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嘴上的胡须越来越密,终身大事也摆到了眼前,由于在前些日子的那场动乱失去好些熟悉的老乡,这场婚事,也多少有些冲喜的味道。
由于是军中的婚礼,所以也与那些民家的婚俗不同,三聘六礼的程序被简化了不少,由于他找的也是女营里的媳妇,属于两不靠,所以男方家就成了那些资源出力的老乡们,女方家则由那些身份较高的军属充任,所有的家什床笼箱柜锅碗瓢盆,都是同僚和上官随礼凑起来的,迎亲的鼓乐、仪仗、彩舆等都可以以低廉的价格租借。
虽然取个媳妇内外花费不小,但是军中自上而下皆有补贴,居家的头面首饰,衣服料子,还可以拿着兵牌向军人服务社赊购,将来再分期放还,媳妇在女营里的差事,也能拿一份钱,因此虽然时间仓促,但也心急火燎的紧张凑办起来。
“集合。”
突然前来的传令官,打断了流水席上的热闹喧嚣。随着一个个身影在座席前跑过,那些有军职在身的将士们,纷纷起身整齐划一的象潮水一样,成群结队的流出城坊。
“小三。上头有令,你留下三天后归队”
作为男方长辈的团校尉,特地嘱咐了一声。
这也是龙武军的另一项内部举措,所有新成婚的士兵,不参加战时的征召,强制留在家中若干天,以尽量留下子嗣和香火,将来如果有个万一,母亲向改嫁,军队也可以收养这些军人后裔,让他们的姓氏和职业,继续流传下去。
大内冷宫,一个内官用一种虚假到让人起鸡皮的笑容哀求道
“娘娘,安神汤喝了,不要让小的难做好么。”
脸色惨淡的露丝雅,艾艾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手颤颤的把药汤闭眼灌下去。还没等这名内官如释重负的嘘声,就见露丝雅突然呃声喝下的药汤全吐了他一面,不由勃然大怒
“好你个露才人,给脸不要脸,来人帮助才人喝药。”
两个三五大粗的宫人闻声扶夹住露丝雅单薄的身体。却见露丝雅狂呕不止,不由有些变色,小心回头道
“才人连胆水都呕出来了。要不请人看看。”
“花样还真多啊。”
内官冷着脸看着捂住肚子,呕吐的直不起身的露丝雅,想了想皱眉跺脚。
“请河太医来一下,。”
南海十数个小国来朝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新朝也是个体面事情,反正新天子登立,海内各国的使者还在路上。但是他们朝贡来的可全都是粮食,合计近百万石,这对朝廷来说,就不啻是及时雨了。
不过这些国家全是没有听说过的新名称,什么陆海国、蒲国、安化国、坤国、虎国,五花八门。其实都是作为南海附庸的外围据点,借着这个名义,与朝廷进行交易而已。
如今,
在佛势国以西,建立了郎露婆斯府,下辖木龙、越老、甸白十数个羁縻州,说是州,其实就是一个城,控制的偌大乡村,现在这些岛上最富庶丰饶的地方,已经被来自南天竺和安南,以及岭南的移民所填充,本地种的佛逝人,经过这些年的杀掠,已经没有多少了。
扩张是几代十几代人的事情,打下来是一回事,长期占领消化是另一回事,主角也没法速成。商人逐利,前期的开拓必须靠他们,但是同样逐利的本性,也决定他们不可能对没有收益或者维持代价抬高的地区,感兴趣,能有一些资源开发据点做前哨,已经不错了。
对于这种特效药的了解,还是来自一个很有争议的帖子,说是在南北朝时,就有热找出对付疟疾的药方,随后被一群西医粉,给拍的死去活来,最后又变成中医是否伪科学之争,好在我手下不乏专门的人才,李想鹤的弟子们,翻了无数本医书后,终于找到东晋葛洪的一个偏方,“青蒿一握,水一升渍,绞取汁服,可治久疟”。
骊山别墅,根据皇帝的旨意,我带着众多的女人,来这里泡温泉兼野餐。
今天正是小暑,我正在花架下做时令菜,一大群女人,连洗个菜,剥个葱,都未免是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某些人长这么大,也从没接触过炉灶这种东西。但是作为我家的一大传统,每到某个节气都会亲手做一桌时令菜以资纪念,因此她们哪怕给那些青葱翠白的蔬菜瓜果搞的面无人色,还是得硬着头皮勉为其难的作出一副淑良贤德的模样,最快乐的还是小丫头她们,直接捧着个寒瓜、香瓜什么的,擒狼溜熊,到处制造手忙脚乱的气氛。
牛卷炒花,其实就是牛骨头上刮下来那些细碎的筋肉,由于富含胶质,带有少量,大火一炒就卷成花一样的形状,晶莹剔透,还有少许肉丝象花蕾一样的点缀其中,无论是凉拌冷盘,还是滚汤,是上好的食才。
果茄饭,其实就是用爆米花的法子,将新收的龙晶米爆炒到微微咧嘴,在浇入少许蔬菜杂烩浓汤,培干吃透再加,如此反复几次直到米饭变成通明绿色,才盖上橘、桃、李、葡萄等切碎的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