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了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全为人作了嫁衣。”
“少说两句,今日不必往常了,前些天,那个暴发户还是破坏官场成规,抢了大伙儿门路和仕途的公敌,虽然橹不过了他,但都可劲试着绊子,但是过了前天以后,他就会是长安城里,那些扶摇不定的墙头草们,争相投靠的对象了。”
“为什么,。”
“还不要感谢那些该死的公公们,一群不会成事只会坏事的混账,龙武军历年所作所为,那样不是传统和成规的大敌,但只要在体制内,我们就有办法慢慢抑并和收拾。”
“暴发户毕竟是暴发户,再怎么得宠再怎么势大,根基浅的本质一时半会难以改变的,显赫的料一时难道还显赫的了一世。可是给这些阉货这么一闹,却把大义和名分平白送给了对方,龙武军居然变成了捍卫天子大统,归复朝政秩序的保护者。”
“更别说那些扶摇不定的墙头草们,这场变乱中在乎的是谁能保全他们的身家性命。现在怕已经泾渭分明了。再加上当今天子的渊源,谁还肯去拿鸡蛋碰石头啊。”
“轰轰烈烈的宫变,诱出了金吾军,困住了龙武军,围住了梁府,最后却栽在一群楞头青和小儿手里。”
“从剑南到南平,从河南到河北,从江陵到长安,我们想了多少法子,损失了多少人,难道他真的是气数未尽。”
“够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宴后一群人在家仆长随的搀扶下,挽车引马四散而去,
“崔漪、卢简金、李涵、暢璀、吕諲、李勉、崔器、杨绾、李揖、贾至、宋若思、刘秩、裴遵庆、崔祐甫、刘晏。会宴杜鸿渐,魏少游于畅亭,多有怨望。”
淹没在尘烟中的一辆马车上有人记下了如下的字眼。
“怡孙你去哪里。回光华坊的城门好像在那边”
另外几辆马车和随从再次在城外意外遭遇。
“我有事走安化门。”
太子宾客,行枢密签书的崔祐甫,面不改色的望着至交的友人道
“难道你要去。倒是正好同路啊。”
新任翰林学士独孤及,轻轻笑了起来。
“他既然是我们名义上的主官,自然去投贴拜会了。”
“现在左枢密郭令公基本不问事的,右枢密李仆射,因为从弟李光进涉案,要避嫌,四个枢密副使还没配全,只有他这个内枢密使一手主持。不去混个脸熟怎么行。”
“人家见不见,记不记得你是一回事,你若是不去缺席,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热心起来,不是看不上这种来历不明的暴发户么。”
“不过是形势比人强啊。”
“这人是谁啊。”
进城门的时候,崔祐甫突然停下,望见城头上用木笼号枷的一个血肉模糊的物体,已经散发了好几天的恶臭,引得满堆的苍蝇嗡嗡盘绕不止。
“他啊,你连大名鼎鼎的石引弓都不晓得么。”
独孤及低声道。
“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啊,在这儿晾了几天了。”
崔祐甫险恶的皱起眉头,要知道就算那些宫变的首恶人物,也不过是引头一刀,难得有这种大战阵来招待的。
“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独孤及露出促狭的表情
“这可是安西北庭军的节帅,郭臬大将军亲自交代上刑的。”
“不要卖关子了。大不了请你去平康里好了”
“这还差不离。恩他本来是参与逆乱的安西军的一个将头,在街上抢劫时,闯进了一户人。这家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少妇柳,恩就是那位长安士女中风头正键的柳水心家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位最后被抓出来的时候是光着屁股的。”
“柳公水心是什么人,新近才拜在郭令公膝下,做了干女儿,昼夜登堂入室毫不避嫌。”
“郭令公又是什么人啊,大唐军中的第一人,虽然已经暂时退养,但是割他的靴梆子,还想有个善了。郭家人虽然不认这个外室的身份,但是丢不起这个脸啊。”
“更何况郭大都护可是郭令公的嫡亲侄儿,。所以这位就悲剧了。”
“直接按照西军的规矩,剥了上半身的皮,放在这个天气里,慢慢的发臭烂死。”
这一耽搁,回到家里,已经是天色发昏,一些夕阳印不到的角落里,已经点了星星灯火,但我家还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一般的。所谓权利大了,接触的东西多了,烦扰也多了起来,这两天我门下每天都会积压了一大堆的投帖。
站在门口迎接的却是一直全身长枪大铠的仪仗,还有一众望眼欲穿的身影,当先一个飞奔上来,紧紧挽住我的臂膀。
重建的还有小丫头的新月骑士团,这只被视为花架子仪卫部队,终于通过自己舍生忘死的表现,修成正果,大白鹅周英奇等人,也得到公主府执戟、典军的头衔,作为皇帝特许规格的仪仗,由公主府的八百人规格增至亲王府一千六百人,可以穿着厚实的全身板铠和长枪大戟,招摇过市出入前庭。全长安就这么独此一号
当然,一贯的特色还是保持下去的,白鹅队里专选我门下效力的西北义从胡里,那些身形高大白种特征的番人,与军中另一只枪斧大铠,全身重装的敢死队,由昆仑奴为主的黑种人组成的夜叉营,倒是相印成趣。
再加上那些在我身边做侍从兼人质的胡裔番姓子弟组成的白狼队,家养童子军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