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龙武军,从二sān_jí预备役大量吸纳新血,补充兵员的同时,我所辖的两府也痛下决心,力排众议大量破格提拔这些新生力量,以逐渐取代那些传统思想的军人阶层。
在新编的体制下,除了我继续直辖的左龙武军,同时还以行宫都部署总宿卫使的名义,检校由副手韦韬以将军领衔右龙武军,卫伯玉以将军领衔的左神策军。同时兼以枢密院身份,辖制高适以将军领衔的左金吾军,郭石头以中郎将领衔的右金吾军,以及正在外戍的右威卫、左领军卫、同州、华州团练等编制。
象这一次幸存下来的少年亲事,见习虞侯,学兵队等,都将提前结束在我身边的实习期,直接进入军队作为最基层的士官开始服役。虽然这未免有些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是我实在是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经验不足,教育不到位,资历太年轻,都不是问题,可以慢慢一边服役一边学习,用时间来补全。
枢密院教导军的成立,就是为了这个需要而存在,除了一些忠诚可靠的退役老兵作为教导官,其他主要由两学三附在校的学兵、士官生、短期速成班的将校们组成,入学第一期开始,就必须分段入营执勤累计一个月,期间表现作为考绩的内容之一,以后逐年递增。每年考评出突出的若干名,将直接选入我身边见习一段时间,可以拿正规军一样的勤务津贴。
同时,作为与京学、吏目学堂、百工学堂等挂钩的勤工俭学项目,除了推荐实习以外,那些贫寒学子还可以利用闲暇时间,优先申请到龙武军附属单位和各种关系产业中,兼职一些文书案牍会计帐薄之类的工作,以补贴日用。
如果不是太监们发动的这场政变,我也不会忽然意识到,我其实要面对的是一整个阶级和巨大的传统利益群体,不论我主观愿意与否,我创造的这些东西,已经不知不觉的威胁到他们存立的根基。我急切的需要利用我现有身份地位所拥有和控制的资源,团结一切可以运用的力量,用各种手段为纽带紧紧的绑在身边,才会有若许的安全感。
一一的褒奖,授旗,赐号,学着某个时空的小胡子,对这些小屁孩发表一些“少年强则国家强”“明天将属于你们”之类,捎带梁式军国主义色彩演讲,享受一番山呼海啸感激涕零的欢呼雀跃。
一起吃大锅饭的时候,一辆军车驶入,却杜佑给我带来时下的公文,作为随着我门下水涨船高的一员,他现在也是行走枢密院典史。由于宫城里的枢密院相关建筑还在建设,金吾卫衙门被烧了,龙武军衙门太狭小局促,所以我还得四处一边巡视一边办公。
“张中丞已经册发河南都督了。”
坐在临时用马车围搭出来的中军大帐里,我点了点头。
兵变虽然结束,但是后续的布局还在继续,一些亲近和倾向本家的政治势力,也得到了好处,随着原河南节度使御史大夫张镐卸职回京,拜门下省首长——侍中,富有人望的守城专家,自然就转正了。
“来(滇)军帅,奉命移镇淮北都督。”
颜真卿晋中书令,贺兰进明署尚书左丞,来滇复出为一道之首,河北四柱臣,除了身死在宫变中的虢王,可以说是都功德圆满了。
“河南尹许远,以本职兼领都畿道采访处置使。”
“东都留守姚訚,转任河北转运使。”
“对了,既然李泌做了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那淮南、淮北、河南、河北诸道并通的漕工水利项目,现在是谁在负责。”
我转头过来。
“据说已经以尚书左仆射李揆李相公领河北采访处置大使主持,以司农卿同中书门下平章第五相公为辅。公文不日即发”
“圣上还敕发召回当年陕州案流罢诸人,敕独孤及为宝符郎,皇甫曾为中书舍人,鲍防为东宫左春坊庶事,钱伯伦为翰林检校。”
这些都是最早一批投奔我的当代士人,他们之中的有的放任一方,如刘长卿已经监临一道,另一些人则被举荐给了太子小白,虽然其中有些波折,现在也收到丰硕的成果了。
“署内知事鱼朝恩为枢密院承事。”
我楞了一下,这位怎么跑枢密院来了。
“那现在谁领内侍监。”
“据说是以内从事董廷秀暂代事务。”
我摇摇头,这个名字似乎没听说过,恐怕也是小白府邸里的私人。
“陛下已经敕书,故太后张氏追谥懿安,越王追谥惠昭。嗣吴王邸,嗣虢王巨追谥献平、宪定,但是不袭爵”
“追就追了。”
我点点头,好歹是皇家内部的丑闻,现在是多事之秋,就不要再多这么一桩了。这也是一种姿态,或许可以看出小白姑念旧情和为尊者讳的一面,那些踹喘不安担心牵连太广的广大臣子们,也多少可以安心。
“已经确认六皇子兖王僩,十四皇子定王桐,在宫乱中一并死难了”
兖王僩是因为,太监们选中的皇位候补,居然是这位不怎么昭显的老六,所以他一开始就必须死。定王桐则是张皇后所出不足三岁的小皇子,是在襁褓中被活活吓死的。
而负责看护小皇子的,却是越王的人,看来这对临时的母子搭档,也不像想象的那么和衷共计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