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少苍你不要脸――来人啊――”没叫几声就被嬴少苍重新堵住了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呻吟,让车内春意更甚。
驭手见车内传来不寻常的动静,顿时不知所措,把马车停下来。信王与紫蕊乘坐的马车并行,见到秦皇和阿拉耶识坐的马车异状,策马过来问询,尚未靠近便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挥手让驭手后退,尝试着向车内嬴少苍喊话:“陛下?”
紧跟过来紫蕊和董伯听见阿拉耶识的叫骂呻吟声,惶急中一起跪在外面求情,董伯不停地磕头,哭喊“陛下放过我家小姐。”紫蕊急切中喊道:“陛下,天巫是公主之身又是国师,怎能未经册封纳聘就行**之事,不合礼制,将来进不了宗庙。如此草率行事,要遭天下耻笑啊!”高喊完毕,她朝信王嬴允直投去哀求的眼色,恳请他帮着说话。
初时,嬴允直也被惊呆,他从未见过嬴少苍如此荒诞行事,车内阿拉耶识的喊声渐弱,他的心突然狠狠地疼起来。他也直挺挺地跪下来喊道:“陛下――大局为重啊。你就这样要了天巫,于礼不合。天巫若是有个好歹,太后那边无法交待!”
南军军士们见嬴允直下跪,也跟着跪下,对着马车山呼:“请陛下三思!”
众将士请命的呼声震动雪原,车内的嬴少苍慢慢停止动作,脸上的火云纹逐渐暗了。阿拉耶识赶快把外衣裹上,缩到马车角落里卷成一团。看到阿拉耶识如此地嫌恶和惊恐,嬴少苍挤出苦涩的笑容,心酸酸地道:“是朕太鲁莽了,以后不会了。”说完嬴少苍下了马车,看也不看跪了一地的人马,垂首站在官道旁的树林中,闭上双眼让风尽情地吹。
良久站立后,嬴少苍翻身上马,策马奔在队伍最前方。嬴允直也紧紧跟上,蜿蜒的队伍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画出支支扭扭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