在教堂的顶部。
但至少他们还活着,或许有一天,会通过经商和传教,或是战争,还会重新回到这片土地上。
而相比在烧掠行为中得到变相犒劳的士兵们,对可萨的上层来说惩罚战争只是一种手段,迫使拜占庭人认清现实重新回到谈判桌前,以更低的姿态作出补偿和jiao涉的前提条件而已。
因此这些生力军才刚刚出发,大伯克库兰已经派出jiao涉的使者,因为国内已经有太多的声音,迫不及待的需要恢复中断已久的传统贸易活动。
东欧大平原上的河流水系,无论是向北延伸到冰原冻土边缘,斯拉夫人部落聚居的bo罗的海沿岸,还是向南流淌到与拜占庭人天然分界的马拉马尔海和黑海中,一年到头总是流动着充沛的水量,因此格外适合这些商旅的行船,
因此已得到胜利的消息,他们就急匆匆的划着适宜内河航行的单层平底大桨船,成群结队的从东部城市满载货物和奴隶,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战争多么ji烈,通过漫长的黑海海岸线,拜占庭境内和可萨商人之间的走si贸易,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中断过。。
事实上拓跋很满意这些大秦人的选址,两面背水而具有广大fei美的草场,而且附近土地fei沃到足以进行开垦,也有足够的灌溉水源,将这仅仅作为贸易站是在太lang费了,并没有象其他聚居地那样焚毁掉,而是留下来作为游牧过路的栖息点,只要把木头大教堂里的十字架拆掉,就可以作为度夏的宅邸。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看中这处普里皮亚季河与杰斯纳河汇合处的河口,如果没有他们的介入在六十多年后,将会由斯拉夫人建立起一座名传千古的城市,第一个斯拉夫国家的首都——基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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