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期将来进入公办的女营,学会一门让人不愁聘嫁的护理、织绣、厨艺、农艺本事,那也是便宜了别人家的说。
三儿还是孑然一身,这让这位仅存的乡亲家同袍有些上心,没少给他说合过,但还是阴差阳错的耽误至今,囊下的私蓄和军帐上的积功,就算将来不打算继续升迁,也足够他领着个二等荣军毅士的身份,成为某处屯所的一庄之首,或是负责闲忙训战的屯副。
若是想在军中继续发展,象游弋、捉生、敌刺,武锋、战锋、选锋,山林、捕马、这些别遣,特殊专长出身的军士,获得军功机会多,发展前景也比别人更有优势,
通常会由本官酌情保举到随军营校去短训一些简单的书文军略,然后进入突骑、具甲,羿锐、捷健,执宪等较为高端的兵种,继续服役,或是作为小队目,进入正军的混编营团,当任队副,或是执旗番长,脱离了普通资深军士的身份,拥有一个中低级士官的职衔。
有了这个身份做保证,至少可以保证他的后人可以继续享受军队系统内的余泽。
所以他有心在当地找一户,那些当地出生的碧眼胡姬儿,高大丰满,而且侍奉男人的本事也不错,上次在包村校尉宇文拔都的安排下,休养的日子,他也睡过好些个女人的滋味,一对素色头发的栗特母女愿意接受他的长期好意。
当然碍于lún_lǐ传统,他更忠义的充满丰饶女人味的母亲,在床底间丰富的花样和缠死人的腰肌,都是青涩的女孩儿都不能相比的。
但是这位母亲却为女儿和将来考虑的周全,让他花一笔钱给村里的族老,把自己的女儿聘取下来,母亲只是暖床的搭头而已,这样花一个人的钱,实际上得到两个女人,等搬到新办的军屯围子里,门一插在屋里和谁在一起,或是都在一起,谁也不能说出什么子卯来。
作为正宗土生唐人军士,在当地安家的待遇和配给,是格外优厚与国中的,有(牛)车有(带围墙)房,新熟的若干田亩是跑不掉的,还可以向军属的合作社、互济会以及军从商,赎买或是租约若干雇奴,就算长期不在家也没有关系,只要约定一个产出分成的章程,自有人帮你代管的服服帖帖,耽误不了收成。
想道这里,他不由露出一丝缅怀和温柔。
在他警哨的不远处,
头缠巾的李睿,也带着带着一行人攀爬在崎岖的羊道上,所谓的羊道,就是只有山羊才能通行的小道,他是以前往内布沙尔送信的缘由,在木鹿城被彻底合围前,带人进入这里的,然后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找到这个位置。
蹒跚而行的一行人中,突然有人踌躇了一下,随脚一滑滚落下大片砾石,却被眼疾手快的拉住,才没能滚落下山崖,身上的篷布包袱,被用臂膀小心的护在胸口,哪怕头脸被嶙峋的尖石碎棱,割的血水淋漓,但是依旧不肯松手。
磕磕绊绊的走了半个时辰后,山谷中大道上搭建的哨楼和帐篷,已经清晰可见了。
“总算赶上了”
李睿叹了口气。
“还不算晚”
当初为什么要带上这么一个身材佝偻,缈了一只眼睛,另一只手受过严重烧伤,说话都不利索的老兵,哪怕蹭伤了腿也不放弃,宁愿让人掺着,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他在另一名观测手协助进行太阳投影和距离定位后,用小镐轻轻敲打山石听声辨位,并分别取样碾碎后,选中了一处最合适的山壁,沿着石隙,指点别人凿扩出一个足够大的穴。
谷中的山中大道上,
当地前来迎接的一小堆骑兵,迫不及待的挥舞着旗帜,发出欢声雷动的喧闹声,因为他们期盼已久的援军,终于到了。
一只气势浩荡的骑兵,开始出现在山边谷地的转角,通过最高倍数的咫尺镜,可以看得出,虽然这些士兵们和他们吐着口筵的坐骑一样,满脸充满了风尘和疲惫,但是那种百战军人职业生涯所养成的警惕和素养,却是丝毫不见松怠的。
他们戴着护颊尖盔,黑色的流苏垂在脑后,身披密环的连身重锁子甲,在胸腹肩腿等要害还有条钢贴片,看起来防护的相当周全,挂在马鞍上的长矛和厚筝盾,修长的弯刀,也让他们与使用的短矛和柳条圆盾,腰挂骑剑的本地呼罗珊骑兵,显露出迥然相异的风格。
而他们的马,相较本地擅长驱驰与山地复杂地貌的呼罗珊大马,稍矮一些却是更加粗壮,粗硕的腿蹄显然更能适应背负沉重的人甲骑乘,奔驰在松软的沙海中。
而在这些强壮战马面敌的头和胸背上,也给罩上一重铁网,以获得防箭的效果,显然这是吸取了安息重装铁骑和大食沙漠轻骑的优劣,在冲刺和机动性,防护力上所诞生的折中产物,呼罗珊近卫军仅次于哈里发侍卫兵团的近卫骑兵。
简单的接洽后,并没有多停留就继续前进,那些蜿蜒而过的骑兵,已经漫过山道,但是山上的人们还在不紧不慢的忙碌着。
终于,眼见山谷中的骑兵都要走完了,李睿一行又遇上新的麻烦,山壁渗漏的潮气,似乎浸湿了导线,让几次点火都没能打着,这名剑南秘密工程营出身的老工兵推开别人,咬着牙齿沿线攀爬着,重新凑到穴孔前,表情一黯似乎有些为难,然后随即转头露出一个决绝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