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渝双手握拳。

但秦戊再一次把她拉住了。

她不满的朝他看去,却见他俊脸上非但没一丝担忧之色,反而还对她勾起了唇角。

她表示完全看不懂,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可当着其他人的面,她实在不便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遂只能顺从他的暗示,直起脖子道:“见皇上就见皇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

来风麟国数月,这还是沐心渝第一次入宫,而且还是像被抓住的犯罪嫌疑犯似的入宫。

说不憋屈那是假的。

以至于见到当今的皇上司徒玉鸿,她连半点稀罕劲儿都提不起来,除了行礼叩拜,她就跪在地上既没表情也没多一句语言,就看着司徒家父子三人和秦戊对话,活拖拖把自己从主角变成了看戏的透明人。

不过让她颇感意外的是,在讲诉事情经过时,司徒铭辛虽然没向着她说话,但也没一句针对她。别看他言语中带着还未消的火气,但确实是站在他的角度实话实说的。

“父皇,经济陵王查验,参汤中确实被人下过药,但此事疑点颇多,儿臣无法判定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也不知其究竟想加害谁,恳请父皇帮忙定夺。”

司徒玉鸿听完司徒铭辛讲诉完经过,随即又朝司徒瑾问道:“瑾儿对此事如何看?”

司徒瑾叹了一口气,无奈回道:“回父皇,儿臣以为这下毒之人定出自济陵王府,至于此人的目的,还有待查明。”

司徒玉鸿又看向秦戊:“济陵王呢?你有何想说的?”

秦戊拱手回道:“回皇上,心渝体弱多病是人所皆知之事,那参汤本是为心渝补身之用,不想会被有心之人做手脚,且还让大王爷和二王爷误会了,此事也算是臣的疏忽,臣愿亲自查明此事,给大王爷和二王爷一个交代。”

他话音刚落,司徒瑾就不解的问道:“济陵王,安侯夫人不是说那参汤是为她做的吗?”

跪在地上的沐心渝抬起头冷冷的瞪了司徒瑾一眼。

果真是阴险小人!在济陵王府假装啥都不懂的绿箭也就算了,在皇上面前也这副婊劲儿,就差直接给她安一个‘谋害婆母’的罪名了!

司徒铭辛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大王兄,安侯夫人那是见你我误会了,故而才那样说的,你如此精明,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司徒瑾抿唇不语了。

司徒铭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心渝,嘴角倏地勾起:“济陵王妃,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沐心渝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回道:“二王爷,清者自清,妾身无话可说。若非要妾身说点什么,那二王爷只需记得,何侧妃将参汤送来时,是妾身提醒那是女人用的东西,妾身要是害你们,就不需提醒你们了。”

司徒瑾又朝她问道:“那在安侯夫人欲服用参汤时,你为何阻拦?”

沐心渝从容的回道:“我们母亲为了化解你们心中不满,避免你们说济陵王府拿女人用的东西侮辱你们,所以故意说是为她做的。妾身之所以阻拦,那是因为参汤里有我家王爷配的药方,专门为妾身调理身子的,我们母亲无病无痛,吃那些岂不是坏事?”

她倒是想立马揭穿司徒瑾和何晴兰的龌龊事,可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亲眼见过,她很清楚,就算现在揭露他们,非但证明不了什么,反而还会让人误以为是她为了撇清嫌疑故意诬陷别人。

正在这时,一名白发老人躬着身进了大殿。

司徒玉鸿威严的背着手,朝他问道:“鲁御医,查得如何?”

被叫鲁御医的白发老人恭敬回道:“启禀皇上,经查,参汤里含有断肠散。”

司徒玉鸿龙颜微沉,又问道:“那参汤有何效用?”

鲁御医又回道:“回皇上,那参汤所含药材乃为女子补气养血之用。”

事情查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司徒玉鸿沉声道:“来啊!速去把何侧妃带来!”

殿前侍卫刚要上前领命,一名太监匆匆进入大殿,对司徒玉鸿磕头禀道:“启禀皇上,济陵王府传来消息,说下药之人已经找到,是何侧妃身边叫小霜的丫鬟。听说此事要由皇上您定夺,那小霜当着安侯夫人和何侧妃的面当场服毒自尽。”

听完太监的话,沐心渝一脸的冷寒。

但她也不意外。

毕竟事情都闹到皇上跟前来了,何晴兰若是不找替罪羊,那她休想撇清自己的嫌疑!

而她找的替罪羊也很有意思,居然扬言与大王爷有仇,如此一来,谁会想到这两人有奸情?

不过即便下毒之人已经浮出,司徒玉鸿还是追问道:“那丫鬟为何要下毒?”

太监回道:“听安侯夫人身边的阿桂说,那丫鬟以为参汤是为两位王爷准备的,她的家人曾于大王府有过节,所以见大王爷到了济陵王府,就想趁机加害大王爷。”

司徒瑾很是惊讶:“加害本王?”

瞧他那一脸后怕的样子,司徒铭辛笑问道:“王兄,你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竟让一个小小的丫鬟记恨成这样?”

司徒瑾温润的俊脸上写满了无辜:“本王也甚是不解,何时与一名小丫鬟结过仇?”

司徒玉鸿扫了一眼他们兄弟俩,又继续向报信的太监问话:“安侯夫人如何看的?”

太监又说道:“安侯夫人说,已经查明凶手了,剩下的事就是好生整顿济陵王府,就不需要皇上您操心了。安侯夫人还说,此事发生在济陵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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