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沈二夫人气得一口气没转过来,晕过去了。
“二夫人!”
“娘!”
沈弘启兄妹和一众丫鬟婆子全都吓得不轻,现场一片混乱
沈二夫人悠悠醒转,躺在床上,胸口发堵,心口隐隐作痛,头也疼。
她忍不住又痛骂起翡翠来,那叫一个气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她好好的儿子就这么被翡翠那个贱人给弄毁了。
她最近暗戳戳的在打听京城中未曾说亲的贵女们,背地里跟自己的心腹婆子嘀嘀咕咕、把人家贵女评头论足的拿来说道比较,暗戳戳的满心想要给自己的儿子挑一个当儿媳妇呢。
她想着,她儿子成了状元,那就是前途无量,将来必定拜相入阁、位极人臣的,哪家贵女还不是她看上谁就是谁?
谁还能瞧不上她儿子不成?那可太短视了!
要知道她不但儿子出息,女儿将来也是有大造化的呢。
结果翡翠这不要脸的死丫头,给她整出了个庶长子来!还闹得人所皆知!捂都捂不住!
现在弄成这样,谁家贵女肯吞下这口气?还没过门呢,就先当了娘了?
“翡翠那个贱人呢?叫她来、叫她来!”沈二夫人越想越怒,心火简直一股一股的往上烧,恨不得把翡翠拿来打死。
沈良蓉也心烦意乱,万万没料到会弄出这种事儿来。
她更担心这件事会连累自己,害自己被人取笑。
听见母亲这么说,便道:“祖母叫过二哥哥和翡翠去了,娘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沈二夫人怒得捶墙,冷冷一笑,迁怒起沈老夫人来:“你那个祖母,呵,这可都是她调教出来的好人啊!她还有脸叫人过去?不行,我不能放过这贱丫头!”
沈二夫人挣扎着起身,随意整了整衣裳发髻,气急败坏往福安院去。
沈良蓉心里也记挂着这事儿,忙跟着一块去。
此时福安院里,二房、三房的人都在。
大房却都没来。
沈弘询父子公务繁忙,不在府中。
沈大夫人今儿在太医院当值,不在府中。
至于沈良薇,她今日去找卢秀珣说话,也不在府中。
沈二夫人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翡翠,眼睛里恨不得喷出火来,“贱蹄子,你还有脸哭!”
沈老夫人绷着脸,目光沉沉。
打发走所有人,只留下沈二夫人,以及地上跪着的翡翠。
她有些疲惫揉了揉额头,淡淡道:“行了老二家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暂且、暂且——”
“娘什么意思?我不同意!”沈二夫人本来就因为这个迁怒记恨怨着沈老夫人,一来就听见这话无疑火上浇油:“我、我启儿还没娶媳妇呢,弄出这么个东西来,叫人怎么说他?哪家好姑娘还肯嫁给他!”
“娘您口口声声疼爱启儿,呵,您就是这么疼爱他的?”
“那你想怎么样?”沈老夫人愠怒。
她不憋屈吗?她同样憋屈!
她恨不得把翡翠这个贱人打死!
但这件事已经闹开了,除了把这件事往“意外”上引导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