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话,安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唐璃筝道:“神算子,你能预算到一种超乎想象的力量吗?像命运的捉弄一样,给我看到了未来的绝望,却不给我改变其的力量。”
“它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给予了这一场以人间为幕台,以人生为戏当中某一人特殊又令其烦恼的权利。”
“看他喜怒哀乐,看他为权利所欣喜,所烦恼,所忧愁,所绝望。”
“你是否,也能看到这样的事物?”
花无间回以淡笑,“不,我看不到。我所有的预知,都建立在大量消息推算的基础上。”
他点着脑袋,“从二十年前起的那场宫变,就注定了她会有这样的结局。
风水流年转罢了。
唐璃筝知道了答案,她转回头看向唐惜弦,暗自为她鼓气,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她下不了决心杀人,也做不到就此离去,听从母皇的意见,留下来做一个傀儡。
只敢待在原地,看着母皇身上不断沾上了许多人的血液与人命。
唐璃筝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不该是这样的,女皇也不该是这样的。若我能勇敢些,母皇能彻底撅弃那皇室不该拥有的柔情结果或许就完全不同了。”
花无间察觉到她的意图,不赞同道:“不必在意这些事情,活着才有希望。何况,有些事情不是早知道就能改变的,根源在那里,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殿下又何必为了他人生前事,来累及自己的现世。”
唐璃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看着为首的领头者被剑刃割下脑袋,其拥簇者害怕的往后回缩。
哪怕见到这样对于她们来说是有利的一幕,她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减轻。
因为来人,不止一方势力,玄霄城里,星璇国中,还有三大世家,尚未露面。
……
唐惜弦简单的用湿帕洗了洗脸,露出精致的五官与高傲的神态,她指挥着人把尸体移开,堆积到两侧,让出足以让人通行战斗的空间,才走了回来。
她没有跟唐璃筝交流,径直走到了花无间旁边,“神算子,你既然来了,是不是默认答应了我的要求?”
她没有自称朕,在她眼里这个字只是个没有多少意义的称呼。
花无间摇头道:“我来,只是成为见证。”
见证造成无数悲剧的根源,终将陨落在原点。
唐惜弦冷笑道:“也不怕来了就走不了了?”
花无间笑道:“我来了,自然是肯定自己能走。”
唐惜弦看向唐璃筝,“说真的,若你有意,就护她周全。”
花无间道:“我对她并无意。至情至性的女子世间罕有,可惜并非我所意。”
唐惜弦道:“听你的意思,你似乎有喜欢的女子了?”
花无间笑而不语。
唐璃筝看了过来,对于他们讨论中心的自己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游离,像是在想什么东西。
唐惜弦视线落在他手上握着的剑上,“这是何剑?剑鞘还有如此华美的图案。”
花无间道:“一把束之高阁的剑罢了。”
唐惜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外面又来人了,未等人进来,带着火的箭支群先一步飞了进来。
火焰点燃了易燃的帘幕,迅速爬上了屋顶,灼烧着木质的建筑。
唐惜弦还未下令,立马有人来报,“陛下,不好了,侧殿被包围了!还着火了!”
火箭雨不停歇地往里射,唐惜弦立刻下令道:“萧策,你带人护着皇太女离开,其他人,与我冲出去,杀它个片甲不留!”
“是!”
唐惜弦没有吩咐花无间做事,在她心里,对方没有答应成为唐璃筝的夫婿时,之前消磨了的猜忌,又冒了出来。
萧策道:“陛下,请您务必保重!”
唐惜弦扬了扬下巴,“只要你护好璃筝,我自然能保重。”
花无间侧头看着萧策,若有所思。
唐惜弦道:“走,随我杀出去!”
唐惜弦带人冒着火冲了出去,盾卫持盾挡住箭雨,她躲在盾群后面,伺机等待着时机冲出去。
另一边,萧策领着唐璃筝往后殿走去,花无间没有动,他的笑容淡去,安静地‘看’着这片火海,感受着空气中炙热的温度。
莫邪道:“公子?”
花无间低声叹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为人母者,连女儿都照顾不了。”
莫邪道:“公子,莫要叹气了,火快蔓延过来了。”
花无间道:“走吧。”
他拔出天狱,用剑尖在一侧挥了出去,剑气夹杂浑厚的内力击破坚实的大殿一角,莫邪当即拉住他,顺着这被内力击破的位置冲了出去。
浴血奋战中的人群听到这声巨响,不由的停顿了一下,包括唐惜弦的动作都顿了下。
别人没感觉出来,但她感觉到了,那巨响下震荡出来的内力波动。
“大人,星朝大殿塌了一角!”
唐惜弦呼吸错乱一瞬,她挥剑往后砍去,顺带扭头看了眼大殿。
侧面崩塌了一块,烧得灰头土脸的两人从殿角冲了出来。
不是殿后,她呼出一口气,提起劲,继续与人厮杀。
……
花无间收剑,手忙脚乱地扯下烧焦的白布,拍了拍身上的灰,“莫邪,回吧。”
他本想从声音里听听唐惜弦在临死之前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结果却感受到了对方的视死如归,还有深藏于高傲之下的母爱。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