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出自清池门,那种比我们玉虚门还名不经转的门派,不知道背着一身罪责回归门中会不会日日被耻笑?往后站立在江湖中众人会不会受到奚落和冷嘲热讽。”
“一想到此事公开你的处境比我还惨,我心中的郁结之日竟消散了。”江桥笑道。
“你……”南笙气极。
她此时此刻就像一条蛇被江桥紧紧扼住了七寸,令她很是难受。蓦然,一个想法从她的脑海里升起,南笙紧握着皮鞭神色晦暗不明。
“想杀人灭口?”江桥冷嗤,“南笙,你敢吗?我死在你们天机门内,这是可就愈发的古怪了。我们玉虚门虽然不及你们天机门,然则我若死,我父亲又岂能轻易善罢甘休,你可莫做这种蠢事免得到时死无葬身之地,后悔亦是晚已。”
心思被看穿南笙只得打消念头,她没曾想江桥居然是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仿佛就如同一条水蛭吸住你就不容松口。非得吸干你血才善罢甘休,只不过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杀了他只会令其事态朝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届时就不是她能力所能解决。
南笙又不甘心被他胁迫,况且这事真的毫无回旋之地,她也是爱莫能助。然则她也明白,要是这个时候不答应下来这个赖皮蛇怎么都不会罢手,南笙思索了下决定还是先搪塞过去再做打算。
“这事不容易,你先容我想想办法。”
“好,我且恭候南笙姑娘好消息,你也知道落败之人不能多做停留,我只能等上一日,明日若无回复我自当面见江门主事无巨细一一道出。”江桥躬身施礼。
“那你便等着吧!”南笙堵着满腔的火气转身。
她真的是再也不想瞧这个无赖一眼。
南笙步履匆匆,路径十分明确的朝着沐戎所居住的院子走,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南笙又岂能吃闷亏。她必须找他好好的算清楚账,让他明白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南笙来到“清和院”推门而入,一眼就见到了坐在树下一派怡然自得的沐戎,顿时她的火气又“蹭”的下窜得老高。
南笙手腕挽着皮鞭,几步之间就移动到距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随即一道鞭子毫不留情的朝着沐戎抽过去。
沐戎身体后倾,快速往后一滑,鞭子就落在了石桌发出响亮刺耳的声响。
“师妹肝火真大,一上来就动手就不怕伤到同门情谊?”沐戎站正,理了理衣摆。
南笙冷笑,“情谊?做出这种出卖行径还有脸说这种话,我还不知道原来十七师兄脸皮竟是如此之厚,厚到令人发指。”
南笙言罢,又向他狠狠甩去几鞭。
沐戎轻巧的避过,最后一鞭时他猛然抓住长鞭用力一扯,就将南笙猝不及防的拉扯到自己身前来。
就在两人快要撞到时,他往右侧一闪避开了。
他倒是轻松避过,南笙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没有了挡物她瞬间就扑倒在地面,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哎呀!你也莫要怪我,我之所以不接住你完全是出于为你名节做考虑。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作为师兄的我毕竟也是男子,该回避的还是得回避。”沐戎朝她伸出手。
“不劳师兄费力。”南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又从他手中将长鞭扯回来。
沐戎的武功高过于她,稍稍试手南笙就无可奈何,她也不能真的与其性命相拼,最主要的还是想要来讨个说法。
沐戎退后几步重新回到石桌落座,叹气,“师妹,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你呀。”
南笙闻得他言不禁冷笑,她抬步走到他眼前,“师兄此时此刻还想自圆其说可见其良苦用心,你莫非真把我当做傻子耍?你想要博得美人芳心我这个做师妹的必然不会阻挡,甚至还乐见其成。如果你同我说一声我又何必对她下手,你这般悄悄谋划又无声无息的坑害我有意思?”
“师妹我怎会坑害你?”沐戎止不住的摇头,脸色也渐渐忧郁,“师妹肯定不知,我所做所为皆是为了你,江桥那厮压根就不得信任,我就稍稍试探他便信以为真。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他同大师兄也有密切的交易,他根本就没有将你的计划放在心里,早就转头大师兄的阵营。”
“你想想,你同大师兄比谁权利大?显而易见,他又怎么能为了一个你而开罪大师兄。大师兄要他同楼卿卿平局,后续再让两人分开比试,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楼卿卿,你今日不也是亲眼目睹,若是他有半分想赢之心又为何连一套简单的霜华剑法都承接不住。”沐戎语重心长的道。
“你说他同大师兄有来往?”
沐戎重重点头,“这些他肯定没有同你提及吧?”
南笙没有当即回复他。
两人各执一词,她也有些辨不清楚孰真孰假。不过沐戎说的一句话却让南笙不得不信,那就是倘若江桥真与大师兄会面过,他必然会叛离自己。
自己和一个未来的天机门相比实在太过微不足道,江桥这种人最重利益,他舍谁取谁,结果不言而喻。
“都是你一面之词,我凭什么信?”
“师妹不信我可以同他对峙,江桥的秉性我想师妹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些。我的话,虽然很少同你交流,在门中的声誉我自认为还是比江桥强上一些。”
“再加上你我同门情谊我有何理由来坑害你,我早前也说过对皮相无感,楼卿卿是你我同敌,我又怎会帮助她。我能说的就是这场比试结果非我造成,完全是江桥同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