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并非不知道万年公主也来到许都的事情,毕竟身为皇家贵胄,又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一直以来都完美协调着高燚和刘辩之间的微妙关系,高燚乐于让其指挥扬州三万人马。
因此在刘辩复位时,万年公主也参加没有什么,可是天下间谁不知道万年公主在徐州的时候意外失踪,数月以来杳无音讯。
高燚只是诧异,为什么公主来的时候不是正大光明的,而是选择在深夜偷偷『摸』『摸』的呢?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高燚看了荀彧一眼,目光早就注意到了万年公主所在的那个地方,他假装回答荀彧道:“文若看来是调查过我啊,你要是非这么说,也行,可是你们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军队为国家所有,高某岂能不知?我高燚起兵以来,一心为国,从无二心,天地可鉴,而不像有些人,坐享其成,作壁上观,捕风捉影,无事生非!”
董承与黄琬等数人当即便红涨了脸,微怒道:“你说谁!”
高燚大声回击:“谁做的就是说谁!”
“偌大朝廷,像坊间一样互骂,简直是成何体统!”多时不说话的孔融脸上带着怒气走来,义正辞严无比,“高征西说的没有错,他也没有做错,是别有用心之人离间了人心,是我们这些没有别的能耐只会动嘴皮子的人寒了人心,寒了人家的心!”
董承正头疼高燚一个已经够折腾人,此刻又一个孔融加入进来,只会更『乱』,他指着孔融喝道:“文举,你不要多事!”
“我多事了吗?”孔融手指心口反问,“多事的是你们才对,你们就应该承认自己怕死,否则为什么在曹『操』把持朝政的时候都不敢多言,曹『操』所为,难道不是胜高征西百倍千倍吗?只因为你知道,高征西不会杀你们,我说的可对?”
种辑与王子服一起驳斥孔融:“孔少府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等都懦夫吗?”
“懦夫没什么可怕的,我也是懦夫,一年前我害怕死在袁谭大军的铁蹄下而逃走!”孔融辞『色』俱厉,“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
孔融还想说下去,被高燚给拦下了:“文举兄不要因为我得罪人了,你难道没听清我之前说的话吗?人是会犯错误的,别人会,你会,我也会,坏人会,好人也会,愚蠢的人会,聪明的人也会,贩夫走卒会,升斗小民会,位高权重者也会,我的离开和这些人无关,一个良好有序运行的制度才是一切的保障!”
“可现在,这个制度有吗?存在吗?在哪里呢?”孔融声音里满是悲愤,“陛下复位,百废待兴,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种决定,那些愚夫们不懂,你还不懂吗?”
高燚苦笑:“因为有个人,比我更出『色』,比我更合适,比我更服众啊!”
孔融一头雾水,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谁,还有谁会比你更出『色』更合适更服众?”
高燚朝着万年公主所在
方向说道:“万年长公主殿下,都这儿时候了,看了半天好戏的您还不打算『露』面吗?”
刘辩一惊,高燚是如何发现万年公主的?
其他人见没动静,纷纷笑话高燚:“公主殿下不是在徐州下落不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最后一个“里”字还没有说出口,他们便惊讶地看见万年公主『吟』风笑意『吟』『吟』地从殿内另一侧盛装而出,在几十个宫女的陪伴下,声势浩大的到来,经过高燚的身边时,还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高将军辛苦了!”
高燚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回复一句:“这是微臣的本分,倒是长公主殿下这些年来水里来火里去,才是真的辛苦。”
不过让高燚意外的是领头搀扶『吟』风的宫女看起来特别面熟,仔细端详了一下之后发现居然是那一日自己在封丘城的牢中救下的小浓!
???高燚自从救下这个小姑娘以后,就没有再管过,因为他哪天实在是被小浓的毒舌本『性』给弄得无力吐槽,倒是落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小浓,还弄成了贴身侍女,连这次来许都也一起带来了,搞得高燚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恨不得每日都夜不归宿。
这次不用想,肯定是这个闲不住的小丫头又在搞事了。
刘辩见高燚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便亲自说道:“朕遭董卓『逼』迫退位之后,赖高征西多方搭救,才保得『性』命,一直在南阳被保护着,而妹妹万年公主则是与高征西一直养精蓄锐,以待今日东山再起,朕不方便透『露』行踪的这几年,高征西督帅的大军便是由万年公主名义指挥!”
似乎是怕群臣被这混『乱』的关系弄晕,刘辩在说完以后还高声问了一遍:“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稀稀拉拉的回应让人有点不爽。
“听懂了吗?”刘辩龙颜大怒,把吃『奶』的力气都喊出来了。
“懂了!”这次群臣们的回答整齐得不能再整齐。
刘辩这才满意了一些,咳嗽了一下继续解释道:“至于去年万年长公主薨逝的事情,那只是为了骗过曹『操』而已,再之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高征西,朕并非不念你的功劳,朕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也理解朕的心情,你要辞官,朕不会答应,朕要你以后再军中辅佐万年公主,继续为真平定天下!”
高燚愕然了一下:“陛下,请恕微臣做不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