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南笙紧握着皮鞭咬牙切齿的看着满脸洋溢着笑意朝自己走近的人。
他还好意思笑?
他分明就是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交易,现在还有脸来找自己就一点不觉羞愧?
“南笙姑娘,我已经按照你的计划完成了,劳烦你同江门主说情。”江桥道。
完成任务?
南笙阴测测的笑道,“江桥,我没找你算账就算好的了,你居然还有脸来找我邀功?”
“算账?”江桥不解,“南笙姑娘,你这话何意?莫非是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她倒是想这样做可他江桥给过这个机会吗?
这货脑子是不是有坑?
南笙咬紧着牙关,怒火中烧,“江桥你是不是傻?我要的是你打败楼卿卿,你没有做到反而输给她了,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完成任务,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
什么?
计划没变?
江桥从她的话语里终于听出了些端倪,倘若是这样那自己……
“我想我们中计了。”江桥神色凝重的道。
“此话怎讲?”南笙狐疑。
江桥上前一步,“分辨事情真相我们只需确定一件事情即可,请问南笙姑娘有没有托沐戎传我话?”
“未曾。”南笙摇头。
“果然,我们被设计了。”江桥紧锁眉头。
南笙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就里,她烦躁的道,“到底怎么回事你马上给我说清楚,别在这里故弄玄机。”
江桥顿了顿,“事情是这样的,在比试前我曾被沐戎师兄相邀后山,他说是替你带话告知我计划有变,改变后的计划就是让你输给楼卿卿。”
江桥言语间仔细观察着南笙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就怕被她给糊弄。
“怎么可能?若是计划有变我自然会亲自同你道,如此大事我怎会让让人传话,你也真是糊涂别人随便几句话就当真,也不动动脑子。”南笙压满腔火。
她也终于看清了,沐戎就是个卑鄙无耻之徒,明里和自己佯装站同一阵营。暗地里却暗度陈仓去帮助楼卿卿,实在可恶至极。
江桥被她一顿指责心里也是很憋屈,他可不相信沐戎是凭空想象推断出他们所有计划,这其中还不是南笙自己作的,把所有情况告知给他以至于让自己置信不疑。
他还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假如这些都是沐戎操纵那自己落败不就意味着没有机会可言。想到这里江桥整张脸难堪至极,现下他只能紧紧的的抱住南笙这棵大树,以求能得到其庇护。
“我本也不信,只是他知晓我们所有事情并且又道你被司晏怀疑无法脱身为理由,种种有理有据的说法令我不得不信。”江桥又试探的道,“我曾也担忧自己落败将无缘天机门,然而沐戎师兄说你已为我安排好退路,逐让我无后顾之忧。”
沐戎!
南笙已经对这个名字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诚如江桥所言沐戎清楚所有事情,一番言辞就算是自己恐怕也难辨真假。
都是些沉迷皮相的肤浅之人!
南笙朝着地面狠狠甩了一鞭,旋即又转向江桥没好气的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你重回比试台,既然是沐戎应允你的,那你便去找他吧!”
南笙不想再同江桥纠缠,这件事情最好到此结束,她也恐生是非。尤其在听到江桥谈及司晏起疑的话,她心中突生一股子忐忑不安。
篡改名单至天机门规不管,这可是大事情,要是被抓住轻则论罪,重则逐出师门。她此次大胆行径也是被愤恨冲昏了脑袋,早知道最后会是这个结果,她哪里还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南笙,我可是因为你才导致这般地步,莫非你准备脱手不管?”江桥几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
“你说便说,动手动脚作甚?”南笙言词间朝他击去一掌将其逼退。
江桥利落脱手,眼眸沉沉,“是在下失礼,再说要不是你想要甩手离开我出于着急又何至于此。”
“你想我怎样,你也看过天机门规矩里面明明白白写着落败则是无缘。而且从天机门首次招弟子到时至今日从来没有一次为其破例过,江桥你搞搞清楚不是你不帮你,是无能为力啊!但凡我有能力哪里会将你置之不理。”
“当然你出了这事我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去寻一本不错的武学作为补偿,你也知道天机门绝学非门内弟子不授。我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违背师门之事,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要再多我也拿不出来。”南笙摊摊手。
看来关于南笙在天机门地位这事也是作假,江桥的心一时间沉到了谷底,但是要他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天机门是万万做不到,自己好不容易苦心专研武学为的就是能入天机门,他又岂能甘心。
“一本武学就想打发我,你是不是太轻视我了。”江桥紧握双手,指节森森泛白。
“那你想如何?我说过了我做不到你要求的事,你就算说破天也是无用。”南笙瞪着他。
“这就是南笙你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你和我同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遭此劫难你觉得自己真能安然无恙置身事外?”江桥变脸,再不同她客气。
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全然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她来找自己做这些事哪里会出现这些个状况,自己早就完好无损的坐着等进天机门。
现在眼前的人却想丢掉自己抽身,不给尝尝厉害她还不知道自己不是这般任其摆弄的人