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盯着那件神牌,又补充道
“那个女像就是大圣天皇后”
我顿时无语了,把中国的皇帝和上帝放在一起参拜,而且还有武则天也在里面,这些家伙地本土化,也算有足够创意了,要是放在西方简直是异端中的异端,难怪一个时间很短地宗教,居然在相当程度保守和排外的中土能够很快兴盛起来。
说到这里,我却想起一桩近代地著名公案,那是天主教再次传入中国后,同样在礼拜堂内悬挂康熙等画像,但是却引起了罗马教廷的愤怒,特意发布了著名教皇禁约,赦令中国的信徒不得祭拜祖先,不要服从官府的管理等等,结果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天主教被当成邪教和洪水猛兽的清洗运动。
这种有中国特色的国情,还真是无独有偶。
“到了本朝天子,只是改景教寺庙为大秦寺,礼遇兼之,陛下南幸,大量长安番人,随走至蜀地,亦是以此番降生节之请,也没有多少公议。”
“大人别看只有这些人”
温哲结束道,他笑了笑说
“这些敢出来示众的,仅是教中最虔信的少数,多数人很是相当低调地奉拜,不喜为世人闻”
看见底下站在露天中对着十字,那些虔诚齐声吟唱的信众,仿佛沉浸在理想地天堂,面上尽是满意幸福的表情,我心中不由叹然。
所谓乱世人命如草芥,身家飘零,越是困苦中的人,越发格外苛求心灵上的籍慰,宗教就是最好的麻醉剂。这也就是为什么欧洲文明大破灭的暗黑时代,教会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茁壮发展的原因。
而这些景教中人,显然很会把握机会,不但利用游街拉人气,适时当场放赈一些粮物,再加上街市上高调宣扬一些诸如死后得救赎之类浅俗易通的教义,也算让成都士民印象深刻了,对日后发展信徒的基础大有禆益。
看着其中一些中,在白披下露出的特有服色,显然我的流民大营和门下诸坊里也有人受到渗透和影响了,不过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除去所谓信仰自由的理由,中土传统的力量,也足以将任何外来的事物,改造成有中国化的东西。
而他们的辉煌,也就剩下6、70光景了,熟悉这段历史的我也知道一些,虽然景教以上层路线获得了较好的发展环境,但也有先天的不足,他们在民间的根基相当薄弱,一旦失去上层建筑的宽容和支持,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数十年后的景教就是在那场道家佛门争斗的著名会昌法难中,景教被殃及池鱼,从此走向式威。
待他们走远后。
“卡卡”突然一个清脆可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你也要过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