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没有任何正面辩解,给那些清流多余生事地机会,却又暗使朝中的代言人,把当年史思明降而复叛的事情,重新捅出来当作话题。顿时给了这种汹汹然的尘嚣甚上的乐乖论,当头一棒。
毕竟跟风而上,表现自己的立场,谋求政治投机和利益是一回事,但是具体要承当责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能够达到一定的位置,长着狐狸尾巴和心肠,面皮象城墙一样坚厚的大人们,应该知道有所取舍的方向。
只要李光弼率领大军,继续在那里维持着对契丹攻击姿态连带对渤海的压力,史家叛军再怎么势力消长,就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但要是因此出了岔子,那就不是象前几次,仅仅流放到岭南热带丛林里去种菠萝,或是发配到玉门关去挖水井那么简单了。
“达夫已经正式来书,新编补的后军,左军,在北塞的练兵已经完成第二阶段,至少有八成士卒,手上都沾过胡人的血,在突然发起的连日奔袭转战中,也有近半的营团,没有人掉队……眼下若有需要,至少有可以抽回三个老营的基数。”
听完上述抒情的归总,作为长期实际负责日常运做的韦韬,开口补充道。
自从河北卞州战役后,龙武军损失最大的是后左两个军,虽然从二级预备中迅速补全,但是从实战出发,一只没有见过血的军队,不算是完整的军队,既然国内已经没有敌人可以练手,那就只好让那些没有厉害关系的外族替我们试刀。
“恩”我点点头,三个老营近四千人,足以影响长安城内乃至京畿道的力量对比。移防长安后的龙武军,现在身边有只立场不同的神策军盯着,头上有个态度暧昧的总京畿防务陈玄礼,外围还有个关内节度使李嗣业的行营包围着。想做点什么大动作,都避不开别人“陛下的确有意借引外兵,但是非就于内事,而在外御。
这是行朝政事堂诸相中,几次起复下来,已经位晋太子少师的韦见素,在来信中所答复的内容。当然有多少可信的方面就不好说了,身为行朝资格最老的一位宰相,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上皇那里,有什么见闻么”
我看了一眼坐在末尾的阴影里,龙武军法曹直属的监察系统“清风明月”的负责人之一崔希仪。
自从龙武军还京,他们地工作重点也开始北移,但作为重要的根基之一。在成都的那套底子,还要继续维持下去。
“无他,”
他毫无表情的回答道
“上皇依旧在安景宫优养天年,寝食供养具如常例,偶尔还招青城、茅山道士、山人听说养生之法,昔日大内供奉的旧人,张野狐、贺怀智、黄幡卓、李漠等人亦纷纷相聚宫中。又有钟绍京等退休老臣陪侍左右,常常欢聚达旦,久不闻外事了”
两朝微妙对峙的局面,对这个团体来说已经不是新闻,现下主要的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那位身体康健。胃口很好睡觉很香地太上老皇帝顶着。
“十七郎,吐蕃有什么举动么”
想到这里。我转向站在一旁听事的韦睾。
作为与小杨完全不同的未来名将养成之路,作为他族兄的韦韬也寄予了相当的热情,武艺兵法军阵律禁,倾囊相授。而且我让他拥有旁听待命的权利,还有针对性地负责起对吐蕃地情报分析,不过他毕竟还是个未成年人,虽然在襄阳有过出彩地表现。职业只是获得体系内承认的资格和权限地提升。对外他还没有正式的官衔,所有的头衔都是见习。大家都喜欢以比较亲切的家族辈分称呼他。
他正在与刚从河北出任务回来的小杨,大眼瞪小眼的,没想到我突然点到他,顿时涨红了脸,却又清了清嗓子开声道
“属下以为吐蕃近期必有大事发生”
“哦,怎得说来”
作为现在我最关注的重点之一,吐蕃似乎也在酝酿着什么,却迟迟未按照历史发难地,已经变成了我地一块心病……
“因为山南之乱,吐蕃王庭提前结束了与四族各部的会盟大猎,随后刚刚成年地斥笼赞普,突然宣布,前往雅龙故地的夏宫避暑,顺便祭告修缮先祖大王的陵墓,但据随行队伍中,负责附从贵人起居的书记僧送出来的消息,昔日于那位少年赞普形影不离的亲事拌从,却大半都被留在了红山新宫,随行的侍从官都是各部新选上来的一些生面孔。”
(这些被称为摩柯衍的汉地僧人,为了传道的需要,往往都拥有相当的文化造诣和口才,甚至一些大德之士,还通晓包括梵文、天竺语等数种语言和文字,擅长书画诗赋,因此在多种文化迥异参杂,普遍教育水平低下的吐蕃大畜族领主之间颇受欢迎,接受供养期间,往往还同时扮演了类似书记官、家族子弟的老师之类的角色,不真正运用起来,还不知道这股力量的强大,哪怕是许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汇总起来,同样也可以推演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吐蕃摄政马向离开都城后,由刚从西域回来年轻的宗室大将,阿果东赞为逻些城留守。”
他继续道
“这又说明什么,那位吐蕃摄政大人,想效法噶尔.东赞域宋(禄东赞)一族,继续把持朝政,又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
岑参皱着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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