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的冯云煜一个问题抛出去就没有了后话。
韩晓珺看着明明没有外伤却感觉筋骨全断的两个人,疑惑重重。
练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练武?
在韩晓珺眼中,在这个前所未有的文明年代,练武除了强身健体那就是艺术表演,个人武力能干嘛?
一百个人一千个人能敌得过科技衍生的各类超强武器?
要说人与人之间的私人斗争,再强大的武力也得被法律约束着,武力的意义实在是非常有限。
如果付出的代价能够收回应有的利益,那么学武有那个必要,可这动辄就被打成半死人,那还有必要吗?
这哪里是学武啊,分明就是受虐。
韩晓珺随口说道:“你们啊就是吃饱了撑着,这不活受罪嘛,又没有打仗,而且就算打仗那也是打科技仗,哪有让普通百姓去冲锋陷阵的道理。”
地幔生物入侵,那么多人在舍生忘死,还不是打仗?
平时不怎么说话更别说主动与人争锋相对的吴坤雄,当即脸色一变,不痛不痒道:“头发长见识短。”
坐在副驾驶的韩晓珺火了,转过头盯着吴坤雄,一副讨伐的模样,说道:“我怎么就头发长见识短了?”
吴坤雄冷冷一笑,懒得搭理。
舞蹈能让女人优雅,能让女人展露出妩媚风情,但改变不了韩晓珺不是淑女的天性。
吴坤雄的表情明显深深的刺激了这个女人,让她感觉自己被轻视被嘲讽了,她眉毛一挑,大有刨根问底的势头。
姓赵的随随便便欺负她看不起她也就算了,就当是出门没看黄历被狗给吠了几声,这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跟班凭什么看不起她啊?
凭他一副面瘫脸,还是凭他被那个傻子给揍得半死不活?
赵青山仿佛置身事外,没有从中调和甚至连看都没看两人一眼,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做徒弟的有样学样,装模作样的在看窗外的风景,打定主意让美女老师和基本和女人绝缘的雄哥上演一场斗嘴大战。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
“你倒是说啊,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跟你没完!”
韩晓珺越想越气,就差指着鼻子质问了,不过也好不了多少,瞪着双眼,那对被赵青山腹诽肯定整过的大双眼皮扯得老开了,都能夹住两根烟。
“没完没了是吧?”吴坤雄还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说完又将头偏过一旁。
“道歉。”韩晓珺气势汹汹的提出了解决方案。
又是一声冷笑,大男子主义的吴坤雄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当然不可能道歉。
其他人或许会因为懒得和女人斗嘴,从而选择用迂回的方式让这种小闹剧得以了结,因为本来就是话赶话杠上了一句,不是什么非要把是是非非弄明白的事情。
但以吴坤雄的直板,要他在自认为没做错什么的时候说一声“不好意思”“对不起”之类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和他干一架来得干脆,要他不还手都行。
在韩晓珺一次比一次大声的重复四次“道歉”,并且嗤笑着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男人”后,吴坤雄陡然将视线投掷向她,生硬道:“你要不要试试?”
换做是赵青山哪怕是冯云煜,顶这句话的时候一定能够将流氓的本质发挥到极致,脸上一定要带着邪邪的笑容,语调一定要带着一点玩世
不恭的浪荡,像是一种暧昧的邀请,而不是真的要证明自己是不是男人。
没安好心的师徒两人,很想知道韩晓珺会做出什么反应。
好像今天的雄哥要再一次受虐啊。
随后,吴坤雄皱了皱眉,或许是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出这种问题。
不等压根不需要酝酿措辞,分分钟就能把他给打击的哑口无言韩晓珺发飙,他就身子一缩斜躺在座椅上。
半闭着眼面无表情缓缓说道:“谁说打仗不用人去冲锋陷阵的?烈士陵园不是只埋有几十年前的烈士。任何一个国家在任何时候都在打仗,和平年代大多是没有硝烟的战争,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硝烟也不是没有,诺大的秦唐哪天没有枪声?只是那些死去的人死于无名,那些枪声也往往隐藏在深山老林中。”
赵青山砸了砸舌,我们的雄哥也有认真的时候啊。
扯东扯西的,韩晓珺很是不以为然,她撇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也别说得跟真的似的,你看到过?也别跟我说地幔入侵,那是部队的事,和你有个屁的关系。”
吴坤雄沉默不语,再也不愿多说。
虽然很想了解吴坤雄的过往,可赵青山也知道有些事情哪怕不违背保密协议,一旦说出来反而会显得不够郑重。
那些过往也许是在一次与边境毒贩较量的过程中有战友牺牲,也许是不为人知的外交事务中有战友无辜丧命。
一直以来吴坤雄连自己曾服役于哪个部队都没有说,这越发显得他对自己曾经的那个身份的忠诚。
哪怕现在的他为了钱宁愿杀人放火,赵青山也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男人,也确实不需要向一个与他无关紧要的人证明什么。
既然雄哥不想说,赵青山也觉得没必要让这场争吵继续下去了。
赵青山插话道:“韩老师好像对地幔生物入侵的后续很乐观,但其实很多人都担心,沿海防线会有守不住的那一天。这不是危言耸听,热非洲好几个国家不就被地幔生物屠杀了上百万人?假如没有联盟军队的介入,谁也无法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