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育苗终于打完了,胡杨第一件事是去街口的“杨国福”连锁店,吃了一碗麻辣烫,随后去逛街。这时,林不语打来了电话:
“喂!今天有空吗?你刚好满月,一起吃个饭吧?”林不语试探着问。
在拉斯维斯西餐厅,选了个僻静的位子,林不语问胡杨:“你喜欢吃什么?”
胡杨想了想说:“给我来份披萨吧!”
林不语说:“还是来两份牛排吧,你个子高高的,却没多少肉,太瘦了,应该补养补养,要学会养生!”
“才多大个岁数就开始养生,我喜欢瘦,苗条!”胡杨反驳地说。
“喝点红酒吧?放松放松!”林不语讨好地问胡杨。
“不喝!有什么好放松的?”胡杨有些心烦,就怏怏不快地说。
没有喝酒,很快就吃完了饭,林不语送胡杨上楼,到了门口被胡杨把他挡在了门外说:“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林不语说:“小人,忘恩负义,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勉强笑了笑下楼了。
林不语的电话总是在晚上七八点钟打来,这个时候,他的诊所就没事了。他在电话里常常提起小区里画画的那个大学生,胡杨叫他鳗鱼。林不语说:
“鳗鱼总喜欢坐在楼下望你的阁楼,像是在画着什么,每次你从外面回来,他总是用眼神做360度的跟踪扫描,那劲头就像一只猫见到了一条鱼!”
“你也那么看我了?不然你怎么知道的?”胡杨不屑地问。
“我……我是无意中发现的!”林不语有些语塞地说。
胡杨是一个外向型人,不喜欢背后论人长短。更主要的是,她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林不语他已经结婚了!
所以,电话里聊天,她和林不语并不合拍,而且胡杨也开始拒接林不语的电话。
有一天,林不语的话被证实了。胡杨刚从外面回来,正要上楼,“鳗鱼”就喊她。鳗鱼送给她两幅画,一幅是胡杨站在窗口眺望远方,望着天空飞起一群鸽子,蓝天白云,画的名字叫《眺望》。这是一幅黑白素描,画上只有黑白的色调,很清新,就像她喜欢穿的衣服一样。黑白画中的自己很宁静,很美,美的有点不像胡杨。
另一幅画是一幅漫画,把胡杨化成了一个妖,细细的腰身,一双鳗鱼的眼睛,倒是很生动,很搞笑,叫人看了就想笑,就开心。画的名字叫杨鳗。胡杨看了看说:
“我不叫杨鳗,我叫胡杨!”
鳗鱼说:“你的身材像鳗!”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胡杨回出租屋,刚到楼梯口,就被一个妖艳的女人拦住了,她问:“你就是胡杨吗?”
胡杨说:“我是胡杨!”
“你就是那个骚狐狸呀?你真不要脸,竟勾引我老公!”那个女人用手指着胡杨骂。
“你一定搞错了,我不认识你老公!”胡杨尴尬地想尽快回楼。
“你这个婊子!别跟我装蒜了,林不语手机的通话记录我都调出来了,你们聊了多少次天,不知上了几回床,还跟老娘装犊子!”那女人跺着脚骂。小区里一下子就聚了十几个人。鳗鱼匆忙忙地去喊林不语,林不语跑来了,还没开口,那女人就用手指着林不语骂道:
“林不语,你这条sè_láng,又犯老毛病了?如果在大学你好好读博,不把那有夫之妇(导员)的肚子搞大了,也不至于被开除,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开个破诊所,你就是——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若不是我爸出钱给你开个诊所,你现在早滚回农村种地了!”
林不语红着脸去拽那女人,那女人回手就是一个耳光,“叭”地一声,就打在了林不语的左脸上,林不语没有还手,也不解释,只是伸手捂住挨打的脸愣愣地看着。
骂完林不语,那女人又疯狂地冲向胡杨,上前就狠抓一把,那手指就挠在胡杨的鬓角上了,胡杨感觉鬓角上热乎乎的,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胡杨放下手一看,是鲜红鲜红的血。
此刻的胡杨愤怒了,她原本就个子高,一米七零,那女人刚过一米六十,再因为胡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她左手一伸就抓住了那女人的一缕头发,右手在那女人的脸上又挠了一把,还不解气,又接二连三地煽了几个嘴巴,然后,飞起一脚,就踹在那个女人的肚子上,左手一松,那女人就四仰八叉地摔倒了。
那女人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脸上流着血,恶狠狠地指着胡杨骂:“你个骚狐狸,你等着!看我不找人把你的x撕了!”
骂完向小区外跑去,林不语在后面追了过去……
鳗鱼看了看围观的人说:
“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说完他拽着胡杨上了阁楼。胡杨上楼后,就把鳗鱼推出了屋门,反锁上门,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晚上九点多钟,林不语打来电话,胡杨没有接,直接挂断。林不语还是不停地打,胡杨气得直接把手机关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有人敲门,胡杨透过门镜一看是林不语,他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提着方便袋,里面装着一些吃的。胡杨一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没好气地问:“你还来干什么?”
“我给你送点药,再送点吃的,那个泼妇回k城了!”林不语低着头说。
“你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胡杨愤愤地问。
“你……你也没问过我呀!”林不语有些委屈地说。
“你……你,你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