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城外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即发炮掩护冲锋,也没有象贯常一般押着附近抓来的百姓,驱为攻城的炮灰,以消耗守城的箭只,要知道最头的几天,史军就是用刀枪威逼着这些无辜的百姓,硬是前赴后继的用尸体填平了四门的护城河。若不是我
突然,一骑高举着火红的小旗,跃马如箭的错跳开满地的残骸废墟,冲到城下,城头依旧是懒洋洋的气氛,按住没有发箭。这些天守战下来的经历,足够让任何一个初上战场的人,都知道要珍惜每一只箭石。
只见骑小心的停留在,班驳残破的城垛后,那些装满碎石的藤筐,捆扎在斜板上的滚木,绳坠的石锤,活动灰斗、滚油滑漕等,距离之外,
也不由他要这般小心。
守城的这些日子,也大大激发广大龙武军将士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虽然损失了大部分的器械,但是军匠们还是按照需要,用城里现有的原料,重新造出些替代品来,以至于艰险的守城之余,也变成古代军事科技大展览。层出不穷的新花样,也让进攻的敌军吃尽了苦头,
比如那个旋风炮,其实来自后世西夏人骆驼军的发明,通过手摇的机关发力后,链弹一样的东西,甩到人堆中去,几乎是横扫一片。
吐气
声如洪钟,
“我家皇上,请龙武将军梁容若,出来说话”
显然这人还修炼有不错的内功,隔这么远依旧人人听的清晰,
“说话,说什么”我在城头听的清楚哑然,“难道史思明还有兴致,找我喝茶聊天么”。
“我家皇上爱惜人才,求贤若渴……
“如今前朝大势以去,铁蹄之下再无幸免……
“你以一只孤军溺守危绝之地,已经表现出足够的武勇和才具……
“皇上很是欣赏,愿不追究你杀伤之过,若就此罢兵,皇上愿扫席相迎,必于高位以待,荣爵享尽,便是封王一方,
“如若不然,……
“鸡犬不留””鸡犬不留”
刹那间,他身后的千军万马同声山呼出来,巨大的声浪如涛如海冲击着包石的城墙,也籁籁落土。
目瞪口呆的任凭他着一气喊完。
左右的岑参、崔光远、韦韬、杜佑等人的表情,顿时变的十分怪异,
“劝降,这是什么鬼话”看着他的表演,我半响才吐出一句。
这些家伙吃错药了么。龙武军乃是禁卫军,大部分将领和属官,都于朝廷的众多勋贵世门,有这样那样地干系。我与皇族更是关系密切,劝降对我有意义么。
“荒天下之大谬”
不过,为士气着想,面子上还不能输阵的,很快就有人一声断喝,却是学军统带涂三泰,素以能言善道著称。
“龙武军乃是天子近卫,我家大人更是太上皇亲点的统将。又是今上的贵婿,与太子殿下近交至密,……大好的前程不要,做一个叛贼的走狗,简直得了失心疯了”
这话却是说给那些不知道底细的新军和民夫听的。
“我城中兵甲数万,粮足数年。城高墙坚,还是看看你们,怎么被拖死在这城下把“
“还是乖乖拿了史贼头献于我家大人,当可饶尔不死”
“饶尔不死”
左右地军士也配合的哄声附和起来。
如此,交错喊话的心理战,都是一些劝降或者威胁的话,再无什么实质的东西。
只是想乱我军心,也不是这样拙劣手段把,我心中正当疑惑
崔光远突然在旁边,轻声开口道“似有阴谋……”
我点了点头。
这时。管理城民的苏震,低头上跑上前来道
“大人。库房里地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我心中一动。拿了喊话的铁皮筒,露出城去,
“废话少说,要我投降,有什么好处,不要空口白牙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这话一出,顿时敌我两惊。韦韬却对左右相顾,示意稍安勿躁。递过一个赞许的眼神。
而对方显然没料及我会这么说,被闹个措手不及,一片哑然,喊话的那人,似乎被一口气给闷住,晃了晃,差点栽下马去。
半响才回过神来,有些无措的向后看了看,似乎得到什么示意,才定神继续喊话道
“可以封王”
“什么啥子的景候,旧朝吝于功臣,只要一过来就可以就封王,江南还是剑川,膏腴之地尽于挑选……”
“一个卑微驸马算什么,待破了西京,便是后宫也任尽挑选,……
于是一个诡异的现象出现了,明明剑拔弩张的两边,却各自心怀鬼胎,满口胡话的,各自指使着别人,就投降地事宜,讨价还价的在往来喊话,
各自喊哑换了数人后。
踩着碎砾,我登上城头,在左右执盾地戒惧下,稍稍露出个小半身
架起一只喇叭口的铁皮大筒,做出很不耐烦地摸样。
“废话少说,你的分量还不够,叫史思明出来”
“若要见我,就不要藏头遮脸,如缩头乌龟一般”
这话一出,似乎早有预备。
那些黑压压的史军,如潮水般分开一条道路来,中间徐徐驰出一彪人马,虽然隔着极远,华丽的鳞衣绣銮,晃花了人眼,却压抑不住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森森肃杀。甚至让人生出,在华美的袍衣下是一种猛虎凶兽的错觉,而在他们的中间,众多虎、彪、貔貅、麒麟等山纹甲地大将,簇拥着中间一个龙磐高盔的人物。两旁甚至还有一些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